■ 一家国有企业鲜为人知的衰亡秘密
　　■ 一个黑恶团伙惨绝人寰的血欲兽行
　　■ 一支当代刑警爱恨交织的生死炼狱
　　■ 一条神秘峡谷如魔如幻的旷世奇闻
　　■ 一桩祁连雪域错综复杂的人鬼奇案
　　
　　
　　
　　第 27 章
　　
　　151
　　
　　雪霁天晴，但寒气像巫婆手中杀人不见血的刀，邪光闪闪，咄咄逼人。
　　有了雪的存在，海玛沟似乎比往日平静了许多，妖娆了许多。
　　京杰裹紧皮大衣蹲守在红柳河滩的一个小洞里。这里一直是他潜伏的地方。
　　大雪的意外降临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对方的地面活动。京杰预感到自己所掌握的各种地洞和暗道将要上演一场特别精彩的大戏。按照专案组的要求，从现在开始，所有进入海玛沟、金驼岭和多尔散地下通道的人员将被强行管制，同时，三矿之间的地面通道也被切断。这就预示着将多尔散变为孤城成为可能，尽管多尔散肯定还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通道。
　　布置在各条地洞和暗道里的警员暂时还没有发现异常情况。京杰明白，这仅仅是风暴来临之前的片刻宁静。
　　果然，金驼岭的朱金明报告：“煤矿这边有五人潜入了乱石滩，极有可能进入通往海玛沟的暗道。”
　　雪鸡洞的两位侦察员报告：“两个白衣骷髅开始频繁地出现在地洞里。”
　　其它洞里的人员也相继报告：“洞里发现了一些不明人员。”
　　京杰想：“这些不明人员的行动几乎是统一的，他们似乎在集结。”
　　硫磺矿也有三人通过红柳河滩进入了暗道，其中还有硫磺矿机关大院的两名管理人员。
　　看来，情况比想像的还要严重和复杂。
　　事关重大，京杰立即给牛大脾做了简要汇报。
　　牛大脾指示：“立即启动第一套行动方案！”
　　京杰熟练地进入地洞，决心要将所有的地洞变成只进难出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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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H市公安局的五楼会议厅里，“T13”专案组正在召开紧急会议，大厅里气氛肃然，大家的表情紧张而焦灼
　　刘华指出：“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有三，一是第一特别行动组进入黑雪峡后突然失踪，至今没有任何音讯，派出的搜救组也失去了联系；二是第二特别行动组已经正面进入多尔散金矿，显然他们停留的时间不宜过长，而第一特别行动组又不能按计划进入后矿有力地配合他们；三是对方对我们的行动比较了解，说明我们的工作在某个环节上存在着不容忽视的问题。”
　　省公安厅特案处负责人说：“特警队与指挥部失去联系这是很大的失误，尽管可能有种种人力不可抗拒的客观因素，但至少说明我们对进入黑雪峡的准备不充分。”
　　专案组一名同志说：“黑雪峡是祁连山里有名的奇谷险峡，被称为中国的百慕大，没想到高科技装备都不能跨越它。要马上采取可行措施尽快找到第一特别行动组，不然，他们会有生命危险。”
　　刘华：“尽管黑雪峡有着这样那样神奇的传说，但大家首先肯定它里边不可能真有魔鬼。现在，大家先看看这张图，红笔勾过的地方就是黑雪峡的大体走向和结构，从图上看，黑雪峡大致像印刷体字母 ‘&’。”
　　经他这么一说，大家都觉得像。有人说：“实际上可能比这还要复杂。”
　　刘华：“直观地看，黑雪峡只有两个出口，而这两个出口是同一个方向。但根据景敏致介绍，峡谷迂回曲折，每个曲折都出神地相似，并且大谷套小谷，小谷藏玄机，在没有任何方向仪的情况下很难分辨出东南西北。至于峡谷里乍起乍落的风暴和耳鸣、头晕、眼盲等现象，目前还没有找到任何科学上的依据。最近，黑雪峡一带深降大雪，第一特别行动组的处境更加困难和危险……”
　　刘华：“现在最关键的问题就是瞅准统一行动时机……”
　　这次会议在十分紧张的气氛中，作出了全力寻找第一特别行动组和尽快端掉多尔散金矿犯罪集团及加强专案组内部工作的重要决定。
　　
　　153
　　
　　景敏致带几名特警取道雪鸡洞步入黑雪峡。
　　他们一进峡谷同样感到耳鸣难受，头晕恶心，眼前恍惚，还是前一次进入时的感觉。特别是那只警犬，不停地仰天狂吠，举爪挠耳，焦躁不安，甚至泪流不止，像一只来自普通农家的土狗，失去了往日的矫健和敏锐。
　　景敏致尽量搜索着记忆往前走。他记得，出洞走下石坡向右拐，谷底会越来越高。那里曾经有两人拦住了他和李昶。现在想起来，那里可能有一个出口。
　　景敏致没有幸运地找到曾经和李昶呆过的那间石洞，只好带着大家在石壁下瞅着寒冷的星星度过了一夜。
　　此后，他们无所收获地又在峡谷里摸索了一昼夜，一场大雪突然封住了他们前行的道路。
　　难熬的耳鸣不断伴奏着狼嗥。景敏致突发奇想：“这里肯定能见到战友李昶的魂灵，这魂灵会像北斗星那样指出倪燕和特警队的去向。”
　　景敏致突然变得迷信起来。
　　可这魔鬼一样的峡谷，究竟是谁先发现了它？
　　第四天中午，景敏致和战友在峡谷的转弯处发现了两行脚印。景敏致鼓励大家：“这脚印至少是三个人踩出来的，还有一只狼印。”
　　景敏致领着战友跟着杂乱的脚印，满怀希望地向峡谷深处移动……
　　
　　154
　　
　　豆健三人被河里突然冒出的怪物着实吓了一跳。
　　他们扔下盛着地衣沙葱汤的头盔，迅速站起来。
　　那怪物刚想爬出河床，却没料到前边站着三个彪形大汉，旋即闪身潜入河水。
　　豆健冲至河边，见那条黑影已顺着水流消失在石洞里。
　　一名特警惊讶地说：“好像人？”
　　豆健：“没错，是人！”
　　三人警惕地站在河边，看着清清流动的河水，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豆健：“难道河流那边有人？”
　　三人一时过于紧张竟然忘记了寒冷、困倦和饥饿。
　　一名特警：“我们不妨潜进去看看，说不定会有惊天大发现！”
　　豆健：“现在进去非常危险！那人既然从这里出来，至少说明这峡谷里有他需要的某种东西或者什么。放心吧，他迟早还会出来。”
　　豆健很快将刚才发生的事记录下来，并绘制了这段峡谷的地形图，对明显的地形特征进行了标注和说明。
　　整个下午，三人在纷纷大雪中找到了一个暂避风雪的不起眼的石缝。这里正处于“十”字形峡谷的分岔口，距那条河流的入口处两百米左右，既能看清那里的一切动静，也能看清四个不同方向延伸而去的峡谷。
　　两天后，豆健他们依然没有找到战友的半点踪影，当然，也没有发现那条河流的入口处有什么动静。
　　豆健觉得头昏脑涨，烦燥难耐，精神和体力已经提醒他坚持不了多久了。
　　豆健不停地揉着眼睛，可眼前总像蒙了一层无法揭开的塑料布。
　　突然，一位特警激动地说：“看，河那边有动静！”
　　他们发现，一个人从河道里探出头四下张望着爬上河岸，很快脱掉身上的黑色绝水服，从河边的石头下摸索出一个白色塑料袋。
　　那人从袋子里取出一套衣服换上，便大模大样向这边走来。
　　那人来到“十”字路口突然停下来，又匆忙转身躲在一块岩石之后，似乎发现了什么。
　　豆健的目光从那人身上移开，这才发现侧对面的峡谷里远远移动着几条黑影。
　　豆健虽然在望远镜里无法看清他们的面目，但他们肯定是朝这边走来的。
　　不一会儿，豆健惊喜地跑下石坡，向峡谷那边跑去。
　　付忠和倪燕紧紧握住了豆健的手。
　　倪燕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泪水涟涟地说：“豆队，可找到你们啦！”
　　豆健看着满脸污浊、疲惫不堪的倪燕和付忠，心里非常难过，鼓励性地说：“我们一定会完成任务！”
　　“卡卡”以前见过豆健，它将两只前爪放在豆健手心，吐着舌头，像在表示问候。
　　豆健笑：“没想到，‘卡卡’倒成了我们最好的朋友！”
　　两组一汇合，被倪燕他们控制的王吉华指着从河里上来的那人骂道：“毛子，我以前告诉过你，这钱不能挣，这下你看到了吧！”
　　那人说：“你凶个屁，这又不是我的错！”
　　豆健问：“原来你俩认识。说，来这儿干什么来了？”
　　两人陆陆续续交待，他们是金矿的送信员，一个将山下的信送到金矿，另一个又将金矿的信送至山下，是对开的两辆破邮车，紧要情况下五天一个来回，如此循环往复。
　　豆健通过两人了解到了非常重要的情况，金矿与山下的另一条秘密联系通道就这样被切断了，躲在多尔散金矿的犯罪团伙基本上成了瓮中之鳖。
　　豆健若有所思：“你们经常在黑雪峡里跑，难道不怕？”
　　王吉华晃着脑袋：“这峡谷比你妈子宫大多了，大得无边无际。听人讲，整个峡谷就是一个八卦阵，一但走错方向踏上八卦的音律，魔鬼就会附上你的魂，最终将你慢慢吃掉。”
　　豆健：“你们经常送信怎么没事？”
　　王吉华：“这峡谷分了好几段，耳音杂的地段是阳峡，耳音纯的地段是阴峡，没有耳音的地段属阴阳峡。一旦进入阴阳峡，就别想活着出来。这里离峡口并不远，我们平时凡是遇到峡谷分叉的地方一律向右拐，遇到没有耳音的地方就赶快退出。别的峡谷我们不清楚，也从来不敢去打探……”
　　倪燕问：“怎么才能证明你说的不是假话？”
　　王吉华：“如果能宽大处理，我可以领你们走出黑雪峡。”
　　为了尽快与专案组取得联系，早日找到失散的队员，豆健只好同意暂时随他们退出峡谷。
　　
　　155
　　
　　天格外晴朗，雪在慢慢消融，空气却出奇地萧冷。
　　牛大脾还跟往常一样坐在硫磺矿招待所的院子里，思维中突然跳出了“人面桃花”这个成语。
　　连他自己都奇怪，“人面桃花”来得太不可料想了，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龚娘们一如既往地守着商店，念佛经，喝小酒，吃羊肉。硫磺矿的工人在正常地上下班，天还是原来的天，地还是原来的地……
　　这就是平凡的海玛沟！现在却又像一只偷偷怀孕的狼！
　　龚娘们没精打采地走过来，绵绵地看了牛大脾一眼：“你真够意思，这么冷的天坐得住嘛？”
　　牛大脾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我已经练就了一身坐功，天上下刀子我也不怕！”
　　龚娘们笑：“我看你老闲着，要不，咱们杀几盘棋，打发打发无聊的时间？”
　　牛大脾呷了一口茶：“下棋？你赢不了我！”
　　“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们图的是快乐，输赢很次要。” 龚娘们摊开双手，有点挑逗的意思。
　　牛大脾：“过几天，我们有的是机会。”
　　龚娘们：“那好呀，一言为定！”
　　龚娘们一摇三晃地回到了商店。
　　此时，牛大脾的心紧得实在不能再紧了，京杰刚刚报告的情况至少说明，对方已经在地下通道里活动了，而且动作不小，像是下了最后一次赌注。
　　就在此时，进入金矿的第三特别行动组报告：“……据四号提供的情报，金矿后矿派出的联络员一直没有回来，金矿与山下的联络已经中断。与此同时，前矿守门的马仔与猎队在闹矛盾，已经动起真家伙开始内耗了，具体原因不明……明后两日，海玛沟和金驼岭将有一些人员陆续返回金矿……”
　　牛大脾指示：“你们马上停止调查，立即返回，要特别注意稳住他们的情绪。”
　　牛大脾来到商店买了两瓶白酒。
　　龚娘们突然哈哈大笑：“来朋友啦？”
　　牛大脾：“哪里，天冷没事，自己散散心，闷得慌！”
　　回到宿舍，牛大脾马上安排京杰：“第一，一定要通过那些人搞清楚进入金矿后矿的秘密通道；第二，封锁所有洞口，不能放出任何一个可疑之人；第三，对方会在洞里使出各种障眼伎俩，你们的行动要慎之又慎，确保成功！”
　　半夜，龚娘们似乎喝醉了酒，提着一瓶酒敲开牛大脾的宿舍：“还喝吗，我拿的可是茅台？”
　　牛大脾裹着浓烈的酒气和衣躺在床上，鼾声如雷。睡在他对面床上的警察说：“他昨晚喝醉了，吐了一脸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龚娘们摇了摇身瘫如泥的牛大脾自言自语：“我也喝、喝多了，我也想睡这儿。”
　　龚娘们边说边倒在了牛大脾的床边。
　　警察急忙将龚娘们强行扶回了商店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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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杰和几名特警潜伏在雪鸡洞的五洞大庭静候目标出现。
　　深夜，一个白衣骷髅手挑灯笼来到五洞大庭，他像嗅什么气味似地分别在五个洞前停了停，旋即又离开了。
　　如此这般，白衣骷髅第五次进来时，后面跟着八个面目不清的人。很快，六人进了二号洞，剩余人员分别进了其它洞。
　　京杰悄然命令特警分头跟踪。
　　京杰知道二号洞是一条死洞，不明白对方在耍什么花招，便带一名特警进入二号洞跟踪他们。
　　京杰两人若即若离跟在白衣骷髅后边。
　　那白衣骷髅动作轻快，转眼拐进了第一个弯道。
　　当京杰两人追至第一个弯后，京杰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急忙拉住特警迅速原路返回，刚来到五洞大庭，就见又一个白衣骷髅带着三个人风一样进了三号洞。
　　京杰和特警随后紧追不舍。
　　眼看白衣骷髅和几个人快到了出口，京杰立即给潜伏在洞口附近的特警发出了放行信号。
　　京杰和那名特警追出洞口，他们的耳际突然丝丝沉沉响起了古铮般的声音，同时，头也开始发晕，思维像遇到了塞车，时断时续，时清时乱，眼前一片浑浊。那白衣骷髅和三人反而显得轻快无比，沿着峡壁上曲折的羊肠小道，鸟一样绕过了奇险的崖壁。
　　京杰和特警顺着小道绕过了山崖，那白衣骷髅已经不见了踪影，其余三人也不知去向。
　　下面是沉沉深谷，上面是幽幽星辰。京杰两人像挂在墙上的皮影，有点随风而逝和摇摇欲坠的感觉。
　　京杰想：“白衣骷髅肯定没有走远，十有八九就在附近。”
　　朦胧的星光像梦幻的呓语，小路像缠在峡壁上的灰蛇，朝谷底蜿蜒而去。
　　出于警惕和安全，他们停了下来，想找到白衣骷髅和那三个藏身的蛛丝马迹。
　　附近峡壁上没有任何洞穴，只有光秃秃一片。种种迹象表明，对方十有八九下了峡谷。
　　两人费了好大劲来到谷底，可这条小道已经与峡谷交汇到一起，无法判断哪是来路哪是去路，只有高高的峡壁刀削一般伫立于黑暗之中。
　　突然，身后不远处“嘭”然一声，像沉重的石门关上的声音。两人循声望去，只见后边的壁崖下有一条十分不起眼的黑色石缝，乍一看去就像一名瘦骨嶙峋的道士身披黑袍立在那里。
　　京杰内心透出一股寒气，他将这个石缝定为H1号洞。
　　两人急忙分头向岩石后面躲去。
　　就在京杰尚未藏好之际，蓦然听到那边“咔嚓”一声，那名特警惨叫一声倒于乱石之中……
　　
　　157
　　
　　第一特别行动组在黑雪峡失踪后，“T13”专案组紧急成立搜救指挥部，组成了由十二人组成的两个武装搜救小组，分乘两架直升机飞向黑雪峡。
　　两架编号为S1和S2的直升机此时已经飞临野马滩上空。
　　野马滩的大部分仍被积雪覆盖，那些零星化了雪的地方像一块块丑恶的秃疮，而在这些奇形怪状的疮疤中间，活动着一些野马，它们似乎听到了飞机的轰鸣声，向前方惊奔而去。
　　十年前，不管是什么季节，这里的野马和野骆驼总是一群接一群。近年来，由于野马滩草皮快速沙化，许多野马消失了，骆驼也很少来这里。另外因这里的野马血缘关系太近，近亲繁殖严重，造成种群退化，数量也在急剧减少，几近绝迹。
　　那些野马像留在孤城的最后守望者，渐渐疲惫地落在飞机后边，继而消失在大家的视线里，有一种很浓重的悲壮感。
　　飞机拔高了高度，飞过艾南山口。
　　S1组长指着前方云雾缭绕的雪峰说：“那就是有名的妖魔峰，它的西边就是黑雪峡。”
　　飞机继续拔高。
　　S1组长向专案组报告：“我们已经到达黑雪峡上空，请指示。”
　　飞机上的搜救队员如临大敌，都想急于俯瞰魔谷黑雪峡的真实面目。但见黑雪峡沟壑错节，似一条盘踞于石峰丛中的毒蟒，大体还真像字母“&”。倏然，黑雪峡东边的峡谷间突然涌起一阵灰暗的风暴，搅天拌地一般倾刻间将黑雪峡笼罩在一片沙尘之中。
　　搜救队员们做好了一切准备。
　　两架飞机上下颠簸着。
　　S1机长意外发现，一条龙卷风的黑洞正朝飞机冲卷而来，像一只怪兽张着贪婪巨嘴。
　　S1不断拔高并偏离黑雪峡。
　　没过多久，黑雪峡上空沙尘散尽，峡谷的轮廓重新呈现在大家眼底，这时完全可以看清每个峡谷的走向和峡谷里的积雪和怪石了。
　　搜救指挥部要求搜救组根据情况灵活掌握飞机高度，低空沿着峡谷地毯式搜寻第一特别行动组。
　　S1朝黑雪峡的一个峡口盘旋而降。
　　队员们可以清楚地看见峡谷口的石头了。这时，飞机开始沿着峡谷向里搜寻。
　　一群狼正在向峡谷深处移动。
　　大家集中精力，以犀利的目光仔细扫描着峡谷里的一切。
　　突然，S1剧烈抖动起来，紧接着大家的耳朵里响起了奇怪的声音，头开始发晕，下面的黑雪峡开始虚幻起来，一会儿像雾里的云，一会儿又像云里的雾。
　　S1机长似乎感到了即将到来的某种危险，一时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紧急拔高了高度。
　　S1颤得更厉害了，似惊弓之鸟，快要摇摇欲坠了。飞机马上掉转头，想离开黑雪峡上空。
　　就在此时，飞机与指挥部的联系突然中断。
　　S1机长明显感到，螺旋桨好像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紧紧缚住了，已经没有足够的力量抬升沉重的机身了。
　　同时，S2也出现了同样的意外。
　　大家按预定方案做好了跳伞准备。
　　S1在拼命挣扎中晃晃悠悠缓缓上升，上升，逐渐趋于平稳，终于脱离了危险。
　　大家的耳朵开始清静，头脑恢复清醒，眼前的景物开始明晰起来，乱跳的心稍微踏实下来。S1组长指挥飞机飞到峡谷中段。”
　　正在此时，S1里的队员发现S2就像受伤的鸽子一样一头栽入了黑雪峡，紧接着发生了爆炸。峡谷里腾起了一股烈火和浓烟。
　　S1快到峡谷中段时，仪器上显示的高度是两千公尺，可当飞机降至一千公尺的时候，所有的电子仪器同时失灵了，飞机立即失去控制，直线下坠。
　　S1里有三名队员不幸随飞机一同坠落，有三名队员跳出了机舱，却只有队员汪辰幸运地打开了降落伞，匆匆降到四面临峡的孤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