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吗?这些年,你都还好吗?我们曾见过面。C城锦良。
读手机里随铃响传来的字,心底没有澎湃,只是带着一丝温热,在这午夜时分,以一种最合适的方寸从心间升腾,然后扩散到全身。
记起前些日子躺在白色床位上挂着点滴瓶的某天,一个人。认识的男子说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生病会一个人来治疗呢?忍不住就冲他笑了。他是和女友一起来,陪同还有照顾的。
点滴瓶快结束流动的时候,他说:“我去帮你叫医生。”跟他说谢谢。
后来时有时无的聊谈中,竟发现他是七年前自己某次调研时,一所希望中学的老师,G。
于是我记起那座微型小城,那所袖珍校园,记起上完观摩课之后到处参观游览,牵我跨过沟坎,爬在前锋拉我越过百米直坡高地,客居厨房里挽起衬衣长袖,在一大群人中挥舞着说给我做名叫“麻婆豆腐”特色菜,在夏夜蚊虫叫嚣中依旧谈笑自若说笑话给我听的男子,以及后来广西之行的陪同,一时间,记忆如一张珠网,在心海打捞浮游漂流的往事。
只是那时人多纷繁,如今在其中却是怎想,也记不起来与他对应的名字来,隐约还记得他的家姓。
于是依此去询问G,当时的大家现在都还在学校吗?都好吗?G笑说自从分了学部扩修学校之后,大部分当时的老师都分流调离了,所以才有了新来的他。G后来告诉我,我说的那人应该就是锦良,现在做了新校园的即任校长。
时光恍然,人事偷偷在改变。
而锦良,是敬业并执着始终如一坚守阵营的人,而我知道,这与我事过境迁之后,渐渐静怡淡然下来心情,是不可比拟的两种不同心情和状态。
自己是变化了的,如今没有那时的强悍和玩劣,无所畏惧,所到之处全是新鲜和奇迹,那时的心血总是兴奋不已的,渴望甚至迷恋那样的一次次翻山越岭的徒程与际遇。
生活让我感叹却并不曾令我绝望,而只是 不再狂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