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轻与重,又一个十字路口
读米兰昆德拉的作品感觉像是在进行解剖术,他把人最根本的东西剖析的淋漓尽致,仿佛进入一个全裸的世界,读者带着透视镜观看这个世界里的一切。
他说“世界就是一个集中营”,这个集中营里的人们或真实或虚伪的活着,都为了心里的一根弦活着,有的是为寻求个体差异的弦,像托马斯,他在寻找不同女人身上那万分之一的不同。有的是爱情之弦,为寻求他爱我比我爱他更多一些,像特雷莎,她一生都想揽托马斯于怀中,她不能忍受背叛却又只能忠实地坚守着,只到最后托马斯变成她怀中的小兔子,再也逃不出她的视线,她盼到的这一刻也正是生命终结的时刻。有的人是梦想之弦,像弗雷茨和西蒙。他们都是梦想家。在现实的调侃之下,他们归于媚俗趋于懦弱,他们寄希望于别人身上却从不主动与生活比拼。最后萨比娜远离弗雷茨,托马斯抛弃亲生儿子。还有的人就是萨比娜,这个人物让我想了很多,也想了很久。我很难将她归为哪一类,也许米兰昆德拉也更加偏爱这个女子,不愿让读者过多的评论她吧,我也只好暂且把她定义为不流俗为理想和自主而活着的一个真实且罕见的人。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活法。但是人性是趋同的。人生如同谱写乐章,不同的人对美的法则有不同的定义,人就是根据自己心中美的法则来谱写自己的人生,追求属于自己心灵的那一方净土。在这期间有多少人坚持,有多少人逃避,又有多少人在观望?“人永远都不知道自己该要什么,因为人只能活一次,既不能拿它来和前世相比,又不能在来世加以修正。”一切都要经历,时间是它的证人,只此一次,不可重来,不能准备。
米兰昆德拉那段发人深省的话,我似懂非懂。“最沉重的负担同时也成了最强盛生命力的影像。负担越重,我们的生命越贴近大地,它就越真切实在。相反当负担完全缺失,人就会变得比空气还轻,就会飘起来,就会远离大地和地上的生命,人也就是一个半真的存在,其运动也会变的自由而没有意义。那么,到底选择什么?是重还是轻?”
就像萨比娜的悲剧不是在于重,而是在于轻。压倒她的不是重,而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生命在延续,人们也在与它抗争,不是输就是赢。有谁的生命是纯然的悲剧或戏剧?我们把喜剧看得轻松,把悲剧沉重化。当沉重的负担压在我们肩上时,我们背负这个重担前行,写完人生的乐章,能承受的起还是承受不起?人只能活一回,谁来验证我们决定的对错?我们被压倒时就是错了吗?没有第二次。我们当中没有一个超人,没有一个人能逃脱世俗,回头想想自己走过的路,无不感慨“我也是俗人一个”,是结论也是理由。
当卡列宁死去时,特雷莎说“幸福就是对重复的渴望”,重复每天的工作,重复每天的生活,对啊,哪里有那么多的新奇与诗意,生活本就是不断的重复。当我们放下幸福不去探讨幸不幸福时,我想我们已经幸福了。因为幸福就融在其中。刻意去追寻它时,它反而怕了,就像我们——俗人,当有人或事或物紧贴着你不放时,也许你就该想它的渊源它的目的它的动机了。
合适的距离,合适的轻与重,有多难,自己心里掂量。如果我们不去计较孰轻孰重,那时候,是不是又有另一番景象呢?
海若草于2007-7-30
------------------------ 我是不了解,你了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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