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也许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朵这样的花,谁也说不清这是宿命的缘分还是老天的捉弄,这朵花曾经鲜艳过、曾经芳香过,但它却在我们生命的某个点上和我们擦肩而过。后来我们逐渐把它淡忘,以后的路如果一帆风顺的话,我们谁也不会再想起它,偏偏人生的路坎坷颇多,命运又让我们记起了曾经的这朵花。
所以不知道从哪天开始,这朵花轻飘飘地从我脑海深处浮起,并且日趋强烈地刺激着我的记忆,虽然世易时移,它不再属于我,所谓“故人依旧,只是面目全非”——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只是希望这朵花在它的世界里永远盛开,永远葆有它曾经的明艳和曾经的芳香,不要有轻薄的蜂蝶、不要有肆虐的风雨,这就够了。
我还希望这朵花永远不要记起当初的采花人。回忆是美好的,但毕竟有此许的无奈,而无奈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增减,假定这朵花正如沐春风吧,它不应有太多回忆的。
二
我常常在想,人生就是这么奇怪,起起落落,倏忽十年,十年的时间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青春的流逝,蓦然回首,又见白发几许?
仔细想想,我这个人还算得个完美主义者,所以对青春的流逝比常人敏感得多。但青春毕竟是有限的,这是任何人都无能为力的事情。但是,我这十年间逝去的难道仅仅是青春吗?
我曾经在七夕的葡萄架下停留过很长时间,但夜色将退、晓星将起,我还是没有听见从天上传下来的喁喁情话。后来忽然省悟,美丽的神话早已在现代社会中远去,也早已离我远去,并且不再回来。
我不知道我该作何感想,是喜还是忧?也许我将继续在葡萄架下停留,在希望与失望中随意敲击键盘,写下一首首存在于网络虚拟时空的歌来?
三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非常喜欢“网络写手”这个称号。在网上游弋了几年,最大的收获就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自己十多年间写下的不成文章的文章、不成诗歌的诗歌统统打进了电脑,因而恬不知耻地自我冠名为“网络写手”。
网络是一个自由的空间,没有各种拘束和局限,在这个状态下写作你可以兴之所致、随意发挥,往往可以写出自己的真情实感来,而不必为某种目的矫揉造作。
我一向不喜欢“作家”这个称谓,因为很多人一旦成“家”便高高在上,不如“网络写手”来得亲切。
四
三十岁生日的那天,我静静地独坐,这时我感到一阵巨大的嘲讽从四面八方向我袭来。是啊,三十了,我仍一事无成!
但是,尽管一事无成,我觉得我还是很狂的,虽然我的表象与世无争、谦恭有礼,但骨子里却傲得很。我看不起那些所谓的成功者,他们的人格并不能匹配他们的成就;我也看不起那些不成功的人,庸庸碌碌,永远不能摆脱的是骨子里的市侩习气。
但是我却同情那些失败者,格外敬重那些屡次失败的人。
也许这就是我一事无成的原因吧?
五
太阳下山的时候是我休息的时候,可以和儿子说几句闲话,可以看看电视,之后我就该看书了。
看书是我多年的习惯,想改也改不了,最后干脆不改了。
非常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上上网,但是我却没有电脑。曾经设想着发一笔意外的小财,但我始终不能和金钱结缘,所以电脑的梦想始终无法实现。
我想要个笔记本,拿着它来去自由,不用了还可以把它收起来,可是我连买台式机的钱都没有,又拿什么买笔记本呢?
好在我还喜欢看书,姑且聊以自慰吧!
六
有时候写点东西,消谴而已。
七
好在困了,没必要再装模作样了,到此为止吧!乱糟糟的一团,自然难成格调,管它呢,孩子再丑也是自己的。
2004.4.15
------------------------ 最浓郁的玫瑰往往出自最沉默的蓓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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