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古剑和酒,被咖啡泡入喧嚣的亭院,异族在日坛膜拜古人月亮,开元盛世令人神往……”
N多年前,唐朝乐队以其高亢喧嚣的重金属音乐表达了对一个朝代的神往。N多年后,依然有人在不可遏制地表达着对这个朝代的无限幻想与思念。
假若真的可以穿越时空,如果真的可以选择出生的时间和地点,我情愿回到1200多年前的那个时代。
长安街头,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环佩叮当。从波斯远道而来的神秘商客,高鼻眉目艳绝天下的酤酒胡姬,艺高胆大的江湖浪人,儒雅善感的诗人墨客,还有那仗剑扬鞭、一骑绝尘的武林侠士,莫不汇聚在这里,吟诗作对,把酒问天,演绎出风光无限。
在富庶繁华开放宽容的大唐,自是全然不必节制对美食的欲望,丰腴饱满、珠圆玉润的仕女更契合了这个民富国强的社会人们对审美的标准。我这胖胖的熟女,应是那高坐华辇之上倾城倾国的美人罢,秋波流转,美目盼兮,引多少王孙公子争相一睹红颜,倘若如此,岂不快哉?!是夜,明月高照,群星寂寥,在街头巷尾转角处,那个昆仑奴面具下目光深邃的人儿,会否是我前世的情郎?
大明宫内,一首旖旎欲仙的霓裳羽衣曲、一个风华绝代的佳人、一段传唱千古的长恨歌,引起了今人多少的遐想。我愿见她,朱唇微启,香汗淋漓,曲终舞罢后醉卧君王怀中的憨态;我乐为她,抚琴吹笛,齐奏鼓乐,在丝弦竹乐中感受她精通音律的天资,领略她反弹琵琶时衣香鬓影的销魂。
秦淮河畔,金粉楼台鳞次栉比,桨声灯影如梦似幻。一边是媚香楼里的佳人歌舞熙熙,一边是贡院里的士子书声琅琅。她酥胸微露,暗香袭人,独倚栏杆吐气如兰;他玉树临风,意气风发,纸香墨飞词赋满江。四目相对,便成并蒂的莲花相依相偎。我愿描画下这浪漫的一幕,使之成为定格的永恒。
酒肆青楼,我愿是李太白身边研墨脱靴的红袖,欣赏他斗酒诗百篇的惊世才情,亦爱他散发弄扁舟的豪放不羁。为其续酒添香与花同醉共眠,亦可抚琴唱曲你侬我侬互诉衷情,又或是共驾一叶扁舟浮游江上,看人世繁华,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更可以浪迹天涯,互伴左右,悉心照料,携手终老。
我亦愿是一个手摇羽扇闲适游逛的少年公子,无需因明日交稿而夜以继日伏案疾书,只抛一片闲心于游山乐水、抚琴吟诗、赏花看月等风月之事,与李太白月下对酌,与白居易兼济天下,与杜工部共忧国民,与王维共叙红豆之相思,……只将时间全部用来心的供养和滋润。
村郭乡野,我便是那织布的村妇,在没有工业污染的蓝天碧水间,戴一方蓝帕,着一身粗布衣裳,陶陶然于田间耕作,意悠悠享天地豁达,采清波之莲,摘南山之菊;亦可是那挑水的农夫,春播秋收冬藏,在春花夏草秋月冬雪的四季更替中,与所爱、与天地慢慢变老。
是的,我愿意走进这样的梦中,愿意回到这样的大唐。
------------------------ 是否只有经历极度的黑,才能看的见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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