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园圃
　　
　　李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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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成后大体脉络：我诞生在东方的西山之东，我梦见了生我那天，大雨。我走过一道道拱形的门，来到一个叫大荒的地方，有一棵大树，半死的根。不觉中我五岁了，第一次来到这里采蘑菇，在树下遭雷击，慌忽中，一位倩影的少女从我的胸口漂出，自称我的恋人，是宇宙的祖神。她坐在一辆玻璃般透明的车上，挽起我的尸身，携我一起遨游天国。我亲历了神话的世界，知道了她确是宇宙的祖神，因心中不曾失去过爱而保持了人的形象，且驻颜不老。她喜欢我的声音，我以歌唱向她献媚，始终不能揭去她的面纱而目睹她的容颜。她为了完成她善良的施舍把我寄存在菠萝河边，寂寞难耐时我看见一位蓑翁，取了河边的黄泥做成坯子，在上面画简单的图形。我用少女遗落的手帕为他擦汗，获得了他的好感，他带我在一个山洞观看他的所有泥坯，告诉我他叫苍颉，宇宙的奥秘都在这里，只是无人能充分地破译。我要渡河去寻少女，他说河上有个披枷带荔的人会做我的向导，他是屈原，我看见他面朝黄天，双臂举起，向天发问。他让我坐在一辆插满香草的轮辇上，一起游历各个破灭的王朝，直到烽火台上褒姒一笑，我发现了她有些象我的恋人的轮廓。在一阵厮杀杀声中我徐徐醒来，那大树已死，有无数新树从他的枝杆上长出来。我回家竟忘了路，一个遭了腐刑的人带我回到家里，我看到了邻家的女孩的膜样就是那位少女。我们一起又去了大树下玩耍，倦了，搂在一起睡去，我们做了一个同样的梦:我们长大了。诗歌在婚礼的唢呐和锣鼓声中结束。
　　
　　（本文引自中国文学博客：http://www.wenxueboke.cn）
　　
　　象是慈爱美丽的女神惠顾了东方
　　
　　西山在玫瑰般的云彩里呈现出雨后的清亮
　　
　　他的足下有长长的漫坡，大石嶙峋
　　
　　石前无秩地安排着高高低底的房舍
　　
　　你看见了，那一片忧郁的槐荫
　　
　　有一组红瓦和白墙
　　
　　好象有藤，在篱笆上拖着青秧
　　
　　蝈蝈在草窝里，知了在树上
　　
　　好象是仲春，杏花模糊了视线
　　
　　没有风的吟咏，炊烟升上了屋脊
　　
　　直立的的烟茺飘出袅袅的鸽群
　　
　　门前的一条小道弯弯曲曲，
　　
　　通向遥远的平坦，看不见的地方
　　
　　
　　
　　生我那天，锣鼓已响了许久
　　
　　在一阵阵梆子的点敲中
　　
　　我匍匐着走过一道道拱型的门
　　
　　有无数的灵物跪立在两旁
　　
　　我有时回顾那壁上神秘的辉煌的雕像
　　
　　仿佛是我从前亲自塑在了壁上
　　
　　我心中生起无限的谜团
　　
　　又给谜团怂恿着蠕蠕向前
　　
　　我走过一条长长的狭窄的走廊
　　
　　目光又停留在一个圆拱的门上
　　
　　我不识得那上面题匾的文字
　　
　　只是脚步不容停歇
　　
　　又穿过一道幽暗的窄巷
　　
　　这条巷子我走了仿佛一万年
　　
　　直到精疲力尽，我看见了巷口
　　
　　那谦卑之门，菩提树广大的叶子
　　
　　那无限宽阔的世界，沐溢尘世的红光
　　
　　
　　
　　走出巷口的时候我已经五岁
　　
　　对所经历的一切，陷入回忆的迷惘
　　
　　我打量着这崭新而陌生的世界
　　
　　惊奇的眼神兴奋而又彷徨
　　
　　我不知道是谁安排了如此繁华的景物
　　
　　我的肉身又来自何方
　　
　　是谁跟我一起在这个世界上呱呱坠地
　　
　　她肯定同我有着同样感觉的迷惘
　　
　　我沿着那条孤寂的小道走了很远
　　
　　天空时阴时暗，眼前时明时亮
　　
　　我知道我诞生在这阴阳的气息里
　　
　　因我的肉体体现着一段奇妙的阴阳
　　
　　我来到这片看不到边的荒蛮的所在
　　
　　我给这世界命名为大荒
　　
　　
　　
　　大荒里生长着锯齿般叶子的青草
　　
　　露水挂在草尖上象我探究的眼瞳
　　
　　我自由地起伏着胸膛，异常畅快
　　
　　我呼吸的气流到底是谁无私的馈赠？
　　
　　看，那边有一棵巨大的无言之树
　　
　　他的躯干如此粗壮，枝叶如此葱茏
　　
　　他裸露的足部有半死的虬根
　　
　　佛偈般布满了白色的菌斑和新鲜的蘑菇
　　
　　我此行是为了采摘它们的吗？
　　
　　我发现了身上背着一只鸭嘴的背篓
　　
　　我惊诧那枝叶偃荫小鸟的鸣啁
　　
　　学着它歌唱，又不知那声音从何所出
　　
　　
　　
　　太阳来照耀我了，这红红的火轮
　　
　　让我恐乱，让我感到惊奇
　　
　　它来自谁家的灶膛，竟煅烧成如此绚丽
　　
　　谁把它高高地悬在天上，谁有这么高的天梯
　　
　　我被它烘烤的昏昏睡去，慵倦的四枝伸开
　　
　　头枕着树根，温软得象一段棉絮
　　
　　骨骼卡卡生长伴着草与露水掺和的声音
　　
　　仿佛一个幽雅的身影进如了我半合的眼睑
　　
　　我的胸膛如一汪湖水，轻轻地晃着
　　
　　一个少女踏波而来，在上面来回游弋
　　
　　她飘荡的雾纱撩得我的脖机颈发痒
　　
　　她的身姿美奂美仑，眼睛清澈无比
　　
　　透过面纱，我揣摩出她五官和谐的轮廓
　　
　　因她如此亲近地在我脸前，对我轻轻耳语
　　
　　她迷醉我的歌声才从另一个世界赶来
　　
　　她说要做我的恋人，告诉我所有宇宙的秘密
　　
　　
　　
　　她说这世界的一切都是她的爱心所创
　　
　　这万事万物是她精心预备的嫁妆
　　
　　她化和了一段想象而降生，在世界之前
　　
　　因从未失去信念而驻颜，而不见沧桑
　　
　　而且她还在不停地创造，我彻底地领略了
　　
　　到时才肯成为我最终的新娘
　　
　　我为她的口气而大吃一惊
　　
　　不相信她有如此厉害的本领
　　
　　她的眼神是那样的失望
　　
　　她要用事实来说明她造物的力量
　　
　　我心仪她太息一样的目光
　　
　　也读懂了她火一般殷切的期望
　　
　　我怕我的怀疑亵渎了她真诚的名誉
　　
　　便答应追随她去任何地方
　　
　　我要除去她脸上的面纱，露出最后的容颜
　　
　　她温柔地摆开我的手，说不慌不慌
　　
　　其实我早已相信了她的说法
　　
　　也只有她才配得上造物主这无比的荣光
　　
　　
　　
　　我看见了她宽慰的深情
　　
　　她肯定在心中埋下了允诺的种子
　　
　　我要用我让她心仪的歌唱
　　
　　告慰她无穷的创造
　　
　　用我的眼睛我的耳朵我的心
　　
　　去诠证对她彻底的信任和景仰
　　
　　我看见了她美丽的轮辇象玻璃一样透明
　　
　　在太阳的折射下泛出宝石样瑰丽的光芒
　　
　　我的轮辇紧随其后
　　
　　却看不见了她的身影在车上
　　
　　她不愿自己的美丽阻挡了我的视线
　　
　　让我把她的创造充分欣赏
　　
　　只听到轮埚的声音轧轧地轻响在辽阔的天际
　　
　　知道我的身躯已离开了凡尘
　　
　　随她在天国徜徉
　　
　　
　　
　　啊啊我要追问你
　　
　　既然是那最最原始的祖神
　　
　　你的羽翼在怎样的空间里遨游
　　
　　请告诉我那何等的广袤
　　
　　何等的虚无
　　
　　你告诉我你伟大的工作才刚刚开头
　　
　　你呼吸的阴阳二气缘自何方？
　　
　　那帮你经营天地的巨灵又为何物？
　　
　　此刻，你不再回答
　　
　　你隐了庄严的法身
　　
　　用明白的现实替你说话
　　
　　
　　
　　钟山的祝融神身长万里
　　
　　他头伏在大丘上双眼迷离
　　
　　他金色的鳞甲沐在碳火中的颜色
　　
　　他一睁眼世界就是白天
　　
　　合上眼，黑夜便降临大地
　　
　　呼口气，天下赤日炎炎
　　
　　吹口气，大雪分飞
　　
　　为了给你的舆辇让道
　　
　　他衔一只辉煌的蜡烛
　　
　　歇息在北方幽暗的天门
　　
　　他蜗居在浩瀚的星海
　　
　　给我以乘风破浪的气概
　　
　　他的光芒照亮了九重山上的息壤啊
　　
　　而你可把他化做僵硬的小虫
　　
　　放在你的耳朵里，哦此刻我明白了
　　
　　火神祝融
　　
　　不过是你的如我一样卑微的使臣
　　
　　
　　
　　你辉煌的名字传送在天地间
　　
　　象一只白色的鸟儿
　　
　　在冬天伶仃的枝桠留下最初的体温
　　
　　那只冰冷的杈桠因此而感动
　　
　　你感到了身下有着液体的凝涩的律动
　　
　　而你依旧缄默着，你以宁静的心态
　　
　　打量着这个并不陌生的世界
　　
　　你慈惠的双眼
　　
　　依次掠国青灰的天光
　　
　　积雪的山峦，冻彻的河床
　　
　　侧耳倾听雪崩与冰裂的消息
　　
　　
　　
　　你以无限宽容的心态
　　
　　俯瞰所有的美丽和丑恶
　　
　　你一并报他们以爱情的慰籍
　　
　　此时，我的恋人
　　
　　那些张扬的山峰，裸露的峭壁
　　
　　怎变得如此腼腆？
　　
　　他们垂手而立，谦恭地
　　
　　象幸福的嫁娘
　　
　　我把你的形象揣在心里
　　
　　时时刻刻与你映照
　　
　　你的性情捻来熟悉
　　
　　但，你近在眼前却依旧遥远
　　
　　笼罩着你绚烂的仍旧是你的神秘
　　
　　你波澜壮阔的创造
　　
　　变换给光明作温柔的统治
　　
　　
　　
　　昨天的蜡炬已卓然成灰
　　
　　你看似漠然的表情在森林般的颂扬里
　　
　　几不能把持
　　
　　你再一次打量空寂的世界
　　
　　为这次长长的旅行而满足
　　
　　把众生的渴望与君临的初衷满意地对接
　　
　　你再一次回转优雅的脖颈
　　
　　以殷红的喙脚梳理白色的羽毛
　　
　　在迷朦的月亮前，端详如花的容颜
　　
　　你为你即将开始的工作而骄傲
　　
　　而满足，而充满信心
　　
　　
　　
　　无须乞灵于其他神力
　　
　　你伟大的善良在众生殷切的期盼下
　　
　　力量呈几何倍增
　　
　　早以超越了众神法力的总和
　　
　　因为万灵之灵的你啊
　　
　　那善意的鞭子以她无与伦比的优美
　　
　　驱感赶着大大小小的众神
　　
　　在你善意的感召下，匍匐前行
　　
　　加入到不可遏止的洪流
　　
　　你的功德在开始前就趋于圆满了
　　
　　你的旗幡无风而抖，猎猎作响
　　
　　
　　
　　你是为了创造而来的
　　
　　你是小如微尘的宇宙唯一的造物啊
　　
　　宇宙世界因你而充满了秩序
　　
　　才变得如此丰满如此辉煌
　　
　　你无与伦比的馈赠
　　
　　让太阳的照耀成为不可或却的微末的章节
　　
　　让大地的丰埝成为不可推卸的基本的责份
　　
　　
　　
　　你不用展现肯定是无与伦比的歌喉
　　
　　你无可争辫的魅力足以征服时空
　　
　　对待蓬勃的生命，时空的正神啊
　　
　　你会象一个老农，徜徉在麦田
　　
　　抚摩迎风攒头的麦穗
　　
　　对待死亡，有些麻烦
　　
　　你须启用灵巧的舌头
　　
　　鸣转起那僵化的神经
　　
　　看啊，枯枝从她最初的栖止出发
　　
　　先成活它的躯干
　　
　　再延至根须，哦它足下的土壤
　　
　　已经松软，已经滋润
　　
　　而枝条已长出葱绿的叶子
　　
　　
　　
　　我是谁？我是你伟大的慈祥中一个
　　
　　集中的卑微的个体，我是宇宙间
　　
　　一颗看不见的尘埃啊
　　
　　我的渴求近乎贪婪
　　
　　我把你无限广大的法身
　　
　　看做我存在的唯一的依据
　　
　　在这个世界上，
　　
　　你光荣的崇高的美丽
　　
　　是我唯一的恋人
　　
　　是我唯一的主人
　　
　　
　　
　　在爱恋你的同时
　　
　　请原谅我一如既往地爱着你的儿女
　　
　　你忠实的仆臣
　　
　　我爱着那些星辰日月，山川河流
　　
　　爱着那些森林，流萤，呼喝的船队
　　
　　那些马匹，露水，摇曳的铃囊
　　
　　那些期许，告慰
　　
　　那些……所有这些
　　
　　都是你微小的有机的一部分呐
　　
　　而且宇宙万物间每一个善的举止
　　
　　都全布代表了你尊贵的法身
　　
　　他们以各自的方式展现你的恢弘与精微
　　
　　
　　
　　当绿草从去年的老根处萌发
　　
　　遮住了泛白的枯叶
　　
　　蚂蚁在庭树下呼朋引伴
　　
　　为一快大的奶酪合力搬行
　　
　　白鼠在田堰上做起温馨的窝儿
　　
　　自然地繁衍后代
　　
　　那位少女新换了发卡
　　
　　在婚纱的橱窗前驻组足
　　
　　老婆婆把积年的葫芦做成瓢
　　
　　少年的蜡笔涂绿了课本上的插图
　　
　　都是你，长久的栖居
　　
　　只是看不见的缘故啊
　　
　　
　　
　　你的功德无处不在
　　
　　你会在生命死亡的链接的铆口
　　
　　留下淡淡的痕迹
　　
　　在冬日的炉火和夏夜的扑扇里
　　
　　留下你具体的影子
　　
　　你会在万灵歇息的时候
　　
　　送去甜蜜的梦境
　　
　　以及有关未来的
　　
　　振奋人心的消息
　　
　　
　　
　　而你是谦逊的，你赤足走下神坛
　　
　　在喧嚣的尘世间，播撒着善意的种子
　　
　　你的花篮有着取之不尽的容量
　　
　　缤纷着苍生的喜乐
　　
　　我鲜花般缤纷的心
　　
　　我愉快地调整着爱的视觉
　　
　　在人神万物间愉快地游移
　　
　　人们在你温柔的默许下
　　
　　精力无穷地进行着光荣的工作
　　
　　清晨，系上围裙
　　
　　为一天的行程，准备干粮
　　
　　把择好的秧苗，送到膏腴的田里
　　
　　把铺开的槁笺装订成册
　　
　　那只鹅毛水笔业已吸饱了热情
　　
　　即将化做你歌颂的诗行
　　
　　
　　
　　你是热情的，你从不卑视幼小
　　
　　因为崇高的行为
　　
　　不是物理的测量所能定位的
　　
　　只要具备了善意这个存在的资格
　　
　　就有机会成为我赞美的真神
　　
　　而因具备了美好的宗旨
　　
　　就有了无坚不摧的不二法门
　　
　　试想蜂唱和海嚣，地震与萌芽
　　
　　弹坑与酒涡，霹雳与叮咛
　　
　　哪个更有力更持久呢？
　　
　　因了你精神的倾注
　　
　　红蜻蜓的薄翼，
　　
　　可以轻松地负载
　　
　　整个夏天和初秋
　　
　　
　　
　　我走过藤萝绽须的花圃
　　
　　赤着足小心翼翼地走着
　　
　　惟恐踩伤了那稚嫩的草芽
　　
　　因了你殷切的嘱咐
　　
　　我的脚步才变得如此轻盈
　　
　　那带露的花朵殷殷地向我问安
　　
　　我竟不敢用放肆的目光直视她的羞怯
　　
　　她是携带了你的缠绵来撩动我心旌的呀
　　
　　她的孱弱的力量超过了一场风暴
　　
　　我问侯那飘扬的水喷
　　
　　她均匀的挥洒何以如此优美
　　
　　我问候那飘扬的高处的风车
　　
　　是什么力量让风鼓满她的翅膀
　　
　　她们并不回答
　　
　　而以工作的热情给我以明确的耳语
　　
　　
　　
　　你的嘱咐无处不在
　　
　　从天体的运行到蝴蝶的翩飞
　　
　　都自觉地遵循着一套固有的秩序
　　
　　你的意愿连接了所有绞丝的链环
　　
　　让恒河细沙成为整体的一粒
　　
　　让雨雪云雾江河湖海化为温和的一滴
　　
　　
　　
　　万籁惧寂的时候
　　
　　我的灵魂开始喧嚣
　　
　　我感受到吟吭的力量
　　
　　隐伏于这静谧之中
　　
　　而身躯却遁于意识之外
　　
　　在一种神秘的概念中飘忽
　　
　　如叶片荡之于粼粼的浅海
　　
　　我殷切地期望
　　
　　并长久地占据
　　
　　这生命的道场
　　
　　
　　
　　地球在我的怀抱里焐暖
　　
　　沉睡的盘古，已感受到燥热的侵袭
　　
　　嘻嘻他的板斧自行就砺
　　
　　殷勤地将那柄
　　
　　递给光裸的壮汉，看吧
　　
　　他赤铜色的强健的皮肤
　　
　　隆起的弘二头肌，他的轮圈般的锁骨
　　
　　他大喝一声向久久的雷鸣
　　
　　把蒙昧和力量化为一体的
　　
　　依然是你啊
　　
　　一个浑浊的爆响
　　
　　让我的恋人露出会心的微笑了呀
　　
　　我也为她小小的手段而喝彩
　　
　　
　　
　　是哪种力量
　　
　　让浑浊的天体逊让出万灵存活的空间
　　
　　那个顶天立地的汉子随着这伟大的谦逊
　　
　　身躯随高就长，气力不减？
　　
　　他以擎举的姿势代表着温柔的期盼与韧性
　　
　　他的期盼与韧性让大地成为坚强的柱础
　　
　　让天空的遥远成为最大亲近的解释
　　
　　因为天空象凝胶一样硬固了
　　
　　巧妙地安排了日月星辰，风雪雨霜
　　
　　他们自觉地体会了爱情的秩序
　　
　　有条不紊地工作，周而复始
　　
　　因为大地责无旁贷地接纳了所有的矜持与失误
　　
　　让一时无法羽升的情怀化为厚土
　　
　　派生出芬芳的五谷和奔跑的鹿兔
　　
　　
　　
　　啊多好，多好
　　
　　江河有了他雄壮和缠绵的声音
　　
　　山峦有了向天空激昂向大地匍匐的姿势
　　
　　星辰在迷蒙的夜空向者大海诉说着异地的耳语
　　
　　鸟儿弹跳在树枝间学着春风传递着至爱的消息
　　
　　人们在众生的簇拥下骄傲地挺起胸膛
　　
　　接受着圣谍的托盘，愉快地繁衍
　　
　　众神则凭借人类想象的翅膀跳出界外
　　
　　一同歌唱着被缔造的欢欣
　　
　　翱翔！翱翔！
　　
　　
　　
　　被缔造者的功德
　　
　　总以缔造者的形象辉煌于世
　　
　　象那位被尊为人类之母的女娲
　　
　　为一种善念的意愿所驱使
　　
　　比量自己的摸样创造了人类
　　
　　她托于掌心的那一团黄泥
　　
　　因爱情而具备了魂魄
　　
　　那棵急噪的葛藤，连串的水泡
　　
　　是成时成事的善念最迫切的表示啊
　　
　　深海的彩石是我的爱人
　　
　　赋予女神崇高的礼物
　　
　　女娲凭借你爱情特有的温度
　　
　　将它熔化成粘性和塑性的胶体
　　
　　补牢了天空的漏洞
　　
　　
　　
　　是什么力量让她拥有了如此的热情
　　
　　在天地间循环往复，潜海搬行
　　
　　她感受到滑裳般的水波亲吻她的皮肤了
　　
　　珊瑚和扇贝表示出表示出殷切的欢迎了
　　
　　白云缭绕她水波似的娇美的身姿
　　
　　世界以崭新的秩序赋予她光荣的使命
　　
　　她累死了，玉体缓缓瘫倒
　　
　　大爱不泯，慈惠永远
　　
　　她的躯体成为大地
　　
　　头颅成为山月，血脉化为江河
　　
　　她的头发是森林，眼睛是日月
　　
　　她殷勤的汗珠都化做美丽的宝石啊
　　
　　我的恋人，今晚
　　
　　她是你最最理想最最完美的化身
　　
　　
　　
　　然而，美丽的女娲是不会死的
　　
　　在你伟大的意愿里
　　
　　她早以涅盘成
　　
　　光荣的伏曦氏的新娘
　　
　　伏曦在东方演绎着八卦
　　
　　他八卦的经纬涅盘成
　　
　　我的父辈捕鱼的绳网
　　
　　他指派着叫作句芒的使臣
　　
　　四处奔忙，人面鸟身的句芒
　　
　　驾着飞龙，为我的恋人
　　
　　执掌着春天和生命
　　
　　
　　
　　哦，让那些长久地爱着的灵魂
　　
　　舞蹈起来吧
　　
　　那些不竭的爱
　　
　　因具备了我祝福的羽翼而翱翔
　　
　　让我以大山为永恒的座椅
　　
　　俯瞰你们进而仰望你们
　　
　　让那些有因的树和无因的果
　　
　　壮硕起来吧
　　
　　那些生命的希望
　　
　　因了你的热切而成为现实
　　
　　让我以饥谨的目光作为真诚的礼赞
　　
　　栽培她们进而采摘她们！
　　
　　
　　
　　夜深人静后，恋人啊
　　
　　第一声雄鸡的报晓
　　
　　揉进了你富有乐感的名字
　　
　　那声音撞击着远近的星星
　　
　　象是在群山间发出弹弹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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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