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我用她的诗来开个头吧,他一生的目光都因她这道风景而吸引——
你舒伸得象一湖水向着晴空里
白云,又象是一流冷涧,澄清
金岳霖,他对林徽因的爱,就像那一湖澄清的水,尽管是以仰望的姿态面对着晴空,却始终舒伸而坦荡:
一次林徽因哭丧着脸对梁思成说, 她苦恼极了,因为自己同时爱上了两个人,不知如何是好。林徽因对梁思成毫不隐讳,坦诚得如同小妹求兄长指点迷津一般。梁思成自然矛盾痛苦至极,苦思一夜,比较了金岳霖优于自己的地方,他终于告诉妻子:她是自由的,如果她选择金岳霖,祝他们永远幸福。林徽因又原原本本把一切告诉了金岳霖。金岳霖的回答更是率直坦诚得令凡人惊异:“看来思成是真正爱你的。我不能去伤害一个真正爱你人。我应该退出。”
这是一种高贵的情操,更是一份爱你胜过爱自己的情感。世人常为不能拥有所爱而痛苦,何曾想过还有人比我更爱你?
也许,很多人为金岳霖终生未娶而唏嘘。但在他自己,是快乐而满足的。他曾这样对他失恋的学生说:
“恋爱是一个过程,恋爱的结局,结婚或不结婚,只是恋爱过程中一个阶段,因此,恋爱的幸福与否,应从恋爱的全过程来看,而不应仅仅从恋爱的结局来衡量。”
他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他会隔着半个世纪为她酝酿的一句诗而挂怀雀跃;他会为她和另一个人的不和而调解;他会为逝去多年的她宴请宾客过生日;他却不对外人多说一句关于她多余的话……
“我所有的话,都应该同她自己说,我没有机会同她自己说的话,我不愿意说,也不愿意有这种话!”这时候的金岳霖告诉所有人,爱,是他自己的,她的。
还是用她的诗来结束对他们爱的遥望吧——
湖上风吹过,头发乱了,或是
水面皱起象鱼鳞的锦。
四面里的辽阔,如同梦
荡漾着中心彷徨的过往
不着痕迹,谁都
认识那图画,
沉在水底记忆的倒影!
------------------------ 十分怀念那些有猫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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