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哥哥姐姐 |
姐姐年长我九岁,哥哥年长我七岁。从我呱呱落地的那刻起,姐姐和哥哥就开始照顾我。直到今日我已成家生子,她们依旧是把我当成小孩一样疼。一直都在自己的文字里这样写,如果上天没让我有哥姐,或许我的人生将过得寒冷而孤寂。或许他们是上天来保护我的天使,因为有了两个善良而美丽的天使陪我度过每个春夏秋冬,所以我一直都是快乐并幸福着。
回忆起和他们在一起的点滴,内心总是充满了感动与幸福!
糖
在很小很小的时候,有一段时间特别的爱吃糖。无论软糖、硬糖,只要是甜的糖我便会痴痴的喜欢。而那时,糖对于我来说简直是奢侈。父亲与母亲不会因为我喜欢吃糖,而把原本用于生活的拮据费用匀去给我买糖。所以能吃上糖,成了我那个时候唯一的一个梦想。常常一个人躲在一个角落想象糖的美味,也会浮想联翩,如果自己长大了,会挣钱了一定要以糖为食,哪怕与蚂蚁同屋也愿意。
哥哥为了让我能吃上糖,与邻家的小孩玩骰子打赌。赌筹是邻家小孩手中的糖和哥哥手中的拍拍纸(那时流行的一种纸质玩具),结果哥哥赢了糖给我吃,但也少不了爸妈的一顿毒打。赌字在父母的眼中是多么可怕的一个字,一个人可以没有出息,但一定不能沉沦。可是爸妈从来不知道,哥哥是为了我能吃上梦寐以求的糖才去和小朋友开始赌局的。当哥哥含着眼泪把糖递给我时,我拼命的摇着头哭,糖汁和眼泪鼻涕一同在嘴巴里咀嚼着,此时的糖在也没有那它的味道。直至今日,我还清晰的记得哥哥和我在小竹林里一起哭泣的情景。在有些凉意的秋天,我和哥哥说:“哥,我以后再也不吃糖了,你以后别和邻家的小孩玩骰子了。”哥哥并没有回答我,而是在风中露出了一脸的委屈。
上学
在可以读幼儿园的时候,姐姐中学毕业了。迫于家里的窘迫,姐姐并没有去读高中,在爸爸与村长的再三请求下,姐姐谋得了在一家只有十多户人家的小山村教书的职务。而我自然而然跟随姐姐一起去上学。那时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自行车,就是那种有横杠的大自行车,姐姐站在它身边刚好与它等高。我真不明白当时爸爸妈妈是怎么放心让姐姐骑着这辆自行车载着我走上十多里山路去上学的。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后怕。我们在山路上有遇到过野兔、大老蛇、野凤凰,遇到雨天的时候还常摔跤,而这些对于那时的我们似乎什么都不是,我们总是知足而勇敢过着每一天。直到有一天,由于自己的贪玩和自以为是,从姐姐的自行车后座摔了下来。一个七岁的女孩,从正在下坡的自行车上摔下,那种痛或许是无法想象的。我此时还是不敢想象那刻自己有多疼,除了哭我不能用任何表情来回应姐姐。当我看到姐姐因为我而恐惧、担心、着急的表情时,我原本感觉委屈的哭声嘎然而止,心疼的看着姐姐的脸,抽噎着说:“姐姐我没事。”这是我人生心疼姐姐的第一次记忆。
耳光
我的第一个耳光或许也是这辈子唯一的一个耳光是姐姐给我的。姐姐因为自己的努力成功的考完函授,并顺利的拿到了教师证。她被调往一个镇小学教小学,我九岁读二年级。有幸再次成为她的学生。从读小学开始姐姐对我越来越严厉,每天要我写日记、练字,而我每天都以各种理由拒绝。只要她一离开,我就会身手矫捷地躲被窝里睡觉,即使是假装睡着,也不愿意做她布置给我的额外作业。她看到我的懒惰自然是有恨铁不成钢的气愤,但她从来没打过了,因为当时自己的成绩一直都还不错。直至有一天在一篇只有两百多字的作文里,我写了十多个错别字。在发考卷的时候,姐姐故意当着全班人喊出我语文得分不及格,作文零分。听到这个宣布,我当时就像被棍子打了一棒,那种羞愧干脆闭眼消失算了。结果这只是个开始,接着姐姐叫我到讲台上,并要求我把错别字一一写在黑板上,写完后,她把我叫到身边,严肃地对我说:“你知道错了吗?”那时的自己不懂是因为对她有怨气还是怎么,硬是不回应她。最后我的脸上被重重的打了一个耳光,脸上火辣火辣的,但我并没有因为这而哭泣。依然站在那不动。我用怨恨的眼光看着姐姐心疼的表情。心理滋味难受得不知道该怎么去做。后来因为这个耳光我大病了一场,姐姐也一直为这件事情自责不已。此时想起这个耳光,我的内心充满了感激。这个耳光让我记住了许多,不仅仅是当时的痛,更多的是对人生的态度,事事认真,脚踏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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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夫 |
Re:我的哥哥姐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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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9.15 20: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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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滴滴,便是关爱的希冀与向往;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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