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天堂里的梅艳芳
2003年,流离得厉害。
忽然间就一个转圜,轮回过去,什么都消逝了。
真真的没有余地的,如果要离去。
就象《胭脂扣》里的如花,等,是等不到的,命若要人走,谁能留。
即便再执著的爱恋,即便再深情的缠绵,即便再痴迷的誓言,命若要人走,便生生的隔了两界阻了阴阳。
寻了,又如何?
即便经历往生轮回,即便经历几十年,即便寻来,又如何?
为何偏要断了思忆的念头,为何偏要让自己连爱恨的借口也没有,为何偏要连根扯起的遗忘?
就象《半生缘》里的曼桢,梦而已,不忍舍弃,无法散转,漂漂荡荡的梦,而已。
染了岁月的尘埃,还是停留在深秋里。于阴雨霏霏的黄昏,孤身一人人走进绵长无尽的年华,那条深巷,始终潮湿无尽的黑暗。
弹指间,涛走云飞,十八春。
那些淡定的飘零的过往,只那么一转念,便在几度花开日落间,将春天于寂寞的手指里放过,太多的风起云落,终究会逝去的。
沉默了那么多年之后,幸福就变了模样。
真真的只剩下铭刻的,如果去了再不会返还的境地。
当舞者翩然,当歌者尽欢,当年华似水去,当光阴如箭走,便落下连沧桑岁月都抹不去的印记,便连痛都不能当。
想起青白色舞台上舞动的袖,流动的歌,想起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想起以为一段月色的虚幻,一腔无声无息的飞扬。
四十年芳华绝代。
却,于似水流年中再不见绝代芳华。
------------------------ 我无法左右。只能开始忘记。劫难于我已寻常。而终于决绝。痛无可抑止却总会遗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