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悉先生归去,不觉心下茫然,想先生一生含辛茹苦,虽得桃李天下,终不免泉台寂寂,冷月独归。
初识先生,先生笑容可鞠,闲闲一站,爽朗大笑,引众学子齐诵雁秋词;再见先生,先生学贯古今,动笔处诙谐幽默,谈笑间妙语珠连,诸般种种,至今思来犹觉历历在目,宛如昨日。
我与先生,并无师生之缘,然受先生教诲颇多,想当日,童子无知,言语间颇为不耐先生烦琐,至今日,欲聆先生教导,亦无处可觅,先生启蒙顽童,是先生之高义,童子不解先生,是童子之罪过,心中惶惑,溢于言表,唯愿先生天外有知,善遇自己,以慰众学子追念之心。
昔者清人张潮谓才子佳人断非可永年者曾如是语:“匪独为造化之所忌,盖此种原不独为一时之宝,乃古今万世之宝,故不欲久留人世取亵耳”,先生今去,空空孑然,只苦得世间孀妻弱子,先生泉下有知,岂能心不恻然?
先生姓戴,讳字宝玉,曾执教于乌海市五中,执教十余载,竭心尽力,终至忧劳成疾,去岁冬末,逝于京师,先生既去,苍天韵冷,鹤梦惊寒,纵我辈哀痛万分,亦难挽先生暂驻。
仰观苍宇,寒星漫漫,独不见先生音容,俯望大地,泉台寂寂,亦难觅先生笑貌,念而今世间虽无先生,却留先生大义,引范文正公书严公祠句以悼先生:
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
------------------------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寒光十九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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