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那里来——读书札记(2) |
还是翻开《七十年代》,看了序言:
“既然编辑此书的一个重要目的是想强调历史记忆的重要,那么,有能力也有权利参与这记忆的决不应该只限于那些拥有发言权的社会阶层,‘昨天’不能为哪一个群体独占。在‘昨天’成长和生活过的人千千万万,里面既有文化人和知识分子,还有广大的工人、农民和其他劳动者,其中一定有很多人愿意拿起笔来写作,让昨天在记忆里复活,让今天和昨天对话。如果我们能这样做,相信在文字中呈现的思想和画面很可能和本书十分不同,也许那是一个很不同的‘七十年代’,也许他们的历史记忆使我们对昨天有完全不一样的认识”(《七十年代.序言》 李陀)。
自己一向更为关注人们为什么而言说。在读此“回忆录”(自己对手中这本书的叫法)前,就想在阅读中应更加留意作者的近况、写作时作者的心境及环境气氛可能会对文字的影响。当然,这是有意而为之的。在不考虑动机的影响情况下,在想写什么就写什么时,作者当下的生活状态和写作时的物理环境对写作的影响是不容小视的,两者会影响到作者对往事的提取、选择、组织和解释(意义的赋予)。既然是想了解过往对当下的人们尤其是对过来人的影响,这样的甄别是有必要的。
相信记忆与描写都是真实的,所以这里的讲的甄别并不是所谓的去伪存真,这些记录是每个人关于那个年代众多记忆中的一部分,甄别的目的是想把这一份份珍贵的记忆放在它们应该在的位置。
再看《七十年代》序言也是提醒自己,手上的这本回忆录可能会是另一种情形,它同样是关于那个年代记忆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与其他阶层人士的记忆有着同等的重要性和价值。
承认,在阅读此书的准备中,自己是想到过电视剧《金婚》的。在阅读中,这念头从不曾消失过。那个年代有那样经历的人们如今会不会希望、乃至要求社会对他们经历给一个非宣传性,同时也是非文学化的肯定评价?《金婚》是对婚姻中的人们的付出给出了相当高的肯定的,肯定是以时间作为主要标准进行的。结果好,一切都好。
这样的评价是没有过程的地位的。过程的缺位也意味着品质评价是不易进行的。其实,这样的评价本身就不希望人们把过程纳入,进行更为深入探究的。点对点式的肯定让当事人满意—所有的付出终有了回报,对局外人来讲,它也注定会带来感人效果的—圆满本身就是深具意义的事。
再次感叹意识形态式的宣传模式的易被接受性。
《归来》很感人,因为它有些模糊。是谁?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过去的日子都是好日子”的观点在回忆录中是有体现的。这可能也是支持“青春无悔”观点的心理原因之一吧。个体意义上的“青春无悔”论是值得尊重的,它是个体对生命经验的总结与提升。
猜想,那时的经历和相关思索可能会变成了他们成长的动力,成为他们克服困境、战胜挫折的力量和生活智慧的来源。这时他们说青春无悔也就有了追忆青春外的另一种深意:对自我的肯定。还可以往深处讲,那是对生命之顽强的赞赏。想想看,这与宣传上讲的“青春无悔”观存在着多么大的区别啊!
可不可以这样说,青春无悔,正因我从青春中一路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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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壁红柳912 |
Re:我从那里来——读书札记(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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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5.28 09: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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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记错的话,李陀写过一篇小说叫《魔界》。
一休和尚那句名言:“入佛界易,进魔界难。”似乎就从这篇里读到的。
这都是八十年代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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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壁红柳912 |
Re:我从那里来——读书札记(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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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5.28 09:4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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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当下的生活状态和写作时的物理环境对写作的影响是不容小视的,两者会影响到作者对往事的提取、选择、组织和解释(意义的赋予)。
——这说法有一定道理。
过去的知青现在都有大大小小的圈子。不乏关于对那段生涯的话题。
话语权在自家圈子里,很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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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湖之鱼 |
Re:我从那里来——读书札记(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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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7.03 16: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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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陀的话恒有价值。从此文章中学历史读历史,回想《归来》亦是狭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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