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一扇窗,让灰尘随风而去,换之而来的是一缕缕花的清香,夏日略带甜味的阳光。房间要经常打扫,心灵的房间亦如此,不打扫,便也灰尘扑满。当百花的清香,微甜的阳光驱走了小屋的灰尘,心底的阴霾也随之而去了。那么,谁又会拒绝这浸润心脾的清香和温暖呢?
站在六月的端口,看百花争艳,看蝶飞蜂舞,青草碧连天,这是夏天特有的景致。那些昨日的记忆,或欣喜的或伤痛的都已逝去,在这样明朗的夏日忆起,却有一种曾经经历过的被磨练过的感动,不经意间,将嘴角高高扬起。
看天空,淡淡的蓝,鸟雀深入白色的云端。安妮说:一个女子经常看天空,是因为她寂寞。然,我却不尽然。看悠蓝的天空,看广袤的苍穹,让自己也宽阔起来,与天空,与苍穹融为一体。此时便又想起海子的那首“面朝大海”的诗来,而我们这里没有大海,却可以,面朝蓝天,面朝苍穹,背对尘世,静看庭前花开花落,漫随天际云卷云舒。
闭上双眼,恍惚间,自己还是那个玩耍在山野里稚气的小女孩,仿佛又回到那个童真的年代。那里有傍晚乡村散发出饭香时母亲回荡在山间深情的呼唤;那里有父亲扛着锄头走下半山腰时挽起的裤腿;那里有阿慧纯真的笑脸,美丽的小辫,童年的歌谣;那里有黄昏炊烟袅袅升起时回归的牛哞和骡马项间乐此不彼的铃声;那里有夜半梦醒时夜空璀璨的星辰……那里有太多的回忆,我始终相信,是关于最美的。
而如今,与青灯为伴,与黄卷为伴,找寻一份惬意的宁静,让自己的内心更加丰腴起来。当微风飘起裙裾,我依然相信,自己是风中那个最美的女子。择一隅静雅的去处,独对那清风明月,不会抚琴弄箫也罢,也可听听优美而绵长的古筝曲,让自己为之沉醉,宛若曲子中翩翩起舞的女子,灵动、飘逸起来。
《孔雀东南飞》里,刘兰芝“揽裙脱丝履,举身赴清池”,焦仲卿终于“徘徊庭树下,自挂东南枝,生死相许!”而我却因为日出而作,日落而归,与你栖息于同一屋檐下而暗自庆幸。我的确不是一个贪心的女子,但,当倦意袭来,当遭遇挫折,亦或欣喜快慰时,期许着依偎在你宽宽的胸膛。
我的留言板里你如是写道:
“理想版
你本想做那乖乖的淑女,犹如带露的花。初春,穿着对襟的小袄,笑着向我走来!
我本想做那多情的才子,犹如青翠的树。初春,穿着飘逸的长袍,笑着向你走去!
现实版
你却做了家庭主妇,犹如大多的女子。傍晚,你系着围裙,大声喊着让我把碗收了!
我却做了高级民工,犹如大多的男子。傍晚,我踢着拖鞋,大声喊着我的袜子破了!
理想是美好!
现实是幸福!
爱你是永远!
你若不信,让我袜子上的洞作证!”
你寥寥几笔,清新诙谐的语言,让我读到了爱,读到了甜蜜,读到了幸福。瞬间脸颊一抹绯红,如若初见时含蓄的娇羞,顷刻间停留,然后又退散。理想也好,现实也罢;喧嚣也好,嘈杂也罢;赋诗吟词也好,锅碗瓢盆也罢。唯我独享这静谧时光,放飞所有美丽,然后,微笑着,牵着你的手,继续前行。淡定,从容,向着一切美好。
六月,我如花的笑靥写满了幸福,期许你赞同的一个眼神,足以让我愿为你煲汤到珠黄。
“庭前烟柳送斜阳,夕阳染红花衣裳;微风拂过胭脂面,娇靥喜如初春雀;君怜卿来卿怜君,笑谈风生与君同。”拙笔写下一阙,低吟浅唱。
作于2010年6月
------------------------ 心瘦了,我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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