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为客户来访，脱不开身。
　　我正准备自己回去，因为没有别的事。
　　路过地下通道,光线有点暗，不过可以分清任何人的面孔和长相。
　　我从来走路都是很匆忙的。今天也不例外，并且任何时候我不希望有人挡住我的直行路线，那让我梢有不快。
　　一位小姑娘坐在一个很小的凳子上，正给一位女士画肖像。面前有几张某些明星的画像。她很专注。
　　纯粹出于好奇和有空闲。我停下来。
　　画得有些像。小姑娘有一双很大的眼睛。非常清澈，很有灵性。可能不到20岁，我想。画一张10块。
　　给这位女士的画像快要完工。我也想让她给画一张，属于那种心血来潮的决定，或者是为那双眼睛的一种鼓励。
　　等我坐在大眼睛面前的小凳子上时，周围有好多人。其实我讨厌有这么多人使我很不舒服。
　　她开始在纸上迅速地构图，我想。
　　很好笑，我不知该保持什么样的表情，是微笑还是冷竣一点或者是什么表情都没有？
　　天气有点冷。我问她在哪上学，这么有灵性，将来可能会有出息的。
　　她说已不上学了，18岁，四川人，在西安学的画画。
　　她的手可能比我的小一点。与她的年龄有些不相称，不知是否是因为画画。
　　她的脸可能因为天气的缘故，有点红。
　　她的眼睛似乎在变换变换形状，因为我试图将它印在脑海里时，却没有办法。
　　旁边一胖小孩，奶奶催了次都不愿离去，对我说画得很像。
　　可能有35分钟，她画完了。给我看，是很冷竣的面孔。一个大约有7岁的小男孩说把我的胡子丢了。大家都笑了。
　　她又给我加上了“胡子”。
　　这时我已感到手脚冰凉。她可能也冷吧。因为已到了冬天。只有她的眼睛，仿佛还是夏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