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病了 |
那天,我病了。
那天,我痛得在床上躺着,忍受着来自神经传导的每一缕痛苦。你站在一边,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你握住我的手,不住的问,现在好点了吗?看见你焦急的表情,我微微一笑,说你放心,没事。你急急的出去买止疼药了。我才感到一股无法承受的痛,我在床上开始翻来覆去开始有汗滴落下……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你破门而入,将药放在桌上。然后,我听见你倒水的声音。我睁开眼,便看见水杯光洁的瓷和杯口那袅袅升起的水气。水气的背后是一张明净的被濡湿的脸。你伸出一只手,轻轻的覆在我的额头,嗔怒的说道,瞧你都病成这样了,还说没事。你的手轻轻的滑过,然后插进我浓浓的头发。我想已经感觉好多了,在你的手放在我的掌心的时候,我已经合上眼睡着了。
我遥想起好多好多年前,曾有个女子在雨天凭栏倚窗,用秋水似的双眸看着窗外飞扬的柳絮和斜斜织着的细雨,心中掠过一丝怀春的忧郁或者青春的欢愉。我低头淋雨走过你的楼下,你目送我一直向前,在记忆中搜寻着我的影子--这个人好象在那里见过?直到你的丫鬟站在旁边咯咯的笑,你才对她说,去将那柄油纸伞给他。丫鬟依旧咯咯的笑着,下楼的声音清脆动听,像是钢琴师在钢琴上起落的灵巧的手指。于是,一柄油纸伞落在了我的手上。我仰起头,只看见你转身之后的乌黑的长发和一枚红红的发卡。我一直握着伞没有打开,母亲见我被淋湿的样子和手中的油纸伞不住的笑我,我想,这什么可笑的?
或者,在一个晴朗的午后,有微风暖暖的吹来,带着各种花草的馨香。在两株高大的杨树下挂着一个编织着野花的秋千,有蝉在树梢振翅。你的白色的连衣裙飘落在秋千上,秋千不经意的荡着,你闭着眼,用心来感受眼前的一切。我如入仙境,张着嘴享受着这人世间至真至美的时刻……
我笑出了声,你一脸的惊愕,问,怎么了?我说我刚才看见你在姑娘时的样子了!你只好笑笑,脸上飞过两朵红晕,轻轻的低下头,呵气如兰的唇靠在我的心上,我听见你说,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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