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
他说,他的事业在南方,他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于是我的心就泛起了潮湿的雨雾,我知道他的心不可能为了某一个人而停留下来,他象一匹桀骜不驯的野马,向前奔跑。
他走了。
我只是在电话里和他道一声:“珍重,一路平安”。此时,北方刚刚脱去料峭,春风温柔拂面,柳丝吐绿,细雨淅沥,滴在脸上,我不知道是雨还是泪,想象中他去的那个城市,梅雨正浓,那湿漉漉的小巷中,或许有一个人撑一把雨伞,而为他驻足。
无法梳理自己零乱的情感,我真的如他所说,心苍凉的如一张白纸,而他恰如一粒沙,把纸打穿了一个小小的孔洞,于是这张纸不再平整,纸有了思绪—渴望与沙相拥……
我说不清爱的理由,玉惨花愁,骨子里那点傲气,已消失殆尽。走在柳丝摇曳的河堤旁,缕缕春风拂面,雨丝清凉,寒意泌入心底。看着泛绿的柳枝上,冒出的点点绿意,心中又有了隐隐的窃喜,春天来了,在春天里播下的种子,到了秋天,我也会收获满怀的灿烂吧。
伴着这丝丝的雨,这缕缕的风,想象中的江南离我很近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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