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孤单[转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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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沫坐在考场里,天是清亮清亮的浅蓝色,阳光初想在教室的后窗,她伸出手来抚摸它们美好又安详。然而监考老师神色紧张的走了过来,沫沫垂下了眼帘,想象着阳光蔓延到了自己身上,然后干脆的将手收了回来。 伴随着尖锐的下考铃声,阿华的短信一溜烟的来了。“下考了吧,我才刚刚睡醒呢。还有几个小时我又要上班了。”沫沫关上手机屏幕,兀自的踱出考场,想起那个黄昏操场上的9号球服的背影利落地透出一个三分球。彼时高一三班每一场球赛沫沫都会出现在球场旁,不喊不叫,只是静静地看着9号球服的阿华笨拙地抢球转身上篮。奇怪的是自那以后,再也没有见过最初那样漂亮的三分球了。 可是阿华却会突然的出现在沫沫的身边,时而呼啸而过,时而死气白咧的喋喋不休还美曰其名是学长对学妹的照顾。日子一长沫沫也习惯了这样一个阿华的存在,心情不好了,就给他发短信,无聊了找他出来散散步。偶尔逃逃课晒着太阳在空旷的田径场上两个人耗了一下午,让后嬉皮笑脸的跑回班上,借口出去办公了。悠闲自得的日子过得无比轻松。
转眼一个学期过去了,再开学的时候。阿华顶着一个特别的“西瓜头‘冲到沫沫班上傻乎乎的说:“怎么样,新发型,帅吧?”也不知怎么了,沫沫尽然忍不住用手捂着嘴大笑了起来,也许是因为太久也没见,也许是因为阿华眼里上窜下跳的光芒太可爱了。总之,那天沫沫上课老是偷偷的发笑,被同桌狠狠的白了一眼。 可是几天之后阿华突然地对沫沫说,他不想再呆在这座浮华的学校里了。一天天混过去,高考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遥远的梦,他们任性的逃避着,但始终是要面对的。于是,阿华背上行囊开始了流浪,在车上他给沫沫发短信:“小傻瓜,我原本不想告诉你的,我怕你会哭鼻子,不过好像低估了你。你要好好的,哥哥了我流浪去了。” 阿华那张棱角分明笑容温暖的脸,就这样说消失便消失了。沫沫呢,依然兀自的游荡在安静的校园里,听着悲伤的歌。很多时候,但她吊着一个耳塞打开播放器的时候,都会意犹未尽的想起从前坐在自己身旁的阿华。然后在枯燥的自习课上,侧着脸,一遍遍地听《伤城》。在兰格白底的稿子上一句一句的写歌词“没有你的城市是冰冷的钻石,闪着光切割我所有的心事。”通常当整页纸都写满了飘逸清秀的字迹,下课铃声也会跟着响起。沫沫高高的举起他们说:“看,多像一个伤心的人在写伤心的故事。”
四月份,阳光已经足够温暖了,沫沫站在音乐楼前,看着那一片鸢尾花开的浪漫极了。阿华从遥远的浙江给她寄来了生日礼物。那是一个大大的海豚,有着海洋和天空的颜色,沫沫摸着自己长长的头发,遥望着十七岁风雨兼程的未来。米白色的阳光,透过树干落在她的身旁。她打开视频看阿华亲切的嘴,脸,他依然笑得那么云淡风轻:“小傻瓜,你好幸福啊,可以呆在校园里不必担心日晒雨淋。哪像我,前几天刚被晒成了个‘包黑炭’马上又要加班了,忙里偷闲出来和你聊聊天。”沫沫也笑了 :“既然外面那么苦,就回来吧,兄弟我收留你,免费提供剩菜剩饭。”阿华傻傻的笑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好啊,你等着我。”然后他们就那样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说了再见。
以前,沫沫听过阿桑的一首叫>的歌.歌里说“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突然想起来眼泪不知不觉顺着眼角滑落了。以前的沫沫总是在一个人看天看地,看匆忙的人群,孤单像一层厚茧,阻断了他和所有人的来往。可是自从遇到了阿华,仿佛生命中单调的元素一点一点的跑得无影无踪了,时时刻刻都有着狂欢的意味。难道说他们都是孤单的孩子?屏幕的那端阿华闪着泪光的笑脸,便是一切最好的见证。明知道他已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但他不说沫沫便也沉默了,甚或中这样残酷的玩笑他们都开不起,所以只好向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微笑着沉默无语。
春风吹动树影,半个小时后又是一场考试的终结。沫沫却不可抑制的想起了阿华,想起了最后一尺他交给自己手机的内存卡时说一定要听完最后一首《棉花糖》,当初忧伤的张远,带着动人的嗓音,开始唱“想带你一起流浪沐浴阳光。”而该死的阿华已经流浪去了远方。“能不能就这样自由的去游荡,爱在我们心间悄悄绽放。”沫沫狠狠地用手搽掉泪水,望着头顶滴答转动的时钟,拿起笔拼命的写了起来。不管阿华在她生命中留下了什么,她都只记住了两个人的孤单不算孤单。因为那首《棉花糖》依然在响着“你就是我心中的棉花糖,甜蜜的梦想,有你世界都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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