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灌云 |
灌云,一个你和我都觉得那么陌生的名字。她,也就是这次旅程我主要逗留的地方——距离南京二三百公里的连云港的一个小县。
下午3点左右,我们离开南京,朝着北边在高速公路上飞驰。长途的奔波,我已经不起体力的煎熬,在太阳的安抚下睡去了。冬日的阳光是奢侈的,阳光一散,我也醒了。又一个钟头飞过了。车继续狂奔,只觉多了一点寒意,鼻子与冷空气长达七天的抗战也在此刻拉开了序幕,那种感觉真可与中日八年抗战一比,每次我都只是守的一方,无论我怎么抵抗,失败的只有是我。往日那个还算坚强的形象全然没有了,似乎那一切都只是虚幻的泡沫,弱不禁风。直到重回广东那天,抗战才宣布结束。
现在我有点后悔了——为什么当时为能去江苏而异常兴奋?这里冷得出乎我的意料啊。
晚上8点,车到了终极目的地,爸爸工作的地方——顺云酒精厂。尽管只是8点多,夜色已浓重地沉降大地,厂前一条小河封冻了,周围静得出奇,除了周围村落小孩玩耍嘻戏声,小动物鸣叫声外,就只剩下我们一家三口的说话声了。冬日的严寒,在我内心久挥不散,刺刀般锋利的北风无序地袭吹我全身,又开始怀念起南方的阳光日子,但同时又期待北方的纯白世界。人,就是这么贪心和矛盾的了。
虽然经过整天的奔波,但水都结冰了,无法沐浴更衣,卸下一身风尘外衣,便早早去睡了。但冰冷的木板床针刺地使我久久不能入睡,思考的火花又在冷风中点燃,眼前变得开阔了,亮起台灯,不由得想起刚到灌云的所见所闻。
这是一座不陌生的城市,小城。熟悉的马路,熟悉的建筑,熟悉的钢筋水泥,熟悉的空旷田野……一切都那么的熟悉。时代发展恶劣,城市的面貌都是那么的大同小异,似乎只是一条方程式,像《THE MATRIX》的史密斯一样疯狂地复制,复制,再复制……
眼看这次旅程将要以憧憬开始,而以失望郁郁离去。破门而进的冷风又带来了一丝余光,希望的余光,和窗外的小河呼应着,平滑的河面反射着微弱的路灯光。我知道,那一刻至少那刻我是暖和的,因为这间屋子,这座城市,还有美的存在,想象与现实结合的美。我忽然还觉得,灌云,还是一个很有诗意的名字。
今晚是除夕,中国的平安夜,此时在街上想找一个动的物体都显得不切实际,初到灌云,想不到有如此温馨的除夕作为礼物。没有埋怨,也没有兴奋,一切都归于平静,心静如水,悄然无声,伴随辛勤的秒种走完2003最后的六十步,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一支针,修长的秒针,霎时闪现高大的形象,2003年,她走过了多少个60步,见证了多少人情世事,喜怒哀乐,生离死别。她沉默地继续向前走着,而当我回首零三,曾经多么激动,多么感人,多么伤感的瞬间在一一浮闪,但此刻,这一切一切都已成过去,都洗去了浮华的七彩,换上平淡的白色,随秒种划过12的霎那重归与零,在零四重新书写新的一页,新的色彩。
终于,秒针走完了历史的一步。没有咚咚的世纪钟声,但零星的炮竹也还能若隐若现在耳边回响,不习惯吵杂的我戴上耳机,听着王菲的《花事了》,安然地入睡了。
就这样,在陌生的小城度过了陌生的新年,我在冷风中找到了温暖,遇见了新鲜,尝到梦的香甜……
(这几篇文章都是我在几个月前写下的,现在先打出其中三篇。由于学习紧张,一直没有整理。假期到了,有了点时间,也就拿出来分享分享。尽管炎炎夏日已经到来,但此时此刻重新品尝冬日的阳光,或许同样有另一种的美感。)
文笔粗略,请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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