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宿 |
我决定离开C城离开峰去几个远方的小城市游历,从坐上火车那刻就没有再跟峰有什么联系,死党峰跟我住在一起,我们都是单身阶级,他的作风跟我相似,我们把这种神秘消失的行动戏称为“蒸发密令”。
B城那里天气还冷,稀稀拉拉的下着小雨,我找了间便宜的旅馆住下,就在这个小城里转开了,这个小城市没有什么特色,除了春天糟糕的天气惹人注意,似乎没什么可以刺激神经的事情了。
夜里在步行街闲逛,买了几样小摊子上的饰品,看见一个歌手坐在不远处的路灯下默默弹着吉他,声似呻吟的唱歌,他前面没有放着一般流浪歌手用来装钱的盒子之类,只是放了一张纸,纸上写满了字。走近过去看了看,上面大抵写了抨击社会的言论。歌手的头发杂乱且老长的挡着半个面部,在路灯下显得格外的颓废颓唐。没有几个人驻足听他那很别扭的歌声,这时一个人走过来,扔了一枚硬币在纸上。歌手的歌声嘎然而停,他一把拿着吉他,一把抓起那枚硬币狠狠的抛了出去大声骂起来。
围观的人就多了起来,老百姓是喜欢看这个莫名其妙的热闹的,因为这个衣装褴褛的家伙手里拿的只是吉他不是枪。
我从围观的人群里走出来,走开走远,依稀听到那个歌手的骂声,没有仔细听他骂什么,也不记得他唱过的那几句歌,在夜色中我们也许怀着各种欲望和目的在探索,也许只是为了找张床躺下去一睡到天尽头。
小城的夜很萧条,修长的步行街上只有供人吃喝玩乐的地方还亮着灯,这些凉灯的所在,也只有卡拉OK最多,走出几十米就已路过五六家之多,不时看到醉熏熏的男女相依着走出来,很难想象他们那几乎僵硬的舌头是如何放声歌唱的。
我溜达进一家冷清的烧烤小店,看了看表已经二十二点,许多闲逛的人们已经散去,许多消遣或者谈生意的人都泡在卡拉OK,什么吧里,这里是冷清的,屋子里只有两桌客人,其中一桌是我。要了十个羊肉串,十个牛蹄筋,一串鸡翅和一瓶啤酒坐在来静静品味这小城的夜。透过窗外看不见大都市里的灿烂灯火高楼大厦,声音已经逐渐静止,偶尔一辆车驶过亦会静起大片的寂寥。
我不知道来到B城是为了做什么,既不是为了品味这种寂寥也不是为了为了疯狂肆意的放纵自己胡闹一气,更不是为了喝B城的啤酒。
只是想在下一次更长远的离开C城去A城之前做点什么无聊的事情。B城虽小,却依旧留不下我丝毫的足迹,我的足迹,即使是我的记忆中都已经残缺了许多。
许多人说女人的归宿就是在一个有爱的地方。我是男人,四处漂泊的男人,也一直都是为了爱而停留为了爱而漂泊。
许多人说女人喜欢安定的生活,喜欢守侯着安定中的幸福。我是飞得疲惫的鸟,飞过C城飞过B城还会飞向A城。
只要遥远的天边还有爱情的树还在生长着,我终究会栖息在那里,筑巢安家。
夜的归宿是黎明,我的归宿还没有证实,我在B城的夜里不眠,又喜欢这样的思索,喜欢上B城啤酒的滋味,于是再来两瓶。关心我的人们是叮嘱我少喝酒的,我有的时候真不听话,任性的像个孩子,死党峰以前是常能跟我喝酒聊天的人,几乎不需要什么约定,想喝酒的时候他会带来酒到我身边,后来他得到了慢性肝病再也喝不得,后来每个死党都慢慢生了这样那样的病,酒这东西再也不是能跟朋友一起分享的好处了,我们在某天总会想起以前一起喝老酒的时光感叹不已。平时乖乖遵从少喝酒叮嘱的我,现在又破例了,我一直为所有爱我的人祝福同时也为自己祝福着,少了酒我真不知道怎么诠释自己的心情。
干了最后一杯啤酒,我踏进黑夜,当黑夜栖息于黎明之即,我也在努力的飞向自己的人生之树,在那里找到爱情,找到巢穴。
回到C城的时候是离开C城的第十天,我闲逛了B城附近的小镇子,尽管没有酒喝,但感觉依旧不赖。回来住的地方已经是一片狼籍,拨了峰的电话已经关机。
想着自己一直做家务做饭做工作维持这个简陋的“家”。峰这个饱受疾病折磨的人以后谁来照顾他呢?也许他该学会自己照顾自己的,也许他也需要一个归宿了。就在我回来的时候他也“蒸发”了。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飞走,不管是A。B。C哪个城市,不管我能去做什么,我去了,我会做,要筑自己的巢穴。我们都会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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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人: |
子扬 |
Re:归宿 |
回复时间: |
2004.08.09 20: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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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想法一直有,却没有真的去做,这就是男女的区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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