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浪子 |
1 门卫原来是白领
据史料记载,公元18世纪,一种游戏在法国巴黎上流社会妇女中盛行,那就是偷情,贵妇人、娇小姐、阔太太乐此不疲,鲜有不红杏出墙者。一名身高不足1米70,嘴歪鼻阔眼睛凸,相貌奇丑无比的侯爵成为此项游戏的佼佼者,猎情艳妇纷纷对其投怀送抱趋之若鹜。他为何如此香艳受宠,莫非女人贪图他的钱、权势、地位或门庭?当然不是,他在这几方面不比别人有优势,真正的原因是他拥有一具超大男性生殖器。你不要认为这是天方夜谭中的故事,也不要觉得它让人啼笑皆非无足为信,这是确确实实发生过的真事。不止西方社会,东方社会(包括中国)人们在性爱活动中也普遍崇尚大器,男人喜欢丰胸美臀,女人倾慕伟岸挺拔,这是不争的事实。我所讲述的故事跟法国侯爵没什么关系,充其量只有一点类似之处。具体是什么,暂且引而不发,卖个关子,留点悬念,吸引诸位看官的眼球,这是写书人惯用的伎俩。
我对心高气傲、自以为是、惟金是崇、冷漠淡然的上海人素无好感,也从未想过去申城发展,命运之神偏要将我与他们连在一起,却之不恭,逃之不脱,欲罢不能。我是在一种十分复杂的心情驱使下,身无大钞杳然一身灰头土脸来到上海的,目的是寻找一个曾经被我深深伤害过的女孩,向她赔礼,跟她道歉,如果可能就再续前缘一道返回家乡共同创业。原本只是匆匆过客,不料却意外结识几位热爱文学创办公益文学小网站的朋友,在他们的热情感召挽留下,我留了下来。我没想到这一留不但扎下根,还发生一系列令人匪夷所思的怪事,我与一位家族仇敌日本人成为朋友,与许多被我妈深恶痛绝的上海人成为朋友,脾气性格和为人也因此改变,整个人生从此走上康庄大道。我的故事要从来上海寻人讲起。
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凌二宏,江苏省南京市人,身高1米72,体格魁梧,NJ大学计算机系电脑与网络技术专业本科毕业。我不是帅哥,尽管五官还算端正,鼻子是鼻子眼是眼,但皮肤黝黑身长腿短毛发稀疏,实在缺乏一股男人应该具备的阳刚之势英武之气。我不是好人,由于父母都在NJ大学当教授,家庭经济条件优越,从小娇生惯养,自私自利,心狠手黑,干过许多够不上违法乱纪的坏事。当然,我也不可能是那种一无是处的窝囊废,否则在我身上不会有那么多令人荡气回肠的凄凉故事发生。我头脑灵活、心智聪颖、敢想敢干,只要有兴趣无论什么都是一点即通一学就会,大学之前我的学习成绩从未掉出年级前三,大学之后由于沉迷网络游戏,除专业课外其它科目有所下降。
我身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特殊气质,特别招女孩喜爱,从初二起就不断有女生给我写情书、抛媚眼、讨好卖乖,围着我转的女生不计其数。我高一初恋,16岁不到就与女友发生特殊关系,截止来上海之前,我共谈过五次恋爱,有过肌肤相亲的女人更是高达两位数,她们中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廖祖辉是我铁哥们,也是我大学同班同学,他对我的泡妞技能无限敬仰,常常在男生中戏谑我是摧花贼,专门摧残无知处女,为此特意给我设计一个绰号----秦淮浪子。我接受秦淮浪子这个雅号,以后上网一直用它做网名,但坚决否认我是催花大盗,被我结束处女生涯的五个女孩都是我不同时期的女友,她们中没有一人被我诱骗或用强发生关系。事实上我不好色,我对网络游戏的迷恋程度远远大于女人,我可以一年不近女色,但不能三天不见电脑,我经历过的那些女人绝大多数是自己找上门的。
我第一个女友姓王,单字秀,身高不足1米60,相貌平平,体态丰腴,高耸入云的胸脯是最吸引我眼球的地方。秀是我高中同班同学,家世很好,祖上是南京城有名望地位的大富豪,父亲拥有数间工厂,家中钱多得数也数不清。我就读的NJ大学附属中学是南京城数一数二的名校,这儿的学生不是学习成绩特别拔尖就是家长为高官富豪,我属前者她是后者。秀的学习成绩一般,但每门功课尚能及格,不算无可救药的垃圾生。她为人豪爽大方,经常将没穿过的衣裙送给其他女生,但凡班里有活动费用多半由她家赞助,无论哪位同学在经济上有困难她也会鼎力相助。
秀在班上属差生,帮助她学习进步是我这个当班长的义不容辞的责任。本来老师让我跟一个父亲当副局长的男生结成学习对子,秀找老师软磨硬泡硬是将我争抢过去,这才让我与她有较多的接触机会。秀平时很温顺,一般不与人起争端,但也有厉害的一面,她决不允许别人觊觎她喜欢的东西,如果哪个女生敢在她面前接近我,其结局一定非常悲惨。秀的淫威让我深受其害,班上女生跟我套近乎的人几乎绝迹。高一第二个学期,秀对我展开狂风暴雨般的进攻,我几乎天天收到来自她的礼物,小到口香糖、粘字胶带,大到耐克球鞋、摩托车,真可谓五花八门无其不有。我乃凡夫俗子,哪能抵御大户名媛的物质与身体诱惑,很快跟她绞在一块儿。
高二之前的暑期,秀带我去她家鲜有人居住的老屋玩,我俩的关系在那儿得到升华。王家老屋是那种前后几进古色古香带院子的平房,屋内生活用具一样不缺,厨房、卫生间贴着非常漂亮的瓷砖,客厅、卧室地面全是新型实木地板,这些现代化产品与古屋很不配套。我们每天,或趴在八仙桌上写作业,或躺在太师椅上闲聊,或坐在实木地板上观看影碟,每当吃饭的时候,她会带我去附近比较正规的餐馆猛撮一顿。南京是中国三大火炉之一,夏天相当炎热。一个骄阳胜火酷热无风的上午,我骑着她送的摩托来到她家老屋,刚将车在天井停稳,汗水就挂满额头。她刚刚洗完澡,长长的秀发披散脑后,上面聚集不少亮晶晶的小水珠,黑白分明的桃花眼忽闪忽闪,脸庞粉中透红,凹凸有致的身体包裹在一件低胸白色连衣裙中,浑圆饱满的乳房挤压出一道乳沟。
16岁的少女居然有这等魔鬼身材,我看得失魂落魄。她扭动身躯,异常娇媚地说:“看什么看?一身臭汗,快去洗澡。”我懒得去,回道:“我没衣服换,不去。”她嫣然一笑,拿出帮我买的T恤与短裤。T恤好漂亮,白色棉织,上面有美国球星乔丹的头像,我非常喜欢。我还是不想洗澡,于是骗她说:“我妈讲洗澡太多会得皮肤癌。”她咯咯大笑,冲上来揪我脸蛋,“好啊,你骗我,我妈一天洗好多次澡也没生病。快点嘛,完了给你看影碟。”我抓耳扰腮,问:“不擦肥皂行不?”她推着我的肩膀娇声说:“随你。”我拿着她买的新衣裤,不情不愿走进厕所,快速冲了一个冷水澡。她总能借到非常好看的影碟,上次那部美国战争大片让我看得血液沸腾,真想闯进屏幕大开杀戒,将越南军人悉数扫光。
回到客厅,秀已坐在地板上翘首以待,我抢过她手中的遥控器,按下DVD播放键。屏幕跳出几行日本字,我心一凉,我不喜欢看日本鬼子的影片。正当我想问她还有没有其它影片时,屏幕上的男女主角已开始脱衣服,我被深深吸引,目不转睛看了下去。这是一部日本故事片,其中有许多令人血脉忿张的性爱刺激镜头,我生平第一次看,整个人都僵硬了。她跟我一样,依偎在我身上,双手抓紧我的胳膊,胸脯一上一下剧烈起伏。我强忍来自身体某处的冲击,坚持看完影片。我红着脸问:“从哪借的,看这种影片算不算违法?”她细声细气说:“从爸爸书桌中翻到的,大人能看小孩也能看,违不违法鬼才知道。”我开玩笑说:“你好坏啊,又让我洗澡,又给我看黄片,是不是想做电视中的女主角?”她异常羞涩地点点头,颤声说:“人家想尝试一下嘛。”
她想尝试我又何尝不想?这种歪片别说青春期的孩子,就是大人看后也受不了。我猛然扑到她身上,动作粗笨将其剥得赤条条,她不穿衣服的样子像极了雪白的莲藕。由于我俩都是懵懵懂懂的半大孩子,对人体、人生、男欢女爱的真谛毫无感性认识,结局自然十分失败。待我好不容易找准目标长驱直入,她脸色由红转白,大声尖叫疼死了!看见她眼角沁出的泪珠,我吓得心跳如鼓迅速退却,抓起衣裤跑出房间。我在天井中穿上衣服,呆了一会儿,见她没出来心里愈发慌乱,她不会疼死吧?我悄悄溜至门口朝里偷窥,她坐在地上用卫生纸擦着什么。看见殷红的血渍,我好不容易平复的心跳再次狂奔。我跨上摩托车启动开关,飞一般地逃出她家老屋。
当晚,秀给我打电话,问我为啥跑?我说我怕。她那银铃般的笑声从电话中传来,我深深松了一口气,这预示着她已经没事了。她让我明天早点去老屋,不要忘了带套换洗衣服。我大吃一惊,她还要玩呀?说老实话,别看我一天到晚神酋酋的,其实胆子特小,我今天吓得差点休克。她让我去我不敢不去,心中暗自发誓决不再跟她干那种事。我故意不带换洗衣服,不洗澡她大概就不想试了。然而我想错了,一进她家人还没下摩托车她就跨坐上来,张开双臂将我搂得密不透风。我使劲扭动身躯,求她放过我。她笑嘻嘻让我不要害怕,她已向结过婚的小阿姨打听清楚,做这事要循序渐进,莽撞是失利的关键所在。我想不通她的小阿姨怎么会教她这个,也猜不透她是怎样学的,反正在她的引导下,我们第二次试验成功了。
在我的精心辅导下,秀的学习成绩有了长足进步,高二之后一直在年级排行榜中游徘徊,早恋没给我们带来负面影响。我与秀的恋爱关系一直维持到高中毕业,我考取NJ大学计算机系,她被父母强制送往澳大利亚留学。我们最后一次在老屋约会时,她哭了,她求我不要跟别的女孩好,一定等她学成归来,她这辈子非我不嫁,其情之真挚,其言之诚恳,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我要忠告列位男同胞,千万不要相信女孩的誓言,女孩的话如果能信老母猪也能爬上大树。她走后没给我写一封信,电话也不打,网上更是见不到人影,好像失踪了一样。天天在一起的亲密恋人突然离你而去,杳无音讯,那种断根浮萍的滋味只要当事人才能体会,我为此难受了整整半个月,我的初恋就这样无疾而终。
我第二任女友姓金,单名萍。我所有的女友都是单名,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我没有独恋单名的癖好。萍是江苏省常熟市人,父母皆为湖区渔民,姐妹三个,她是老大。我俩是同级不同系的校友,她学经济管理,我学电脑与网络技术,我们是在新生联谊会上认识的。萍的五官跟她名字一样平淡无奇,皮肤古铜色,身材很好,高挑,柳腰,翘臀,长腿,两只乳房朝气蓬勃让人一见就想抚摸。初次见面,我对她谈不上喜欢,她的活泼性格给我留下深刻印象。我在新生中比较出名,原因是我的考分在计算机系名列第一,另外无人不知我父母是本校教授。联谊会上,许多女生主动找我讲话,请我跳舞,受欢迎程度不亚于美女系花,萍是最主动的一个。
一周后的某个中午,因家中唱空城计,我不得不去学校食堂就餐。正排队间,肩膀被人点了一下。“谁点老子大穴,不要命了?”我大声开着玩笑。闪出来的是笑颜如花的萍,她要求在我前面插队,我不可置否笑笑。萍买了饭菜没走远,等我出来邀我共桌吃饭。落座后,她将盘中肥肉拨至我盘中,我觉得她蛮有趣的,她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肥的?我俩轻松愉快边吃边聊,我给她讲最近班上发生的趣事。坐我旁边的男生用我的透明胶在坐我前面的女生背上贴了一张纸条,上书:“我是大奶妹,有胆你来摸!”刚刚贴好女生即被老师叫上台演算数学习题,有人在偷偷窃笑。老师发现了,他非但不帮女生将纸条摘下,还捧着肚子哈哈大笑。在他的感染下,全班笑得一塌糊涂。女生被人告知身后秘密,她扯下纸条,脸色铁青,泪花闪烁。由于我坐她身后,桌上又有透明胶,她断定此事非我莫属,气冲冲跑来狠狠煽我一记耳光,然后头也不回冲出教室。
萍扑哧一笑,嘴中饭菜喷得满地,周围学生十分惊讶地望着她。萍旁若无人,说我与那个男生是一丘之貉,即使没动手也是狼狈为奸,被打一点也不冤枉。我恼羞成怒,指责她没良心,我没犯一点错被人屈打也就罢了,她还在这里幸灾乐祸胡说八道。她收起笑容,一本正经请我晚上去学校外的舞厅跳舞,抚慰一下我那受伤的心灵。我转怒为喜,说这还差不多。当晚,我实现了许多男生梦寐以求的夙愿,乘熄灯瞬间手在她那柔软饱胀的胸脯上逗留了一会儿。她咯咯倩笑,似乎对我这种行为十分赞许。
我平时没这么大胆,那晚之所以会这样利令智昏狗胆包天是受到她的暗示与怂恿。她每曲都跳,快曲旋转如飞,慢曲相贴紧密,胸脯将我摩擦得全身骚动。散场后,我提议送她回寝室,她笑骂我是小气鬼。见我木然不懂,她娇声闻莺,说没见过不肯请女生吃宵夜的男生。我的脸涨得通红,我没请女生吃过饭,以前跟王秀在一起都是她请我。我让萍在舞厅门口稍等,我回家取摩托车,然后带她去街上宵夜兜风。那时我家住学校,3室1厅,90平方米,父母一间我一间,另一间是书房兼安徽小保姆的休息室。我很少在家睡觉,因为我妈严禁我在家中电脑上玩网络游戏。
王秀送的摩托车是70CC踏板车,车体很小,萍跨坐我身后,双手紧紧揽住我的腰肢,胸脯随着车身跳动轻轻按摩我的脊背,那种感觉让人欲仙欲醉。我把车开至夫子庙,点了几样传统小吃,她胃口很好,一人消灭其中三分之二。填饱肚子,我带她去江边兜风,最后双双趴在大桥栏杆上看夜景。天上,繁星闪烁,月儿深沉;江面,波光粼粼,船只隐没;城市,车流如织,霓虹耀眼;南京的夜色不比中国任何一座大城市逊色。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滑过午夜,我提醒萍该回去了,明天还有课,她不情不愿点了一下头。
大街上静悄悄,车少人稀,两边铺面全部关门歇业,我悠然自得在马路中间骑车,夜风阵阵吹来,吹的心底一片舒畅,马达突突声在耳畔萦绕,宛若抱紧我腰腹的萍在低声絮语,此刻我希望学校远在天边,我能一直享受这份温情。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无情的,学校不久便在眼前出现。我在离学校大门最近的一家旅社门外熄火,萍像倏然惊醒一般问我干吗,我解释女生宿舍已上锁,帮她开个房间过夜。萍亲昵地打我一下,说要去我家过夜,那里既安全又不用花费还没人打扰。我嘿嘿讪笑,启动机车。我不带她回家是怕她担心我乘机图谋不轨,既然她不介意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生活小区一片静谧,家家户户熄灯安寝,只有路灯还在尽心尽力将光明送给大地与路人。父母出差,小保姆回安徽,房内空荡荡毫无生气,掏出钥匙打开门,里面漆黑一片,按下墙上开关,客厅顿时流光溢彩绚烂夺目。萍一声惊呼,在客厅旋转一周,大声夸赞我家漂亮。我说你不用这么夸张,我家一点也不豪华,只有这套照明系统有点特色,我父母正酝酿在校外购买商品房。我把她带至厕所门口,问她洗澡还是洗脸,我好准备用具。萍嘻嘻一笑,说能洗澡当然最好。我取来我妈的内衣与睡袍,拿出一把新牙刷与毛巾递给她,然后走进我的房间为她更换干净床单被套。萍出来后,我安排她在我房间休息,自己去厕所洗澡。
当我洗完澡出来,发现她在客厅沙发上坐着,我有几分不快,问她是否嫌我的床邋遢,我都换了。萍脸一红说不是,她听见我的房间有异常音响,害怕睡不着。我走回卧房仔细倾听,没有任何声音。我提出交换,她去睡我父母的床,我睡自己的床,她说不要,两人睡在一间房内就不怕了。我从柜中抱出一床棉被,摊开铺好,率先躺了进去。她爬上大床,跨过我的身体,钻进另一床被子。睡至半梦半醒,我忽然感觉被子松动,紧接着一个热乎乎的躯体钻了进来。萍的手开始肆无忌惮在我身上游弋,当碰到下体关键部位时,我的睡意顿时飞出九霄云外。我知道她在勾引我,但已无法抗拒来自体内的春潮,我反客为主,对她施行反围剿,不一会儿她就娇喘吟吟媚眼如丝......
与萍闪电恋爱之后,她几乎所有生活学习费用都是我家提供,她家经济状况不佳,我父母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江浙小气鬼。大二伊始,萍同村一个在我校读书的大三女生悄悄告诉我,萍与某包工头来往丛密,有人亲眼看见她在那个已离异的中年男子家过夜。这个消息无疑给我当头一棒,我他妈真蠢,跟别的男人共享一个女人还自鸣得意幸福无比,真乃活王八也。我打算先稳住这个坏女人,待时机成熟抓住罪证,当众揭发并羞辱她,然后正大光明提出分手与索赔。除了父母额外支付的费用,我在她身上还花了数千元购买时装与化妆品,这些钱是从同桌“黄瓜”那儿借来的,我要讨回这笔钱还给他。也怪我没经验,压得住仇恨的心,压不住仇恨的眼神,能违心与她继续在校园散步,却再也无法与她同床共枕。我的心理被她识破,她猪八戒倒打一耙,指责我与某女生关系暧昧,率先提出分手。我百口莫辩,那笔钱也只好不了了之。
萍所谓跟我关系暧昧的女生叫琴,也是我们同届不同系的校友,学的是工业民用建筑。琴的父亲是省林业厅高官,母亲为南京某大型三甲医院副院长。我认识琴的过程有些暧昧。与萍确立恋爱关系的第三天,学校包场看爱国电影,琴跟我之间只隔一个廖祖辉。琴是廖祖辉发现的美女,他在我面前夸她及具江南女子的韵味,好像水粉画中的古代仕女。我对琴这类女生不感兴趣,她个子太高,穿高跟鞋足有1米70,跟她在一起压力大;她皮肤不够细嫩,胸脯太过渺小,屁股内容欠缺;她不够热情奔放。由于对此类影片毫无兴趣,我看了一阵便轻声怂恿廖祖辉乘黑偷摸琴的大腿,这种机会千载难逢。廖祖辉像没听见一样正襟危坐,既不看我也不看琴。
我觉得特没趣,我帮他追女生,他怎么跟没事人一样?我有些不满,质问他到底动不动手?如果是孬种就跟我调换座位。原本只想刺激他,不料这小子果真站起跟我换了座位。我心里直骂他不地道,存心让我难堪,我若是畏手畏脚将自毁前程。电影高潮了,电影院内一片欢腾,我迅速从左腋下伸出右手,在琴的胸脯上用力揩了一把。琴没理我,仍专心致志盯视幕布,不过我感觉她身子微微悸动了一下。我见她蛮好欺负的,肆无忌惮将左手跨越界限攥住她的右手。她个子很高,手却很小,摸上去凉凉的,滑滑的,骨感纤纤。她没有抽手,小脸绯红任由我捏握,她很紧张,那种心如鹿撞的感觉我曾经也有过。看电影后,琴无论在哪遇到我都会投来温馨一瞥,脸上表情明艳灿烂。萍在身边我假装不认识琴,不在则对琴颔首微笑。我的笑不含色情成分,摸她只是出于好玩,绝对没有流氓思想。后来我才知道外柔内刚的琴其实挺凶的,如果换成别人轻薄恐怕早已挨上耳光,她对我有好感才会容忍我胡作非为。
一天上午课间时分,“黄瓜”上楼梯与一名匆匆下楼的女生撞了满怀,男生纷纷起哄让他中午在学校食堂小炒部请客吃饭,顺便喝点啤酒,他笑嘻嘻答应了。我们走进食堂的时候天色越来越暗,不一会儿就下起倾盆大雨,颗粒硕大的雨点打得窗外一片哗然。小炒部在楼上,我们躲进一个大包间大吃大喝。我酒量不行,一瓶啤酒下肚便已昏昏沉沉,眼高手低。见廖祖辉带了雨伞,我强行拉他先行告退,送我回家睡觉。廖祖辉是个有些女性化的精致男人,发现天气不对一般都会携带一把折叠伞备用。
我们下至食堂门口,发现这儿积聚许多无法回去的学生,其中就有琴。我朝她走去,想闲聊几句,我还没正儿八经跟她说过话。琴似乎无心跟我说话,不停地看着腕上手表。我问她有什么事?她说13点必须赶到大操坪乘车,参加一项由学生会举办的公益活动。我跟琴说话的时候廖祖辉没好意思过来,站在距我们两米的地方偷听,这个湖南伢子在女生面前十分拘谨。我朝廖祖辉招招手,待他走至身边,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雨伞,递给琴让她先走。琴什么也没说,用非常感激的眼神瞥我们一下,撑开伞冲进雨帘。我慷他人之慨,原以为会被骂的狗血喷头,不料廖祖辉眼中充满喜悦,好像捡到金元宝一般。琴走后半小时,雨收云开,红日喷薄,气象更新。我趴俯在一层的饭桌上美美睡了一觉,廖祖辉不想睡觉也不敢丢下我独自离去,在地上捡起一张破报纸,翻来覆去看了两个钟头。
晚上,琴找到我们寝室还伞,她非常大方地与我和廖祖辉一一握手,并邀请我俩去打乒乓球。廖祖辉满脸通红连声说好,他什么球都能来两下子。我叫苦不迭,我没有一点运动细胞,打球等于出洋相。我正想找个借口逃跑,被廖祖辉察觉,他一把揪住我的衣袖让我充当裁判,之后夜宵由他买单。难得见廖祖辉潇洒一次,我还欠他一个大人情,心里再不愿意也只得跟他们走。打球之后我们熟了,我与琴互相留下手机号码,没事就互发短信取乐。廖祖辉没手机,不过也没关系,只要琴约我出去玩我都会叫上他。我们三人做的最多的运动是爬山,南京及周遭地区大大小小山峰被我们征服了十几座。我没单独约过琴,廖祖辉也没有,萍知道我跟别的女生去爬山,心里很不高兴。
失恋后,我心情郁闷,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黄瓜”邀我去玩汽车,我还是觉得没劲,他爸的奔驰车太高级,我是新手菜鸟不敢碰方向盘,擦破一块漆我都赔不起。“黄瓜”开导我,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为一个女人不开心不值得,谈恋爱的人眼前是一片荒漠,不恋爱者可是一片森林,想抱哪株树就哪株。我不是因为失去萍心里不舒服,像我这么有魅力的男人总被女人甩,才是心中最深的伤。“黄瓜”没谈恋爱根本就不是潇洒,有品位的女生都看不上他,比如琴,连一起出去玩的机会都不给他。“黄瓜”人很干瘦,眼睛特小,一口黄板牙让人恶心。我也是黄板牙,由于大小还算整齐,看上去不是那么让人厌恶。
“黄瓜”是一种十分另类的纨绔子弟,他很聪明很大方,学习成绩相当好,不过满脑子色情思想,只要小眼睛一转,鬼主意就会上头。“黄瓜”的爸爸是南京最大的电脑配件批发商,家里十分富有,他家每个人都花钱如流水。跟“黄瓜”上床的女生不少,但真心爱他的几乎没有,她们都是贪图他的钱财。当然,也有许多不爱钱的女生,“黄瓜”刚入校时追过琴,人家理都不理他。“黄瓜”跟我抬杠说:“全校属琴最洋,谁也看不上,你有种将她摆平我就认你做大哥。”我本想骂娘,考虑到“黄瓜”亲妈已去世多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开玩笑问:“是不是我将琴干了,借你的4000块就一笔勾销?”“黄瓜”捅我一拳,“你妈的!老子什么时候逼你还过钱?你如果把那个小妖精的膜给刺穿,老子再送你4000块。”由于各方条件都优秀,追琴的人不下两位数,其中就有这位腰缠万贯的“黄垃圾”。我与琴有交往的事“黄瓜”不知道,否则不会打这种必输的赌。别的女人我不敢夸海口,对琴我有十分胜算,她对我有好感,迟迟不肯交友绝对与我有关。
周末,家中再唱空城计,父母最近总是双双去别的城市交流,外快赚了不老少,小保姆每次回乡的路费都是他们给的,一点也不顾及我没人伺候。开个玩笑,我家拿小保姆当亲人,我跟她的关系非常好,不存在伺候不伺候的问题。本来约好廖祖辉来我家下棋,由于湖南老乡聚会而告吹。我百无聊赖盯着电视,脑中徘徊去不去网吧玩电游的念头。手机响了一声。短信是琴发的,她问我明天有什么计划,没有她就安排一个。我想起与“黄瓜”的赌约,心中不由一阵亢奋。我回信息问她在哪,有没有兴趣陪我看电影?一个人在家太无聊了。她回信在表姐家打麻将,只要找个人替代就能出去。我问她表姐家住哪,我好骑摩托车过去接她。她说不用,她开表姐的汽车20分钟就能赶到我家楼下。
没听说琴会开车,大概是假期考的驾照。“这摆明是嫌弃老子的摩托车档次低,他娘的!”我骂骂咧咧换了一身衣服,往钱包中塞进500块钱,闷闷不乐往楼下走。“神什么神,你家亲戚有车我家亲戚没有吗?我堂哥凌大宏在杂志社当副主编,公家最近给他配了一辆‘桑塔那’,我过几天就去跟他学开车。”正胡思乱想之际,琴开着一辆灰色“丰田”停在我身边。她笑吟吟打开副驾门,招呼我上车。我慢吞吞坐上去,一言不发盯着窗外。她看出我有些不快,解释说小时候因乘坐别人的摩托车摔断过胳膊,以后一直谈虎色变。原来是这个原因,我心里豁然开朗,积蓄在心中的阴霾迅速飘散。
买票在电影院的情侣包房看了一部美国战争大片,我把琴揽在怀中静静看完整部影片,尽管没有附加动作,但我还是清晰感受来自她的温馨与心跳。从电影院出来,我们每人吃了一碗馄饨,我请她去我家坐坐,她面含羞涩点点头。汽车回到学校,回到我家楼下,我发现驾驶员的脸蛋一直娇艳妩媚,好像盛开的玫瑰花。我拉着琴的小手走进门洞,上楼梯时,我依稀听见她狂莽的心跳声。进门后,我没立即开灯,反身拥住她,热吻像狂风暴雨般地砸向她的脸庞与嘴唇。毫无性爱经验的琴慢慢软在我的怀中,意识在一点一点脱壳而去。我将琴抱进我的卧房,丢在我与前两位女友多次亲热的大床上,一边缠绵一边慢慢解除她身上的束缚。我身体很热,但心智清晰,只要她有一丝挣扎或反抗就罢手,不能为一个无聊的赌约毁掉一位女生的清白。令人遗憾的是她没有,既没说不要也没做任何抗拒动作,闭着眼,抿着嘴,红着面,一声不吭任我驰骋遨游。
我跟琴好了以后听到许多议论,他们都可惜一朵水灵灵的鲜花插在一坨烂牛粪上,为她不值,为她鸣冤,为她深深遗憾。琴对我很痴情,很依恋,很体贴,为我买这买那,对我的任何要求都不拒绝。萍离开我后,我对任何女人都失去兴趣,无论怎样努力说服自己,对琴的爱始终燃烧不起来。琴跟我恋爱不久就邀我去她家别墅作客,我在那儿见到她父母,还有做木器生意的哥嫂。两层半西式洋房装修得金碧辉煌,家具电器全是时下精品,楼梯铺着殷红的地毯,像人的血。主人对我很冷,父亲脸上充满威仪不苟言笑,母亲嘴角写满轻蔑伶牙俐齿,哥嫂不理不睬旁若无人,好像我是削尖脑袋往上钻,一心想攀附权贵的阴险小人一样。大学教授在外人眼中威风八面,在琴的父母眼中则一钱不值,两家社会地位有天囊之别。
琴貌似文弱,内心十分刚烈,我不肯去她家,她就跟我吵。她说她的家人就是那种性格,多去几次熟了就好了,人只有在不断交流中才能达到沟通。我不想跟她父母沟通,我家祖辈也是南京城有名望的大医生,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三五年,他们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我家?为维护男人的自尊,我在学校大放厥词,说琴主动追我,我不肯就范她就撒泼放赖寻死觅活。廖祖辉对我的言论十分反感,每次都替琴据理力争,我说我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小娘们,早晚要将她扫地出门。廖祖辉显得十分生气,渐渐与我疏远了。我百思不得其解,我对琴好不好管他什么事,他干吗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一天深夜,我肚子疼起来上厕所,归来听见邻床廖祖辉在说梦话,他骂我卑鄙下流,不爱别人又勾引她上床,真是禽兽不如,琴是他心中至高无上的女神,他决不允许我这只赖蛤蟆糟蹋侮辱她!我幡然醒悟,原来他爱琴,而且用情已相当深厚。我以前一直鼓励廖祖辉追琴,他每次都忸怩作态说不可能,琴的条件太好,不可能喜欢像他这样从农村出来的孩子。我不以为然反驳,所谓条件都是虚的,女人只要你将她按至床上剥光衣服,什么条件都会灰飞烟灭。廖祖辉以正人君子面目骂我下流,他不爱琴也不允许我诋毁她。我从来没把廖祖辉放进琴的追求者名单,否则我再怎么性饥渴也不会勾引好兄弟的至爱女人。廖祖辉骂的对,我不但下流还特别无耻,骗不爱的女人上床只是为了一个赌约,为了4000块钱。我决定趁早放手,竭尽全力促使琴与廖祖辉成为恋侣。
我经常旁敲侧击询问廖祖辉,如果我跟琴分手他还能接受她吗?廖祖辉起初不予回答,问多了才道出心声,琴即便是有孩子的离婚女人他也会接受,他爱这个女人自然会包容她的一切。我开始有计划有步骤地拉廖祖辉参加我与琴的约会,多次放琴的鸽子为廖祖辉创造机会。我刻意冷落琴,在她面前与别的女生搂搂抱抱,讥讽她既不温柔也不体贴没有女人味,跟她在一起毫无快乐可言。性格直率脾气暴躁的琴果然中计,愤而向我提出分手,赌气投入廖祖辉的怀抱。廖祖辉是何等聪明的男生,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用意,由于太爱琴了,他没阻止我的疯狂举止。廖祖辉跟琴好了以后对我愈发殷勤,有一回居然嘿哧嘿哧用手帮我清洗床单与被套,弄得我很不好意思。
琴跟廖祖辉恋爱后经常在他面前辱骂我,目的是让他传话,以此打压我的嚣张气焰。我不太在意,只要他俩能好下去,我受点委屈不算什么。廖祖辉太诚实了,琴的每一句辱骂都像尖刀深深刺进他的心脏,他觉得对不起我,对不起我的母亲,琴的许多辱骂最终都归结到我妈头上。廖祖辉忍无可忍,终于干出一件足以令他悔恨终身的傻事,他将我的计谋说了出去。琴在得知实情后气得几乎发疯,她跑到我们寝室将我骂得狗血喷头,她说我是流氓无赖下流胚,她咒我不得好死生儿子没屁眼。这句话深深刻进我的心坎,我乞求上苍等我结婚后一定要给我女儿,我不能要儿子,我怕他没屁眼活活涨死。我是琴这辈子最痛恨的人,多年后,我俩在金陵饭店上行电梯中巧遇,我向她点头问候,她冷冷避开让我滚,看来仇恨已至骨髓。
我第四个女友是这次来上海要找的瑶,她是南京郊外大厂镇钢铁工人的女儿,在SH大学读书。第五个是广州的雪,其父为当地官员,兄长是我打工时的老板兼师傅。有关这两人与我的故事将在后面章节详细介绍。我不知道萍在认识我之前有没有跟人搞过,她始终坚持我是她第一个男人,即便分手后也这样对别人说。我相信萍的话,不过那晚确实没见到她的女儿红,也许小时候游泳被鱼儿咬破了那层膜,常熟地区的鱼儿相当顽劣,我也曾经被它们咬过手指。其他几个女友跟我之前都没谈过恋爱,尽管她们中绝大多数性格外向主动奔放热情洋溢,但处子之身是被我夺走的,这一点我无法抵赖也不想狡辩。
美丽妖冶奢华辉煌的大上海有无数诱惑,金钱美女商铺酒楼公司大厦......这些对我毫无吸引力,我什么都见过,什么都玩过,什么都享受过。我这次来只有一个目的,找人道歉,然后返回家乡在“黄瓜”手下谋个差事,他是我铁哥们不会不收留。上海有许多综合性大学,交大、复旦、同济......个个都是人们耳熟能祥的名校,我妈是同济大学毕业生,现在NJ大学当教授也算功成名就。SH大学是教育界后起之秀,立校时间虽然不短,但规模冲进上海10甲还是近几年的事,我考大学时没听说有这所学校。SH大学校园面积庞大,学科众多,设备精良,科研成果显著,师资力量强劲,帅哥美女随处可见。走进校园,那种久违的学生感觉又回来了。
我跟瑶相识在三年前南京一所著名公园,当时她是刚入校的嫩女,如今已熬成即将毕业的老油条,我感叹光阴飞逝。我当年没问瑶所学的专业,她给的电话号码业已遗弃,如今寻找起来有一定难度。我在校园内询问即将毕业的学生及毕业班老师,没人听过肖瑶的名字。我很纳闷,这所大学的毕业生有数千人之多,在茫茫人海中搜索一个并不漂亮的女生有些困难,但不至于没有一人认识吧?我从广州出来的比较偶然与仓促,身上没带多少钱,在上海盘桓几天就没了。我有一个女同学住在浦东,我想去她家借点钱,没钱住宿我可以睡人家屋檐下,没钱吃饭也可以去乞讨,但那样就没脸见瑶了。就在“弹尽粮绝”之际,我看见一则招聘启事,学校要招几名站在大门口的保安员。我身强体健有文化口才好,报名后其他应征者不是对手,很快被优先录用。
你一定会跳脚大骂,如此一个低级岗位也去应征,把NJ大学的脸都丢尽了。NJ大学比SH大学名气大得多,作为它精心栽培的高才生,我的确对不起母校,对不起父母,对不起老师。不过这是本人的风格,只要我喜欢,做乞丐当街要饭也干,不喜欢给个大公司的CEO也不干。我一定要找到瑶,否则一辈子寝食难安,我已决定彻底告别昨天过全新的生活,新开始必须对过去所犯的错误进行认真反思与梳理。我已黔驴技穷,当门岗站在学校大门口,找到瑶的几率还有几成,否则她一旦毕业离校我将永远与之擦肩而过。是什么原因令我不惜一切代价寻找一个女生?这个问题三言两语解释不清。
如果我告诉你,不久前我是广州某著名网络公司的高级白领,月薪高达五位数有房有车,你大概会冷笑两声。如果我还告诉你,我的未婚妻是某著名晚报副刊记者,她的兄长是我老板兼师傅,你大概要捧腹大笑了。不管你怎样嘲笑,这都是事实。是男人的骄傲、自负、莽撞、冲动,促使我用拳头将一个光辉灿烂的未来,以及在广州拥有的一切统统砸毁,我不再爱那个女人,不再要两人合买的房子,不再有廖祖辉这个朋友,不再在那个财源广进的网络公司工作。这段故事暂且放下,先谈谈我寻找瑶的情形,究竟有没有找到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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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正红2 |
Re:秦淮浪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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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8.23 23: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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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初识小女生肖瑶
转眼间,我已在SH大学工作半月有余,每天站在学校大门口,眼巴巴望着进出的人们,瑶依旧没出现在我的眼帘之中,我怀疑她是不是退学了?怀着最后一丝希冀,我准备坚持到期末,如果还找不到我就离开上海返回南京。周一早晨,曦阳携带万束金光射向校园,翠鸟树梢上窜下跳啁啾吟唱,微风轻拂脸颊带来阵阵春意,花枝招展女生构成美丽风景。我身着崭新制服,头戴大盖帽,脚踏新皮鞋,精神抖擞一丝不苟注视进入校园的行人与车辆,7点半之8点之间最为壮观,车水马龙的阵式连绵不绝。一个风彩翩翩的长发靓女想不下自行车从我眼皮底下溜进去,我把眼睛一瞪对她一指,她脸一臊微微一笑,跳下单车推着它走进校园。我心里很美,靓女也得服我管,不信就来试试。
轿车一辆接一辆驶入校园,现在人们生活水平普遍提高,有车一族像雨后春笋不断涌现。又一辆轿车迎面驶来,我发现问题把手一扬,责令司机靠边停下。这是一辆日本原装白色“本田”,车体较大,估计排量在2.8升以上,威风气派。我也有一辆类似的车,排量没它大,档次没它高,是联营工厂生产的广州本田。那辆车现在广州,我不打算要了,因为我不会再回去。驾驶门有色玻璃徐徐落下,探出一张方方正正的男人脸,他40多岁,板寸头,浓眉,细眼,阔口,蒜鼻,穿灰色西装打红稠领带,普通话说得有些生涩。男人自述没违反交通规则,问为啥拦车?我告诉他应该在挡风玻璃显著位置张贴特别通行证,这是学校新近制定的政策,没有就不能进入校园。我的语气非常和缓,他的车牌是外企的,我怕得罪学校重要合作伙伴。
“师傅,通融一下好不?我们不知道这个新规定,等下一定去办证。”驾驶副座漂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脆脆嗲嗲酽酽柔柔的南京普通话让人倍感亲切。我对家乡方言的捕捉能力超强,即便是变种南京话也能准确分辨出来,此刻心已柔软如丝带。“你们让我好为难,我上班不满一个月,被开除实在划不来。”我朝他们做出进去的手势,嘴还是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我突然想看看老乡到底长什么模样,尽管知道南京女人漂亮的不多,但还是希望出现奇迹。我将头朝车内探凑,车内女人也在向我扫视,就在目光交合瞬间,胸口好像被人猛击一拳,心脏剧烈跳荡起来,眼前之人正是我苦苦找寻多日未果的昔日女友瑶。
“肖……瑶,是你吗?”我有些语塞,一股混杂羞愧激动尴尬惆怅的气浪迎面袭来。“凌二宏,你怎么在我们学校当门卫,有没有搞错?”肖瑶愣了半晌才缓过神,她的惊讶不亚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我俩默默对视,谁也没再开口,司机莫名其妙看看我瞅瞅她,最后一拧钥匙关闭发动机。随着机器停摆,肖瑶也从梦中惊醒,她打开车门簌地跳下,绕过车头,抡动胳膊对我脸颊狠狠打了一下,清脆悦耳的响声传向四面八方。“这是你应得的!你不许跑,回头再找你算账!”她撂下这句话奔回轿车,喝令呆若木鸡的司机赶紧开车。轿车缓缓滑进校园,车尾腾起一股青烟。望着“本田”越走越远,脸颊火辣辣刺痛的感觉逐渐加深,这是一个月内我第二次被人当众殴打。路人对我射来无数寻幽探秘的目光,他们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没人停下匆忙脚步,那样会耽误工作与学习。我此刻非但不害臊还特别舒坦,肖瑶打我正是我所期盼的,我终于可以放下包袱回家了。
思绪慢慢幽幽飘回过去,与肖瑶相识的情景在我脑海越来越清晰。那一年,我刚刚大学毕业,由于一时没在南京找到自己喜欢的工作,在家混了一段日子。我父母收入高待遇好,我不挣钱对家里影响不大,没人催促我去找工作。除了本职教书,父母还有许多兼职与科研项目,他们忙得连跟我一起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哪有精力管我?我当然不需要有人管,只要定期往卡上充钱就行。我这人生性散漫,喜欢过无羁无绊的自由生活,偶尔干出一两件令人意想不到的奇事。我与琴恋爱的时候,父母在外面购买了商品房,全家搬出校园。新家距NJ大学不算太远,骑摩托车只需5、6分钟,建筑面积160平方米,平面结构,4室2厅1厨2厕,阳台浩大。
我家隔壁的房子略小,只有130平方米,比我们少一间卧房,里面住着一对夫妻,男的高大威猛相貌堂堂,比我大18岁,女的身段婀娜清秀美丽,比我大8岁,没有小孩。我到现在也不知道邻家阿姐姓甚叫啥,我一直喊她阿姐。阿姐在一家三甲医院妇产科当护士。我当时的女友琴认识阿姐,琴的母亲是阿姐的副院长,我也因此认识了阿姐。这是一个中等个头精致标榜的女人,一双眼波流连写满风情的大眼,一张拥有溜溜下巴的俏丽瓜子脸,一副白晰皮肤妩媚丰腴的好身段,她嗓音尖细清脆,笑起来的咯咯声荡人心怀,衣着华丽考究具有十足的女人味。
阿姐的先生是我大四那年出任南京某大公司住沪办事处主任的,他每个星期五晚上回来,周一早晨再去上海,周而复始。阿姐娘家在安徽芜湖,她没有小孩加之朋友不多,生活圈子比较狭窄,喜欢狂街购物与玩网络游戏。我跟阿姐没什么深交,与琴分手后更是连她家门也没进过,最多只是路上相遇点个头。我曾是NJ大学网游协会主席,校园第一高手,无论多么高深莫测的游戏都能攻破。因为玩游戏,我与阿姐走到一起,媒介是死党“黄瓜”。“黄瓜”大学毕业后注册一家娱乐公司,他死气白赖求我给他当副总,被我婉言谢绝。我这人好面子,大学时代他是我的跟班,现在要我给他当马崽,脸面如何拉得下来?我对娱乐这行一窍不通,干不好工作被人白白豢养很没意思。
“黄瓜”没有因为我不肯给他当副总而与我疏远,三天两头往我家跑,侃大山,吹牛皮,谈女人,扯游戏。“黄瓜”喜欢玩网络游戏是受我影响,不止是他,廖祖辉、萍、琴等许多人也是因为我而玩上网络游戏的。由于经常值夜班,阿姐白天在家的时间较多。一天,我与“黄瓜”在楼梯口聊一个新游戏,正打算出门的阿姐听到后加入我们的聊营,她也正在玩这款游戏。大家聊的兴起,阿姐将我与“黄瓜”请进她家上机演练,之后亲自下厨请我们吃午饭。自那以后,阿姐经常让我过去指导,她不够聪明,水平也烂,急需高手指点。由于父母担心我玩物丧志,严禁我在家里的电脑中玩任何游戏,阿姐家两台高配置电脑正好为我提供恣意驰骋的场所。
随着生意逐渐走上轨道,“黄瓜”来我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只是抽空在电话中跟我胡扯。“黄瓜”说邻家阿姐表面清醇实则风骚,这种独受空房的寂寞靓女最易出轨,跟她上床做爱一定另有一番风味,他让我不要放过这个天生尤物。我在电话中狠狠骂了“黄瓜”的娘,邻家阿姐比我大8岁,我怎么可能跟她干那种事?我觉得阿姐一点也不像“黄垃圾”说的那种女人,我俩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中规中矩,没说过头的话,也没做亲密动作。我与阿姐的友谊在玩游戏的过程中逐渐加深,她请我吃饭送我礼品,我陪她逛商场还时不时用摩托车送她上夜班。我乃无所事事的闲汉,最不缺的就是时间,有人陪玩是一件多么舒爽惬意的美差。
小区内认识我的人很多,他们多半是NJ大学的老师及家属;认识阿姐的人也多,他们多半是阿姐丈夫的同事或医院妇产科的病人。我与阿姐孤男寡女来往丛密,自然会牵动某些喜欢遐想的人的敏感神经,不知谁那么缺德,居然给阿姐丈夫打匿名电话说我与阿姐关系暧昧。阿姐丈夫以前结过婚,听说离异的原因是前妻红杏出墙跟人生了一个女儿。由于心理有障碍,阿姐丈夫对男女之事特别敏感,前妻不漂亮尚且跟人乱搞,现妻美艳如花又怎能耐守春闺?由于有前车之鉴,他很早就动员妻子辞职跟他去上海生活,他收入较高,不需要妻子出去工作,上海那边的房子也操办停当。由于即将升任护士长,对事业有一定追求的阿姐一直没松口。
星期五,我照例在阿姐家打游戏,中午她为我烹饪几样具有安徽风味的特色菜,我吃的十分舒爽。正说笑笑之际,阿姐丈夫虎着一张脸像幽灵一样闯进餐厅。阿姐非常奇怪,问他怎么提前回来,他没理睬,鼻孔重重哼了一下。我没留意阿姐丈夫神色不对,为他添副碗筷倒一杯酒。阿姐丈夫举杯将酒水泼向我的眼睛,然后将酒杯往地上重重一摔,“啪”的声响十分刺耳。我因闭眼及时角膜没受侵扰,脸上却不能幸免,流下的酒水将我的斑马条纹T恤弄湿了。我呆呆地望着满面怒容的男邻居,猜不透他为啥冲我发火。没容我品出个中缘由他已大声咆哮起来,他让我滚,如果再看见我跟他老婆在一起就打死我!
我明明知道他在无中生有诽谤造谣,但还是满面羞红逃之夭夭。出门后,我听见屋内再次出现瓷器砸击地板的声响,接着就是两口子大声争吵的声音,尖利的安徽话与粗狂的南京市骂绞成一团。我没勇气偷听,匆匆跑回自己家,锁紧房门。我怕阿姐丈夫追出揍我,他比我足足高出一头。我父母中午极少回家,安徽小保姆在,她以为我不回来没做饭,吃了一包方便面。我说我吃过了,你去睡午觉吧。小保姆刚刚转身我又将她喊住,吩咐她有人敲门或打电话不要理睬。小保姆十分惊讶地看着我。我说我跟别人打了架,怕有人上门寻仇。小保姆微微一笑,说她已买好菜,下午可以跟我一起躲在家中不出门。
我回到卧室喘几口长气,忿忿不平的心绪涌上心头,阿姐丈夫真过分,我跟他老婆是正常交往,凭什么诬蔑我们有私情?我越想越生气,心说你不仁我就不义,我偏要勾引你老婆,看你能把我怎么样?想归想,我没有具体行动的打算和胆量,一则阿姐比我大得多,我没把她当女人;二则阿姐丈夫长得牛高马大又有钱,我没有金钱与体力跟他抗衡。两天公休假,我心里一直忐忑不安,阿姐丈夫没来找麻烦,我担心阿姐会被他蹂躏暴打。周一早晨,我在窗口看见阿姐丈夫高大的身影离开楼栋钻进轿车,那辆挂着沪牌的黑色奥迪渐行渐远。我恨他小肚鸡肠诬赖好人,蔑视他没有大脑空长一副好身胚,信誓旦旦以后不再登他家的门。
我父母走后不久,门铃的叮咚声飘了过来,小保姆跑来问我开不开,我说我去。我在猫眼门镜中看了看,外面好像是个女人但看不清是谁。我打开房门,原来是白裙素裹长发下垂含笑盈盈的邻家阿姐。我惊慌失措问她干吗?她嫣然一笑,说家里的台式电脑中了病毒系统无法启动,让我过去瞧瞧。我让她先凑合着用笔记本,等周末老公回家自然有人解决。她说为堵塞我去她家的理由,老公已将笔记本带走,我若不去解决她这周都无法玩游戏。我虽然发誓不再去她家,可也不好意思让她将沉重的主机抱来我家,只好带着杀毒软件和一个备用硬盘跟她走了过去。
我检查了一下电脑,当即便笑了起来,哪有什么病毒,是阿姐丈夫在主机中做了手脚,他把内存条拔松了。男人做到这个份上也太窝囊了,跟女人耍什么小聪明,这种把戏任何人都能识破。我没告诉阿姐电脑中的秘密,怕两口子矛盾由此加深。阿姐在厨房非常殷勤地为我烹煮咖啡,香浓四溢,我闻到后口水差点流出来。当她把咖啡端过来的时候,我故意冷冷地说不渴,我要回家,我在她家生命难以保证安全。阿姐听后放声大笑,笑了好长一阵。她异常妩媚地推我一下,柔声说我像小孩一样幼稚可爱,她丈夫是小心眼我也好不到哪去,男人怎么都这样小气?阿姐这么一说,我心中的怨气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丈夫对不起我,我跟她较什么劲呢?阿姐的咖啡又香又稠,里面的古巴红糖更是甜润心扉,我喝完一杯撒娇说还要。阿姐鼻孔轻哼,大声说没了。不久,她又端来切好的哈密瓜,我拿起一片尝一口,感觉神清气爽,果香在体内四下流窜。
紧张情绪一经放逐,爱胡说八道的劣根性便悄然抬头,我说原本想给她老公戴一顶绿帽子,看在阿姐对我这么好的份上算了。阿姐似笑非笑盯住我的眼瞳,问我准备用什么方法让她先生戴绿帽?我厚着脸皮说勾引她上床。她的脸唰地一下红过耳根。停顿片刻,阿姐用狐媚的眼神瞟我一下,颤声问我有什么本钱勾引女人?她那春心荡漾的一瞥,那充满挑逗色彩的问话,无不深深打动我的心魂。我一时兴起,将她扯坐大腿,嘴唇贴过去在她脸颊吻了一下。我已做好挨打受骂的准备,吻完任凭她发落。
阿姐娇喊要死了小坏蛋。我以为她要打我,耿直脖子准备接招。她捧住我即将离开的头颅,死命吻向我的嘴唇。我身子一颤,啊,来真的?阿姐越吻越起劲,她呼吸急促,胸脯频耸,舌尖在我口中四下蠕动,手悄悄扯下我的裤子拉链直奔性爱主角而去。一分钟之前,我还没把她当成可以上床做爱的女人,此刻已被撩拨得不能自己。我被她摸得一柱擎天,血液在全身奔涌,隐藏在体内的雄性荷尔蒙彻底释放出来。我运用当初勾引琴上床的手法对她进行反攻倒算,在一阵狂吻乱摸之后,她软成一滩烂泥。我将她抱上大床,正准备盘剥“春笋”,她奋力摆脱我的缠绕,坐了起来。我心一凉,糟了,阿姐生气了!她将我一把推倒,奋力扯下我的裤子,低头俯视,随着一声惊呼,她张嘴包绕过来......
这是我第一次与女友之外的女人偷情,对方是比我大8岁的已婚少妇,真是不可思议。果真被“黄瓜”不幸言中,寂寞的邻家阿姐对我早已情有独衷,鉴于我不解风情的样子没敢造次,她以为我是单纯无知的红花少年。阿姐逮到这个机会岂肯善罢甘休,她利用一天时间将我培训成手段高强的“女人杀手”。以前,我虽有些这方面的经验,但不懂技巧与手法。如今,在从医的阿姐身传言教之下,我已脱胎换骨成为真正的男人。当我从隔壁往家打电话,骗我妈我在“黄瓜”家打麻将时,感觉真是怪得出奇。晚上,我们再度鏖战将近一小时。第三次冲击波后,阿姐依偎在我怀中盛赞我的物事是优良品种,玩起来犹如腾云驾雾一般消魂蚀骨,如果我能熟练运用她教的技巧,绝对是男人中的精品。
阿姐要去医院上大夜班,她没让我送,怕被人看见。以前我俩坦坦荡荡,一起出入做什么都行,现在发生特殊关系,一切都变的偷偷摸摸起来。她让我好好休息,明晚找个借口来她家跟她通宵达旦大战300回合。我没想到成熟少妇是这样令人恐怖,如果知道打死我也不敢勾引她,女人疯狂起来一点不亚于男人。我觉得邻家阿姐就像电影聊斋中的女鬼,她会一点一点将我吸成空壳。我心里清楚做这事的危险性,有第一次必然有第二次第三次,一旦被她老公捉奸在床,我即便不被打死也会身败名裂。三十六计走为上,还是躲出去避避风头为妙。想到这,我对邻家阿姐说,我要回家了,你明天白天也要好好休息,晚上我不会放过你的。阿姐满心欢喜,像小姑娘一样在我脸上亲了又亲。
我多次无偿帮一哥们推销盗版游戏光盘,此人舅舅在河南当穴头,手下有个专跳艳舞的草台班子。我委托哥们帮我联系去他舅舅那里玩几天,我不要工钱,只要管吃管住就行。哥们满口应允,当即给舅舅打电话,对方回话让我尽快过去,他们不日即将出发。回家后,我让安徽小保姆转告我父母,我要去河南玩几天。她有些紧张,一再追问我跟别人的矛盾是否真的到了非躲出去不可的境地?我哈哈大笑,说不是那码事,我只是想出去玩几天。她满心狐疑望着我,说去那个鸟不拉稀的地方准没好事。我笑嘻嘻夸她聪明,我去河南跳脱衣舞。她脸一红,骂我死不正经,出门买菜去了。
火车、汽车、摩的......我被不同的交通工具带到河南许昌一个非常偏僻的小集镇,朋友舅舅住在这儿。方脸,大眼,兜塞胡,魁梧身材,40多岁,班主给我的第一印象是电影中常见的土匪形象。他用一口土话问我会干什么?我说除了电脑与吹牛啥也不会。他朗声大笑,笑声震得房顶微微颤动。他捋着胡须说什么都不会最好,这样不会给他惹麻烦。我不懂他的意思,但不好意思询问。当晚我在他家睡了一宿。他请我喝酒,答应教我武术,送我两件所谓的戏服。他要求我入乡随俗,不准玩团内的女孩,不准埋怨吃住条件差,不准跟外人提团内的事,不准随意离开团队去外面游山玩水。他给我分派的任务很简单,负责宣传和演出前收费。
第二天我们出发了,交通工具是一辆十分陈旧的小型客车,由班主亲自驾驶。班子中有两名20多岁的男青年,身材魁梧,面色黝黑,相貌尚可,他们既是舞蹈演员也是护场家丁,每人都有一身不俗的武功。主力部队是六名不满20岁的女孩,个个身材饱满,五官不清秀也不丑陋,文化水平几乎为零,跳舞技巧相当粗糙。跳艳舞不需要多高水平,只要敢脱敢裸敢做低俗动作就行,台下那帮家伙不需要艺术,他们要的是刺激。班主给每个人取一个艺名,他叫润发,男青年分别叫德华与星驰,我叫学友,女孩分别叫作曼玉、嘉玲、楚红、裕玲、淑贞、咏仪,他把自己最喜欢的香港明星的名字都用上了。每当想起我们的艺名我就想发笑,香港明星跳艳舞,亏班主想得出来,周润发如果长他这副模样,大概只配演“大傻”成奎安的角色。
我没想到我这个从未吃过苦的人适应性超强,没有任何铺垫便与他们水乳交融成为一体,吃大碗面,睡小客车,少洗澡,不理发,语言粗俗,行为浪荡。女孩们抽烟喝酒赌博讲粗口,一点也不像不满20岁的孩子,不过她们也有自己的原则,卖艺卖相不卖淫。班主将这些女孩当成私有财产,想跟谁睡就带谁去旅社开房,好像土皇帝一样。他不许团内其他男人染指这些女孩。我非常不服气,暗中鼓动德华、星驰乘班主不在偷玩自己中意的女孩,我可以想办法将其他人引开。他俩老老实实说不敢,被师傅打还在其次,被开除就没有经济来源了。
也许觉得跟40多岁的老男人交欢很没趣,也许羞耻心已完全淡化,也许对来自大城市的男人充满敬仰,六个女孩纷纷对我眉来眼去摩肩擦背轻薄勾引。起初,我对她们有畏惧心理,她们是不折不扣的风尘女,谁知道有没有毛病,河南是中国爱滋大省。接触久了,我发现她们的身体都很好,连感冒发烧之类的小毛病也没见谁患过。我终于在心理上认同了她们。我挑选班主不在的时机,带两个相对漂亮比较老实的女孩嘉玲与楚红去附近小旅社开了钟点房。刘嘉玲与钟楚红是我最喜欢的香港电影明星,我玩不到她们跟她们的替身睡觉也是一种享受。我的行为很快被没有得逞心愿的女孩告发,班主十分生气,鉴于我是不拿工资的编外人员,加上我跟他外甥是好朋友,他还是决定网开一面。班主破例允许我继续跟嘉玲、楚红睡觉,但严禁我再将手伸向其他姑娘,否则严惩不贷。
天冷了,草台班子需要回乡休养,我与他们在浙江义乌的一个小镇分道扬镳。班主见我巧舌如簧招来不少观众,没拿一块钱工钱有些过意不去,临别送我500块作盘缠。嘉玲、楚红舍不得我走一直送出很远,我也有几分伤感与留恋,毕竟我们在一起同甘共苦三个月,双方已建立良好的感情,况且还有鱼水之欢。我牵着她俩的手默默走向汽车站。我发现一家银行外面有取钞机,停下脚步,从卡中取出仅存的2000块钱。我把这些钱分给她俩,嘱咐随便买些什么,算我送的分手礼物。她们其实很可怜,班主给的工钱竟比不上我家小保姆,我想多给但没那个能力。人有贵贱之分,命运有好有坏,再苦再累的事也有人做,这就是生活。我登上汽车的时候,发现两个河南姑娘都哭了,她们扒着车窗让我有时间再去乡下找她们玩。我虽然口头答应,心里却异常清楚以后不会再去,我跟她们不是一路人。
背着空空行囊,一卷长发,一身馊味,一口豫腔,我回到南京,回到小区,回到温暖的家。安徽小保姆看见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吓得惊叫起来,正在看电视新闻的父母也哆嗦不已,他们以为流窜犯进家了。我嬉皮笑脸用河南话说:“俺又不是土匪,你们怕啥呢?”我妈看清是我,手拂胸口骂道:“你个混账东西!”她骂的对,我一走就是三个月,手机不带,信不写,跟家里的联络少的可怜。我爸让我赶紧去剃头洗澡,将身上破衣烂衫扔掉,否则明天出门肯定会被人扭进派出所。我嘻嘻哈哈用河南话应答中啊,好像已不会讲南京话。
安徽小保姆的父亲是剃头匠,她小时候在家乡学过理发,我与父亲这些年的头发都是她理的。她将我强行按压在小板凳上,套上围兜,拿起电动推剪大刀阔斧操作起来。我问她能不能温柔一点?她大声回答不行!父母露出久违的笑容。头很快剃完,我已从嬉皮士流浪汉变成青皮阿三劳改犯。我对着她递来的镜子察看效果,大声质问为啥把我变成囚犯?她将我的脑袋拨来推去,说看你还敢不敢去外面鬼混,说完呵呵大笑。她的年纪跟跳艳舞的女孩相仿,她的笑容让我不由想起嘉玲与楚红,我的心头不由一紧,同样来自贫困乡村,同样拥有花样年华,同样离乡背井去外地讨生活,命运却完全迥异。我家把安徽小保姆当亲人,当女儿,班主却从未将跳艳舞的女孩当人,看来人是需要一点运气的。
洗澡的时候我想起邻家阿姐,今天不是周末,她老公应该不在,我可以过去慰问一下了。想到这,我的身体不由产生一丝甜蜜的冲动。洗完澡,我偷偷拨打隔壁电话,一连拨了五次,回回都是忙音,我又改打阿姐手机,对方没在服务区内。我走进小保姆的房间,先是胡吹乱侃在外面的见闻,然后打探邻家阿姐的消息。小保姆跟阿姐是安徽老乡,她去隔壁兼做钟点工是我介绍的,她一仆二主的事我父母不知道。小保姆说邻家阿姐已辞职随老公去了上海,房子卖给一对年轻夫妇,好像是阿姐丈夫的同事。这个消息令我沮丧万分,我非常后悔没能早些回来,我不该逃跑,不该辜负阿姐的一片艳情,与其跟跳艳舞的女孩鬼混,还不如跟阿姐玩安全实在,她是很干净的良家妇女。
王彪是我阿姨的儿子,我俩年龄相当容貌酷似,从小一块儿长大,臭味相投。他没考取大学,高中毕业进入南京某著名公园,在水上娱乐中心当管理员。听说我巡游回来,他兴致勃勃跑来我家,要我给他讲在外面的风流韵事。我添油加醋胡吹海侃,当说到与嘉玲、楚红左拥右抱的时候,他两眼放光嘴中直呼过瘾。我问他最近公园有什么好玩的没有,他说新近购回两艘摩托快艇,让我有空去玩。我天天都有空,以后可以每天去公园飙飞艇,那种感觉一定特别刺激。你大概会奇怪,王彪是什么角色,他有资格将那么贵重的快艇每天都借给我玩吗?王彪什么都不是,我之所以能在公园畅通无阻不是因为他,而是公园一把手的女儿正在我父亲手下读研究生。
12月中旬的一个星期六上午,天很阴,风很大,空气清冽,来公园游玩的游客依然络绎不绝,谁让它是南京最重要的旅游景点呢?本来这种天气我是不去的,王彪的女朋友是卖服装的,她要王彪跟她一起去杭州进货,我这个当弟弟的祝贺去给表哥代班。水上中心的领导一大早打过招呼,天气不好尤其要注意游人安全,出了问题公园是要赔钱的。我虽然不是正式员工,但我是代表表哥来的,我不能让表哥脸上蒙羞。我们将所有船只认真检查一遍,重新安置浮漂,减少船只允许航行的区域,力争不发生安全事故。
9点左右,三个稚嫩看起来像大学生模样的女生合租一艘电瓶游船,那艘船能乘4人,前有挡风玻璃罩面,上有乌棚遮阳阻雨,十分精致漂亮。姑娘们一上船就嘻嘻哈哈推推打打,引得许多游人驻足观望。我十分紧张,疾步朝她们走去,这种天气胡闹不得,掉落水中即使不被淹死也会冻成冰棍。掌盘的女生让我一怔,南京很少看见这么漂亮的女孩,她秀发高绾,皮肤白里透红,眉目清丽含情,身段丰盈婀娜,一件闪闪发光的紫风衣平添无穷魅力。我将眼光后移,那里坐着一高一矮,高姑娘披散柔发,身材丰满,相貌中上,穿大红羽绒袍;矮姑娘皮肤白皙,扎马尾辫,小眼大嘴扁平脸,穿浅绿呢子短大衣;打闹主要来自她俩。不知何故,我对眼前身材矮小的“丑”姑娘有一见如故的清新感觉。
“小家伙,船上不可以打闹!”我装出很老成的样子威严地用南京话提醒她们。“呸!你以为你很大?死一边去!”“丑”姑娘一张嘴就抖落出一口南京“屁”话。遭到揶揄我有几分羞恼,刚刚积蓄在心中对她的好感一扫而空。“统统上来!不遵守秩序不准开船!”我闷声怒吼。“不上去你能吃了我们?有本事跳过来,来呀,我抱住你。”“丑”边说边朝我扭动身躯。女孩们山呼海啸般地狂笑起来。我气得大眼瞪小眼,她们离岸只有3、4米,但要跳过去我还没练成这门轻功。
游船在我的注视下缓缓驶向湖心,我越想越恐惧,这要出点什么事怎么对得起表哥?我启动一艘摩托快艇,悄悄跟随几个疯丫头,在发现她们不再打闹后心宽许多。我将摩托艇开出游区,加至高速在她们目所能及的范围飞驰,力图引起注意。然而我失算了,三个衰人看都不看我这边一眼。玩了一阵,我的神经松弛下来,我将快艇驶入游区准备返航。突然,远处传来阵阵急呼,有人落水了!我心里一紧,游区不能开快,误撞其它游船损失将更大,只能左右避闪慢慢靠近。待我靠近出事游船时,忍不住大笑起来,落水者不是别人正是不听劝告的“丑”姑娘。船没有倾覆,船上另两个女孩平安无事,落水者没有生命危险,她的双手已抓住船沿,只是穿着甚多身体臃肿爬不上去,两个女伴无力扯动,只能看着她在水中干耗。
“说了不听,活该!”我隐忍笑意沉声教训,“喊一声爷爷我就拉你上来。”我又补充一句。“滚!我宁死都不喊,叫你孙子还差不多!”“丑”姑娘虽冻得嘴唇发乌,嘴还像鸭子一样坚硬。“想死?我偏不让你得逞!”我嘴中说着能让自己下台阶的话,探身抓住“丑”的手腕,将其扯上摩托快艇。“丑”姑娘终究抵抗不住寒风侵袭,一上艇便接二连三打喷嚏,脸色逐渐转青。看着全身湿辘辘缩成一团的她,我的恻隐心突然从心底冒出,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我匆匆关照另两位姑娘等下去水上中心休息室找她,开足马力朝无船的岸边驶去。
水上中心休息室只有一间房,16平方米,房内有水池,木床,三屉桌,21英寸彩电,椅子,电烤火炉等物,墙上挂着两件军大衣。我将“丑”姑娘引进休息室,打开电烤火炉升温。我问她娘家住哪儿,她答大厂镇。我心一沉,那地方很远,指望她妈马上送干净衣裤过来很不现实。我想了想,让她先把外面的衣裤脱掉。她迟疑了一下,用充满敌意的眼光瞅着我。我解释说内衣裤与鞋袜由她自己在这里烘干,我帮她把外衣裤拿到园外干洗店处理,在这儿只怕烤到下午也未必能干。她面含羞涩宽衣解带,我没回避,直勾勾盯着她看,她的脸上有些潮红。
我拿起她脱下的外衣裤转身就走,走至门口开玩笑说没准我会爬窗偷看,警告她烘衣时小心一点。她瞥一眼有些高却没挂窗帘的窗户,身子抖了一下。突然,她像刺猬一样尖利起来,说我如果偷看就叉瞎我的眼睛!我皮笑肉不笑说送给我都不看,像她这种没成熟的青苹果任何男人都没兴趣。她狠狠啐了一口,小脸涨得通红。她的样子让我忍俊不禁。我继续调侃,问她打算怎样烤,是穿军大衣,裹棉被,还是直接光腚?她大骂下流,冲过来一脚将我踹出房间,迅捷关闭房门插紧插销。走在通往干洗店的路上,我手扶被踹疼的屁股心中好不得意,用言辞挑逗小女生的感觉太爽了!她其实一点也不丑,刚才脱的只剩棉毛衫裤时我细细打量过,该突的地方突,该凹的地方凹,全身上下无不闪烁勃勃的青春朝气。
这就是我跟肖瑶认识的经过,那年她18岁,我21岁,她刚刚考取SH大学,我已从NJ大学毕业。身高1米58的肖瑶不是美女,但有自己的特色,皮肤细嫩,伶牙俐齿,能写会画,聪明顽皮。跟她一起的女孩是上海人,三人是同班同学,也是形影不离的好姐妹。肖瑶没料到与朋友出来玩的第一个上午就掉落水中,全身湿透浑身打颤狼狈之极,最可气的是隐性眼镜让水冲掉一只,成了不折不扣的独眼龙,一边朦胧一边清晰。她将赤裸裸的身躯裹进脏兮兮的军大衣中,有些难堪,有些恶心,更多的是心慌,生怕有人从窗口偷窥或强行撞门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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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正红2 |
Re:秦淮浪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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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8.26 16: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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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伴女游玩惹情愫
我回来时休息室的门虚掩着,轻敲两声推开进入,她们都在。肖瑶斜躺床上,腿伸入被中,身上披着军大衣,睁着一只眼看电视。我觉得她既象宋丹丹演的小品《超生游击队》里的大嫂,又象《乌龙山剿匪记》里的土匪独眼龙,要多奇怪有多奇怪。另两个女生坐在烤火炉前盯视电视,一副中规中矩的模样。高个叫米糯,身高1米69,她笑容甜腻,声音嗲谗,神态媚艳,给人一种风情万种的成熟妇人印象,如果让她出演旧中国上海滩的交际花恐怕再合适不过了。美女叫史橙,1米65,柳叶眉,丹凤眼,瓜子脸,皮肤水灵,身段娉婷,像花仙子一样可爱动人。我在心中暗骂他妈的,上海女孩凭什么比我们南京姑娘漂亮?
我把手中衣服递给肖瑶,口中不咸不淡说:“换上吧,我就不用回避了,反正已经看过。”肖瑶大声“喂!”了一声,“你嘴巴放干净点,你看到什么了?”“我看到你没裸露身体呀。”我的话音刚落,米糯与史橙同时大笑起来。天气不好,屋内有些昏暗,电视机的光线不断变幻闪烁,看的人头晕目眩。我说:“你们不要看这种破韩剧好不好,看多了会回到幼稚园的,还是聊聊天吧。”肖瑶骂一句你懂个屁,还是乖乖地将电视机关闭了。室内一旦安静姑娘们便唧唧喳喳说起她们的缘分来,三人同年同月出生,同班住同一间寝室,脾气性格爱好也基本一致。
我说:“我也是这个月出生,星座跟史橙一样,不过早三年降临人世,你们喊我大哥吧。”肖瑶高喊:“不要,你太恶心,有这样的大哥一定天天做恶梦。”这个“丑”姑娘着实可恶,处处跟我较劲,不整她一下她不会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由于一时没想好整她的方法,我摇头晃脑说:“肖瑶的名字取的好,逍遥自在我喜欢;史橙的名字非常糟,死气沉沉没人爱;米糯的名字太搞笑,一听就想啃一口。”肖瑶把嘴一咧,阴阳怪气说:“嘲笑别人之前先想想自己,凌二宏是老二的意思吧?全中国人民都知道老二是男人的什么破玩意。”米糯、史橙非常配合地掩口窃笑。我被她说的羞答答满面潮红,我操,这个也敢说,小女子下流起来一点不亚于大男人。
肖瑶一语中的将我击得溃不成军,愈发得意,她红光满面说:“米糯已有男朋友,如果你这个大色狼胆敢吃她,一定会被人打得满地找牙。”我大言不惭说:“我是流氓我怕谁?NJ大学赫赫有名的秦淮浪子就是在下,被我糟蹋过的美女何止千万?”史橙扑哧一笑,红着脸说:“你如果真有这种本事,不肖你掳抢我就主动上门给你当压寨夫人,然后生一群小土匪。”肖瑶骂一句不要脸,兀自与米糯大笑。我没料到她们中最漂亮最文静最秀气的女生也敢开这种玩笑,看来我遇到女土匪了。
时间已至中午,我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石英钟,12点差5分,心中盘算怎样将她们打发走。米糯见我频频看钟,手按腹部娇滴滴喊浪子哥。我问干吗?肖瑶接口不干吗,肚子饿想有人请吃饭。史橙自言自语,古今中外没有一个浪子是小气鬼,说完斜睨我一眼。我操,这三个家伙轮流轰炸缠上我了,世上竟有这等厚脸皮女生,我与她们刚刚认识就让请吃请喝,以后熟了还不争先恐后跟我上床?我今天出门时将钱包忘在家中,想到公园工作人员每人有一盒公家提供的免费午餐就没回去取,我怎么知道会遇到这三个活宝?刚才磨了许久嘴皮干衣店的老板娘才勉强答应用手表抵押,此刻拿什么请客?史橙的激将法让我别无选择,否则就要被小女子看扁了。我忽然想起死党“黄瓜”,脸上不由浮现一层笑痕。
借口上厕所,我掏出手机给“黄瓜”打电话,让他火速送1000块到公园来,我等着急用。“黄瓜”问我是不是骑摩托车撞了人,我说不是,我要请人吃饭。“黄瓜”嘿嘿奸笑,说那就不来了,他正与女人在床上鏖战。我正打算开骂,他让我去公园附近一家他朋友开的餐馆,他会安顿好一切,如果需要用钱可以向柜台支取。我笑着戏谑他乌龟精,诅咒他中午玩女人早晚会跟贾宝玉一样患阳痿出家当和尚!他笑得呵呵山响,挂断电话。
我率领三位美女出西门,找到“黄瓜”说的餐馆。老板看见我们进门,笑吟吟迎上问我是不是“黄瓜”的朋友?我说是。他说已按“黄瓜”的吩咐准备好小包房与酒菜,进去便可享用。我脸上盛开一朵笑花。“黄瓜”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大学时代他是我们班有名的慈善家,男生除廖祖辉外谁没向他借过钱?小包房面积不大只有一张饭桌几张椅子,装潢倒是十分精致考究,空调效果极佳室内温暖如春。旋转玻璃桌面上摆放贡丸小火锅,咸水鸭,油闷大虾,红烧回鱼,香酥鸡,鸭血粉丝以及两个素菜两瓶红酒。老板谦恭地说还需要什么尽管让服务员叫他,说完退出房间。老板刚走三位美女就欢呼起来,大声夸赞我够哥们!此刻我真想朝她们脸上啐口水,我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这顿丰盛酒宴是向朋友讨来的,丢脸啊!
她们哪里知道我的心思,纷纷脱掉外套,拿起筷子伸向盘中美味佳肴,既不文雅也不淑女,恶心扒拉的像饿死鬼投胎。她们猛吃一阵才想起桌上红酒,问我怎样分配?我讨厌吸烟,酒量也十分有限,但不能让她们看出我的孱弱。我故意粗声大气说男人为大喝一瓶,女人为小共一瓶。史橙不高兴了,说酒桌之上无大小,如果不平均分配就不喝。我心中暗喜,洒家的激将法立竿见影,真乃小诸葛也!尽管只有半瓶红酒,但我喝后还是上了头。我信口开河过年请她们去“新、马、太”旅游。三个女生激动得热血沸腾,肖瑶让我签字画押以免日后赖账。我自知失言,绷着脸狡辩,你们以为是新加坡、马来西亚、泰国呀,我指的是南京的新街口、太平街和马寡妇豆花店。三个女生笑得花枝乱颤,史橙扑倒在桌上不停地揩抹眼泪,嘴中直呼骗子!
酒宴结束,我们在餐馆门口分手。肖瑶要去配隐形眼镜;米糯、史橙想去湖南路逛逛;我必须返回公园替表哥上班。由于酒后精神亢奋,我胸中豪情万丈,我向肖瑶索要她家住址,许诺明天开车带她们去玩。三个女生再次欢呼雀跃,她们似乎特别容易激动。俗话说酒能乱性,也能创造机会。我若是不喝酒就不会约素昧平生的女孩出去玩,如果不跟她们出去玩许多人的历史将会重新书写。这里我要解释一下我为什么叫凌二宏,因为大伯的儿子叫凌大宏,大伯夫妇是地质工程师常年在外,凌大宏在我家长大,我只能屈居老二。凌大宏现在是南京一家大型杂志社的主编,他当副主编那会儿公家给他配备一辆桑塔那轿车,我便是用那部车学会的驾驶。
我之所以学开车是受到第三任女友琴的刺激,她第一次跟我约会拒绝乘坐我的摩托车,自己开来一辆亲戚的丰田轿车。“黄瓜”与琴考取了正规驾照,他们家都有车,开车机会较多,我家没有,一年又开不上几回,我不想花那冤枉钱。有一次,我夜间闯红灯被暗藏的交警逮个现行,由于无证驾驶他们要拘留我,幸亏“黄瓜”的爸爸在交管部门有熟人,将我保了出来。后来“黄瓜”不知在哪儿给我弄来一本外地驾照,我身揣此证一路绿灯没再遇到麻烦。如今,这辆车的车况已有些糟糕,开起来噶拉噶拉响,是我与我那帮狐朋狗友活生生将它操成这样的。读书时我们很威风,经常是“黄瓜”开“面包”我开轿车,男男女女十几人浩浩荡荡开赴某地游山玩水,那种日子比神仙还快乐。“黄瓜”办公司后买了一辆进口奥迪,有一回他看见我在开这辆破桑塔那,把我糗的差点断气,自那以后我再没开过汽车。
太阳很早就从云端绽露笑脸,金色霞光慵懒照着挡风玻璃,吹了数日的寒风不知去向,冬日显现这种气候最为滋润。我一边操纵方向盘一边感叹自己艳福不浅,不但能与漂亮的上海女生共进免费午餐,还能与她们一道出游,连老天也在默默相助。肖家距市区很远,越过长江大桥再向前走很长距离才能到达大厂区。我没来过这边,一切都很陌生,边走边问,好不容易才进入南钢家属宿舍区,找到肖瑶提供的住址。这儿的房子很旧,不知是什么年代的产物,有些人家的木窗已经腐朽。肖家还不错,窗子换成塑钢材料,大门也换成钢制防盗门。我轻轻按响门铃,一位个子不高精瘦鬓角有些斑白的中年汉子将门打开,他的样子与肖瑶有几分相像。
“您是肖伯伯吧?我是肖瑶的朋友,我们昨天约好一起出去玩。”我明明知道眼前之人比我父亲年轻,出于礼貌还是喊了一声伯伯,我的样子十分乖巧。“你一定是NJ大学那对教授夫妇的公子,欢迎来我家作客。”肖父脸上洋溢灿烂无比的笑容,他好像把我当成王子了。这是一套2室1厅住宅,面积不大,地上铺着米黄色小瓷砖,客厅有一圈灰色转角沙发,25英寸菲力蒲彩电躺在长条柜上,窗前立着能收放自如的饭桌,旁边有几把折叠椅。肖父见我四下打量,憨厚地让我不要嫌弃工人家庭寒酸。我红着脸使劲摇头,我家充其量也只能算中产经济,还没到瞧不起人的地步。也许是在学校睡惯了懒觉,我进去的时候肖瑶等人还没起床,睡房挨着客厅,我看见挤在同一张大木床上的三个脑袋。大姑娘睡觉竟然不关门,我嘿嘿干笑。肖父见状觉得不妥,替她们关上房门。
肖父非常客套,他嘱咐我自己呆会儿,他去厨房做早餐。我在客厅沙发落座,内室传出悉悉唆唆的声响,大概有人起床了。不一会儿,身材高大蓬头垢面的米糯走出,她冲我微微一笑,扭着性感十足的大屁股走向狭小卫生间。昨天吃饭时她也穿这件红毛衣,当时没觉得特别,此刻让我眼前一亮,她的双峰饱满膨大,比我任何一个前女友都大。厕所传来很响的小便声,叮叮咚咚的声音十分悦耳,我有些心猿意马,这种隔音......大门咣当一声,一个买菜归来的中年妇女闪进家门。她40多岁,留齐耳短发,小眼宽鼻扁平脸,身材矮小。我弄不清肖瑶到底像爸爸多还是妈妈多。我连忙起身,朝来人毕恭毕敬鞠躬,叫一声阿姨早!肖母冲我嫣然一笑,示意别客气,将菜拎进厨房。我从未见过相貌平平的中年妇女能笑得这般妩媚,心神不禁为之一荡。
内室门又开了,两个身穿毛衣的年轻女子先后走进客厅,她们都有曲线玲珑的身段,白皙的皮肤,高挺的胸脯,只是肖瑶比史橙矮了许多。我不禁暗自寻思,我们学校的大奶妹很少,她们三人怎么个个饱满鼓胀,不会是统一做的隆胸手术吧?米糯从厕所出来走向水池洗漱,肖瑶赶紧过去拾遗补缺,史橙挨着我翩翩坐下。史橙盘在头顶的发鬏没了,长长的秀发铺满整个肩头,脸蛋粉红透亮,一脸的笑容,紧身毛衣包裹下的前胸在微微起伏荡漾,美得让人叹为观止。我感到大脑有些缺氧,她比我们学校的校花还要靓丽,像艺术珍品一样。
早餐是肖父做的葱油饼,香气扑鼻,还有浓浓的稀粥,脆脆的扬州酱瓜,一看就让人胃口大开。我吃两张饼喝一碗稀饭便放下筷子。肖母诚惶诚恐问我为什么吃这么少,是不是不对胃口?我嗫嚅道,不知道你家有这么好吃的东西,刚才在路上吃了三个长面包。每个南京人都知道长面包的分量,许多女生吃半个就够了。肖瑶扑哧一笑,嗔怪我脸皮超厚嘴巴超谗,也不怕肚子胀爆。我说我肠子都悔青了,真想把吃进去的面包渣呕出来。肖母笑眯眯让我以后想吃就来,她可以专门为我做。我说那怎么好意思?米糯上下打量我,说小伙子长得还算养眼,来肖家当上门女婿吧,那样就能名正言顺吃叔叔阿姨做的美味佳肴。肖瑶说她家养不起我这只大谗猫,我若是过来当上门女婿肖家所有的人都得饿死。她的玩笑把大伙逗乐了。
饭罢,我们跟肖家二老打声招呼,争先恐后跑下楼梯。三个女孩脸上都化了浓妆,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比昨天亮丽许多,晴朗的天气充足的光线也为她们增色不少。我真想扑上去挨个亲吻她们红灿灿亮闪闪的香唇,可惜她们是大学一年级的小女生,不是跳艳舞的风情女子,不可以随便造次。我感慨世界奇妙,昨天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世上有这三个清醇可爱胆子奇大脸皮超厚的宝贝,此刻我们已成为同路人。肖瑶今天换了装束,带毛领的皮夹克,磨砂牛仔裤,高帮旅游鞋,头发拢在脑后,充满青春朝气与活力。今天的肖瑶让我感动,不过我还是不愿意找她做女朋友,她那张嘴尖酸刻薄谁受得了?我喜欢温柔乖巧善解人意的女孩,她如果能像其母那样就好了。另两个女孩再漂亮我也不能找,我妈说上海女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汽车起步前,我一本正经告诉她们我是没有驾驶证的黑司机,现在后悔下车还来得及,否则出了岔子没处索赔。史橙说你少骗人,米糯讲我没有一句真话,肖瑶用力拍打我的肩膀让我少废话,她们晚些时候要回学校。这年头,说真话很难,让人相信你说的是真话更难。昨天酒喝多了夸夸其谈,我父母在NJ大学当教授就是在不经意间说漏嘴的,我说我是没工作的闲汉,她们不信;我说这餐丰盛酒席是别人出的钱,她们不信;我说我不是好人,她们不信;今天我说我没有驾驶证,她们还是不信。真该把她们骗到河南跳艳舞,经历人生坎坷,品尝世间冷暖,体验生活艰辛,她们就什么都信了。俗话说,少女的胆子比贼大了。我以前不懂这句话的含义,现在明白了,她们不谙世事又怎会害怕?
南京不是中国最美的城市,但它的郊外绝对是大城市中最秀丽的,那郁郁葱葱的群山,清新润肺的空气,古色古香的石阶,洁净平坦的道路,置身其间你难道不会为之心旷神怡吗?南京山、水、城、林相映成趣,景色壮丽秀美。春游“牛首烟岚”,夏赏“钟阜晴云”,秋登“栖霞胜境”,冬观“石城霁雪”。 春水凫游溪,松石燕子矶。树高鸟瞳远,潮涨水流疾。孤寺禅僧少,危桥过客稀。青云何处去?春归应有期。这些都是古人盛赞南京的美词佳句,无怪乎好几个朝代将它作为首都。我从小就喜欢去郊外玩,什么钟山,紫金山,栖霞山,燕子矶都是我最喜欢去的地方,后来读大学与廖祖辉、琴也去过这些地方。
由于熟门熟路,我有选择性的带她们游览,没有像旅行社那样匆匆赶路疲于奔命。一路走来一路游,一路打来一路闹,我没有因为她们是美女而变得文质彬彬,她们也没有因为我虚长几岁而对我有所收敛。到底是小女孩,她们每个人都喜欢问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在植物园,史橙缠着我让我介绍眼前看到的异草绿植。在中山陵,米糯问我地下是否真有孙中山先生的遗骸。在明孝陵,肖瑶让我讲解那些石雕的含义是什么。她们还让我讲述有关南京的寓言故事。我经常窘得面红耳赤,因为她们的要求我绝大多数办不到。她们骂我笨,什么都不懂凭啥带人出来玩?我被逼急了就大吼大叫,老子是学电脑的,不需要懂那么多!
肖瑶在她们中长相最逊,但最臭美,每到一处都要摆出许多搔首弄姿的POSE照相。我手中这架数码照相机是史橙从上海带来的,我不怎么会用,由于我是唯一男人,不得已勉为其难充当照相师的角色。肖瑶爬上一尊石雕大龟,双手环抱它的脖子,面含灿烂假笑贴紧它的脑袋,催促我快快按下快门。我觉得有些不妥,好言好语告诉她不可以这样照相。她强词夺理说想怎么照就怎么照,再多罗嗦一句就揍我。我很生气,不过还是依她说的照了。我赌气问史橙、米糯是否也照?她俩异口同声那当然。我没好气地说,照吧,照吧,都照,只要照完不后悔就行。完事后,我双手举高振臂欢呼:我有参加全国摄影大赛获一等奖的作品喽!她们齐声骂我神经病。我阴险干笑,问她们有没有觉得《怀抱龟头的女孩》这个名字特别富有诗意?她们似乎被马蜂蛰了一下,脸颊纷纷飘上两朵红云。
门票,中餐,零食......还有返回上海的火车票都是我买的,这回她们没讹我,是我心甘情愿,人生能有几回艳遇,此刻不表现更待何时?我对她们的思想还算纯洁,除了偶尔想亲吻她们香喷喷的红唇外,其它色情理念丝毫没有跳出心海。自打与邻家阿姐发生关系,我对小女生的兴趣锐减,女人还是成熟点好玩。在南京火车站候车室,我们互相留下电话号码,我只是把它当成一种分别礼仪,没有再跟她们联络的打算,我不会傻到去上海找她们玩。晚上,她们从寝室给我打电话报平安。我胡诌在她们走后因刹车失灵冲进江中。她们信以为真,追问伤势如何?我油腔滑调说很严重,龙王的三个女儿米糯肖瑶史橙争先恐后让我抱,我举棋不定应该先抱哪一个?电话中传来一阵叽叽嘎嘎的骂人声,她们又被我涮了。
后来我们没再联络,我以为与三个女孩的故事彻底结束了。一天上午,我在小区看妇女跳健身舞,手机响了,号码很陌生。我本不想接听,一不留神把接听键当成了拒绝键。电话是肖瑶从家里打来的,她已放寒假很无聊,想上南京跟我学玩网络游戏。我说我也无聊,只要你父母同意你就来,我可以陪你玩通宵。我们约好下午2点在新街口人行天桥不见不散。熙熙攘攘、繁杂吵闹、南腔北调的新街口是古城南京最热闹的商业网点,到过南京的人鲜有不来这里逛街购物的。我穿一件灰色鸭绒棉袄,帽子扣在头顶,准时现身天桥上。天气异常寒冷,桥上行人来去匆匆,只有我一人在原地踏步,样子有点像贩卖盗版光碟的小贩。
我找到工作了,是好友廖祖辉介绍的,地点在广州,老板让我年后去试工。我父母不是大款富豪,不可能养我一辈子,再说同学都工作了,我天天混日子难免被人瞧不起。我决心将过剩的精力投入紧张的工作中,力争干出一番成就为父母争光。正寻思间,身后有人咯咯倩笑,扭头一瞧,一脸阳光的肖瑶正冲我努嘴。她的新形象非常漂亮,一头长发瀑布般流泻肩头,深红羽绒大衣将白皙肌肤衬托得分外妖娆,青色牛仔裤紧紧绷住弧线优美的双腿,超高跟皮靴提升了海拔高度。“天那!你今天美极了!真的是公园那个落汤鸡独眼龙吗?”我咬着牙齿舌头啧了好几下。肖瑶美滋滋地傻笑。“这衣服是米糯的吧?”我调笑道。“你去死!我穿人家的衣服干吗,我没钱买吗?”她显得十分愤怒,冲我大声吼叫。“跟我去网吧,外面太冷。”我不想跟这种开不起玩笑的家伙罗嗦,撂下这句话,率先朝桥下走去。她追上我,异常亲热地挽住我的胳膊,笑容满面。
穿越两条街道,我将肖瑶带到儿童医院附近的一家网吧,这是我小学同学“余结巴”开的。说起这个“余结巴”也挺有趣,他小时候特老实,一紧张就结巴,每每遭人欺负。有一回,NJ大学副校长的孙子将他打翻在地,掏出雀雀准备朝他身上尿尿,我看不下去,出手将那小子打得鼻血飞溅。因为这件事我父母受到很大影响,那一年的职称双双没有评上。有感于我的恩情,“余结巴”对我很好,他帮我扫地、抹桌子、擦黑板、冲厕所,还从家里带红薯片给我吃。他学习成绩不好,小学毕业上了一所普通中学。初中毕业后他辍学了,在我就读的中学附近开了一家小商店,我跟王秀谈恋爱的时候没少照顾他的生意。
由于事先打过招呼,吧妹将我们引进一间装潢考究拥有两台高配置电脑真皮转椅的小包间。肖瑶自言自语:“以前只知道吃饭的地方有雅座,没想到网吧也有,这得多少钱一小时呀?”我洋洋得意说:“这家网吧所有软硬件都是我一手操办,我来非但不要钱还得管吃喝,我哪知道多少钱一小时。”肖瑶用无限崇拜的眼神看着我。网络游戏对肖瑶来说很陌生,她没玩过。我挑选一款难度不大无须花费的游戏,耐着性子给她讲解规则及操作技巧。我说:“这玩意不能多玩,否则会像吸鸦片一样上瘾,许多小孩都被它害了。”她嘻嘻一笑,说:“你这孩子不就是被它害得恶贯满盈的吗?”我一怔,她的话似乎有点道理,我的冷酷缘自于经常在游戏中杀人,我跟邻家阿姐偷情也是因玩网络游戏而起。
聪明伶俐的肖瑶入门很快,两个回合后就不用我再做指导,我可以安安心心沉浸在自己的虚拟战场中搏杀。傍晚时分,吧妹笑盈盈跑来问我想吃什么,她好打电话向附近酒店订购。我说不用,我已订好位置。我知道现在的网吧赚钱不易,我虽然给他们帮了很大的忙,但每次来玩都没出钱,怎能再揩老同学的油?我将肖瑶带到附近一家小餐馆,随便点两荤一素一汤,吃完便匆匆返回网吧。再次面对电脑,肖瑶对网络游戏已失去兴趣,她哈欠连天无精打采翻看娱乐网页。不知过了多久,她将转椅移至我身边看我鏖战,找话题跟我聊天,说着说着竟一头栽倒在我身上睡着了。
原本计划玩通宵,由于肖瑶提前遇到周公只好作罢。她睡得很沉很香,无论我怎样推搡呼唤都不醒。我让吧妹替我到大街上叫辆的士,抱起肖瑶走出网吧。当我背着肖瑶回到家中时,我妈愕然问道这是从哪儿捡回的野孩子?我呵呵一笑,南京城有大姑娘捡吗?我告诉妈妈这是我的一个小朋友,在上海读大学,父母是钢铁工人。我妈责怪我不该灌女孩子酒,这要让邻居知道该有多丢脸?我一声冷笑,我灌她,她灌我还差不多,上次吃饭她喝半瓶红酒啥事没有,我却飘飘然满口胡言乱语。我将肖瑶放在客床上,喊来小保姆招呼她更衣就寝,自己返回客厅陪母亲看电视。当晚,肖瑶在我家安安稳稳睡了一宿。我真佩服她的胆量,竟敢在我这个并不太熟的异性朋友怀中呼呼大睡,我若是动坏心眼她是无力反抗的。
肖瑶这个“癞皮狗”居然赖在我家不走了,白天我去哪儿她就跟到哪儿,晚上她跟我父母或小保姆扯闲话,好像原本就是这家主人一样。我跟肖瑶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很多,但从未打过她的鬼主意,我过完年要去南方工作,不会拖泥带水节外生枝。情窦初开的肖瑶跟我的想法相悖,她对我越来越温柔,越来越体贴,越来越依恋,大有爱上我的趋势。我劝她有空回家看看,出来久了父母会担心,她振振有词说她父母对我印象特别好,她跟我在一起爸妈一点都不操心。我啼笑皆非,我在肖家的温文而雅是装出来的,肖家父母很善良,看不出我的邪恶本质。我以前谈过多次恋爱,我妈从来没干涉,这次却一反常态警告我不得跟肖瑶发生关系,人家还是小女孩。肖瑶在我家相当勤快,协助小保姆做这做那,满口抹蜜跟我父母聊天,哄得老两口喜上眉梢,为她买许多服装,仿佛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
春节快到了,肖瑶母亲来电话让肖瑶回家,他们要带她去老家镇江过年,初八再回南京。送走肖瑶,我高兴得想飞,终于可以摆脱她的纠缠痛痛快快玩几天了。我计划购买初七飞广州的机票,等初八肖瑶回来我俩已天各一方,到那时她即使想纠缠也没机会喽。我去广州工作的事进行得十分缜密,只有死党“黄瓜”一人知晓,我这样做并非故弄玄虚,而是担心通不过对方试用期回来遭人耻笑。过年前后这几天,我们这些身在南京的大学同学天天聚会,东家吃来西家唱,南家打牌北家闹,玩得天昏地暗日月不分。初四白天,我们约好自由活动,晚上由“黄瓜”做东在金陵饭店吃告别餐,许多人第二天要离开南京。
上午,家中没人,父母不知上哪儿拜年去了,安徽小保姆还没回来。我躺在沙发上跟远在湖南老家探亲的廖祖辉用电话聊天,叙述这几日同学聚会的情形,讲到精彩处忍不住眉飞色舞开怀大笑。门铃响,我匆匆收线跑去开门,外面站着笑容可掬斜跨小包的肖瑶。我的眼睛瞪直了,这家伙真是阴魂不散,怎么提前回来了?分别宴要不要带上这个“拖油瓶”?初七那天怎样将她甩掉成功飞往广州?没容我多想,肖瑶已亲亲热热挽住我的胳膊,述说在镇江过年很无聊,她每时每刻都在想我,提前回来就是想跟我在一起多呆几天。她的一番甜言蜜语让我十分感动,决定晚上带她去赴宴。
17点30分,我与肖瑶打的来到金陵饭店。餐厅内同学已到一多半,正三三两两聊天,看见身着大红鸭绒衣的肖瑶,眼光不由自主聚焦过来。我介绍肖瑶是我的小朋友,“黄瓜”不怀好意凑上来叫几声大嫂,弄得肖瑶满脸绯红。肖瑶一脸稚气问我,“黄瓜”是不是上次请我们在公园旁边吃饭的那个老板?我说正是这个罪大恶极不杀不足以平民愤的“黄下流”。李霞插嘴说我也该杀,当年在她背上贴流氓纸条,现在想起还有气。我将“黄瓜”一把揪过来,让他澄清事实,我为他足足背了4年黑锅,今天我的小朋友在此,我不能再蒙受不白之怨。“黄瓜”笑的十分放肆,捧着肚子蹲了下去。李霞知道事实真相后,愤怒地朝“黄瓜”屁股猛踢一脚,然后用充满歉意的眼神瞥我一下,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我们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大说荤话,男女无别。肖瑶非常文静地坐在我身边,默默品着美味佳肴,静静盯视我们胡闹。酒席从18点一直吃到20点20分,散席时除肖瑶外几乎都醉了,我是最厉害的一个。肖瑶不是我们同学,加之初次见面,这才逃过一劫。“黄瓜”埋完单喷着酒气说:“今晚都不准回家,我去开房,男女搭配,李霞我包了。”男生纷纷抗议:“本来女生就少,你还将最漂亮的李霞占为己有,真是狼心狗肺!”女生均面若桃花,窃窃私笑的样子十分可人。李霞对“黄瓜”吼道:“我才不要跟你同房呢,让你妈来陪你睡好了。”李霞的话让我这个醉得最厉害的人差点晕厥。“黄瓜”的母亲早已病逝,现在的后妈只比他大3岁,而且美艳惊人,连我这个桀骜不逊的浪子看了都有反应,何况“黄瓜”还是超级大色狼,乱伦一下也未尝不可。
又吵一阵,女生要求住豪华套房,理由是人少好安排。“黄瓜”把眼睛一翻,说:“豪华套房太贵,我负担不起,顶多给浪子夫妇开一间,人家小两口夜里要工作。”肖瑶听懂了“黄瓜”的荤话,脸再次红过耳根。我高声叫骂起来:“‘黄瓜’我操你后妈,老子只要标准间,别的什么都不要!”“黄瓜”嘿嘿一笑,“不要拉倒!”我心里非常清楚,“黄瓜”所谓的负担不起纯属胡诌,他爸是南京最大的电脑配件供应商,家里钱多得可以活埋一个连,我帮“余结巴”做的网吧就是从他老子那里用超低价进的材料。“黄瓜”在我身上花过许多钱,虽然打赌赢了他还欠我几千块,可那是不能作数的。花别人钱的男人有何面目立足世上?我们已走上社会,不能再吃大户,人有脸树有皮,我不想让仅存的一点脸面彻底丢光。
“黄瓜”人还是挺好的,厚道,大方,为朋友两肋插刀,就是一点不好,满脑子色情思想,稍有姿色的女人都想泡。然而,直到今天,真正爱他的女人一个没有,他若是没钱身边的女人会跑的精光。他这辈子只服一个人,那就是我,不是我曾帮他扛调戏李霞的罪,也不是我游戏玩得好,更不是我头脑聪明,而是我征服女人的本领比他强。比如,他竭尽全力追求琴,人家不理不睬,我只用一个电话,琴就主动上门跟我约会。许多女生直截了当跟“黄瓜”说,宁要我的人,不要他的钱。我当年舍身取义将女友琴让给比我更爱她的廖祖辉,“黄瓜”流着眼泪声情并茂说,这是一种什么精神,这是一种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共产主义精神,白求恩老先生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女人让给别人。
“黄瓜”对我的好是有目共睹的,我大学时代借他4000块给女友萍买时装与化妆品至今未还,我的假驾驶证是他帮忙弄来的,我请肖瑶等女生吃饭是他埋的单,他还极力邀请我去他的公司当副总经理。我喜欢跑电脑城看新货,他以为我对那里某个女人有兴趣,拍着胸口保证只要我看中无论店员还是经理都能帮我弄到手。后来,他真给我介绍几个电脑城的漂亮女人,其中一个是端庄大方的副经理。我没给他当鸨母与皮条客的机会,我跟那些女人不熟又怎能随随便便与之苟合,人家不是妓女,我也不是嫖客。那时的我虽然已不纯洁但还算正统,真正让我深陷泥潭彻底染黑是去广州工作之后,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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