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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弥雅 收藏:0 回复:0 点击:3659 发表时间: 2004.06.14 23:11:36

送我一个幻觉[转载]


  夜空是暗红色的。浮着一朵朵黑色的云彩。
   也色中一点一点的光亮都是一栋栋楼房上的一扇扇窗。
   夜雾里找不到星星。
   今夜唯一的一对星,大概只能是眼前这个少年漾着水光的眼睛。
   初次见面的椎名涧影。
   促将背脊紧紧地贴着天桥的栏杆,身子微微向后仰。微凉的风用力地扑面,让他一头柔顺偏长的发,以绝美的姿态飘扬。而他的身体,是那样的坚持,几乎静止般的纹丝不动。
   “为什么那样无奈地看着夜空?”涧影美丽惊人的眼睛,透着直露的任性。
   “因为没想过,陪一个同年龄的男孩散步,比陪女人逛街还要令人生厌。”促声调平和,阴凉中等,语气自然地说着。依然冷面朝天。
   涧影的眉毛挑了起来,似微怒却又泛起一个兴味十足的笑:“那你一定不知道!为什么我非得单单叫你陪我出来走走?”
   “因为你是同性恋。”促的表情毫无动静。话说得简单扼要,口吻淡漠。
   理所当然,涧影白净的面孔立刻血色上涌,气得全身都在微微颤抖,有一股几欲拔拳相向的冲动--“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促仍不看他:“应该说,我怎么可以说得这么轻松……对不对?”
   涧影怔怔地望着促:发丝向后飞扬,冷、傲俊美的脸庞完整地坦露在空气中,目光悠远而透明,像永远落不定某处……
   他紧握的拳头松开了,心下一片凉爽的释然,由衷地笑了出来:“是啊。我是同性恋。但就是从今晚开始。……我喜欢你。”
   促不动。
   涧影也保持原来的姿势固执地仰视他。
   许久。促还是不理他。
   更久。涧影还是等待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促突然离开栏杆,从石阶上跃下,双眼亮令地望着涧影。笑了。大笑。
   涧影也忍不住笑了,明净而瑰丽的眼睛竟蒙上了显见的羞涩光彩。
   “你怎么能忍这么久?”促酷酷地扬起浅笑。
   “都是你啊!呆这么久,我只好证明一下我很衬得起你啊!”涧影故作委屈状。
   “是吗?不是传闻你一直骄傲得只让别人看得见你的下巴吗?你的风评一直是’尊贵无比’,很惊人。”
   “我也可以--在我喜欢的人面前,‘卑屈无比’。”涧影轻轻地说,直视着促的眼睛。
   促在这一刻,是真真正正地被那对星样的眼睛迷惑了。他从未料到自己会卷入这样的青春少年之爱。忽然间有点明白,自己平时对少女们的示好感到无聊,并不仅仅因为心过高。
   涧影在此刻又说了一句:“我喜欢你。”
   一阵夹带着细细雨点的凉风吹来。促竟突然转身,朝风的方向看去,像风轻轻的拍拂了他一样。年少,所以在幸福的时候拥有抱风的心情。
   涧影顺势从身后拥住了促。这个动作突然而强烈,让他自己紧紧地贴着促的身体。
   促一动不动,只听到心跳,一点点盖过了耳畔风的声音。
   雨丝开始飘了,切合地随着风飘舞。
   “我回来了。”促走进客厅。
   父亲御景仓平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新闻。听到促的说话声,依然目不转睛。“森代子,让促随便吃点什么吧。时间稍有点晚了……”
   母亲森代子正半跪在地上,满面笑容从满兴致地围着上个月刚满6岁的次子优吃水果。“促!到厨房里叫阿香拿刚才剩下的一些寿司给你。吃完后赶快回房间写功课,完成后就睡觉。”森代子速度很快地说道。又转而托起一片橙:“优!来小心,汁水很多噢……恩,乖。要每日多吃各类水果,才会更好地长身体哦……”
   优小小年纪,外型已如瓷器般精美。拥有天使般的相貌和安静气质,十分逗人喜爱。“妈妈,我明年就可以读国小了哦。这些水果让我自己吃嘛……不要妈妈喂。”
   “哦……优以为自己是大男生了啊。可是妈妈喜欢看着你吃呀……”森代子笑容可掬。
   促立于一边,双木望着母亲,淡淡地说道:“我回房间了。”
   “……这样,可以算是爱你吗?……”涧影的眼角渗出一滴泪,白皙的肩膀微微颤抖。
   促在身头抱紧了他:“可以。也许,除了你,不会再有人这样爱我了……”
   涧影感到一记重重的冲击。泪落下的刹那,背脊上一片温热的水滴同时漾开……
   一阵凉风吹进窗内。月光惨白地洒进屋子。……远处隐约飘荡着凄恻的笛声。像在悄问少年敞开门窗的勇气。
   “知道吗?对面的靠右边的那栋别墅,住着一个小女孩,比我还小两岁。刚才的笛声就是她的吹奏。她家境也非常好,可是从小没有见过父母,听说早死了。一直是她的姑母在抚养她,她姑父是我父亲的朋友,常常同她姑母一起来我家。那对蓝起来很亲善的夫妇常叹息,说小女孩从不肯不门,自从学会吹笛之后,就只会对着夜空吹奏忧伤的曲子了……真是好可怜,是不是从小失去父母的小孩就很容易得自闭症?……”
   “一定是她姑父姑母家太有钱了。大户人家通常很容易家事外传。否则的话,若可以从小就骗她说说他们就是她亲生父母,也许那内心本就脆弱的小女孩也不至于落得自闭症这么夸张……”促的眼睛望着窗外,仿佛眼光可以于深秋的寒意相融一样。
   “好聪明。确实如此。”涧影愉快地一笑,伸手想扳过促的脸庞。即将触及,却缩了回来,震撼于促侧脸上的犹豫光泽。
   “……可是,并不是一定要自小父母双亡,才会感受不到亲人之爱……其实那小女孩好可惜,她以为自己封闭在只有凄凉笛音的世界里,却忽略了其实她仍可以算幸运……最重要的是,她未能体会到,她有多么疼爱她的姑父姑母。其实,那就已经是一种福分了,与父母慈爱有何分别呢?……”
   “你对了。不过,促--”涧影轻轻地将嘴唇贴在他的耳际,“你有不顺心的事吗?”
   “你见过我父母了。……感觉他们同我的关系如何?……”促的语气僵冷而早熟。
   “我与他们唯一的一次见面,御景先生和夫人都和善有礼……当然,我稍有得罪的看法是,那是因为我父亲地位的缘故……”
   “很对!……”促苦笑着频频点头,喉头哽着一块叫做叹息的石头。
   “至于他们和你的关系……”涧影偏着头想了想,终于换一个角度说:“我好象总觉得他们对优的偏爱太强烈了些……”
   “是。不相干的人如果看着我们四个,一定觉得优是他们的爱子,而我是个外人……”
   “不要难过好吗?……其实这世上总有些父母特别偏心自己的某个小孩,以至于忽略了其他子女。促你这么聪明,应该了解这一点,原谅你父母……”
   “可是!--他们并非‘偏爱’优,而是‘独爱’优。他们根本就不爱我。”
   “喂--”涧影想让气氛放松一些,“不要这样子嘛,好象青春剧的对白……那我也只能用老土的对白来回答你啦……世上没有哪对父母会不爱自己的子女的……”
   “……你不明白的。涧影,你不明白为什么……”促的声音依然冷,依然平静。“连我自己也常常想不透怎么会为了这个!……为了这些……无稽之谈……在我刚出生时,有一个灵媒师看过我后对我父亲讲,我是一个灾星,是独克家族独克家庭的那种灾星。我父母很相信,但他们又很要面子,所以从不对亲朋提起。我从懂事起,他们就教育我,我是对这家有负罪的,我必须一丝不漏的约束自己,不可以有任何在他们眼中不规范的举动。我也被勒令不许去父亲的公司。优出生后被他们视为最大的希望,而我,也被禁止接近弟弟。直到如今,我都未曾同优讲过一句话……倒是他,常常用那对纯得那么挑剔的眼睛好奇而温情地望着我,有时也试着叫我哥哥。……也许小孩子会觉得我是个怪人。……”
   “促……”涧影望着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好痛。不知为何,就是心好痛。感到促的寂寞,促的伤怀都刺在了自己的心底,忽得长成一股力量,拼了命也想要保护,安抚促的愿望。也许那就叫作情人本能的呵护吧。
   “咳,不要紧。”促振作了一下。转过身挽住涧影的颈。“我知道你心里想对我说什么……”
   “什么?”
   “我还有你……”促轻轻叹息,“……对不对?”
   涧影的面颊紧紧地贴着促的肩。听到回答之后,他抬起自己的一只手,抓住促的胳膊,使她们更紧地圈住自己……而自己的眼泪,从促的肩窝,一直蜿蜒地温热地滑落……
   后来促常常在漆黑的没有风的夜里,梦见涧影此际的这个动作,总是分不清是真是幻,只知道这个凄清到了极致的记忆,缠绕着自己逼迫自己错觉涧影依然存在,维系着这个挚爱的姿势。
   然而此刻的促,心中的感动仅仅是只悸动的纯爱。也许这也是他日后常常声明一句话的原因--“那一年我16岁,我辜负了爱情。”
   “促你知道你自己为什么压抑痛苦吗?”
   “恩?”
   “那是因为,就算你父母如你所说的不爱你,你却仍然深爱着他们。”
   “是的,我承认。我爱我的父母。我不知为何但是确确实实地希望有一天,他们愿意为我骄傲。”
   “促!你可知道你为这个家带来了怎样的灾祸!”
   “妈妈--”
   “不要叫我!我辛苦管教你16年,总是战战兢兢。以为你安安份份就可以,可是……我太大意了!你是天生的恶魔,可以平地滋生出事端!要毁了这个家!……”
   “到底是--”
   “椎名先生今日要绝了你父亲的生路!他可以拉断了所有同我们公司往来的联系客户,使我们的商品进出不得!--而从前他一直是最照顾我们的。如今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你可知道椎名少爷是椎名先生唯一的爱子?!他现在以他生命要挟他父母不得为难你,他父亲既宠他又为这件事感到震怒,无处发泄就想毁了你父亲的公司!--现在可要怎么办?你说!要怎么办?公司是御景家的祖业,将来是要将给优继承的!……现在……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为什么用你那对邪气的眼睛死盯着我?!--哦,天啊,你……你为什么不去死!……”
   “妈妈!--我究竟是不是你亲生的儿子--?!”
   “是!这是我最最最大的罪孽!--”
   门被重重的拉开。御景仓平踏进房间。满脸的怒火和耻辱,走到促的眼前,抬手一记重重的耳光!“你为什么要让父母亲面临这样大的灾祸!?……如果你,还想在这个家呆下去,就给我立刻把你肮脏的肉体同心灵都遮一遮!别玷污了‘御景’这个姓!--从此不许再骚扰椎名家的少爷!”
   “为什么……不可以爱涧影……?”促的嘴角淌着血,目光狂乱,“爱着他,就给家里带来了灾祸吗!?”
   ”这是无庸置疑的!”御景仓平咬牙切齿地瞪着促,使劲摇撼着促的肩膀,“你给我听清楚!主动!主动去离开椎名少爷!否则,就证明了你十六年来的平静都是假装!证明你标标准准就是那该死的灾星!”
   “是吗?……”促的脑子乱成一团,忽然心生恐惧。父母的愤恨脸庞却在眼前不停晃动,模糊……“为什么!!!?……”
   “让我们笑着告别。好吗?”促真的在笑。他必须忽视心底冰凉彻骨的疼痛。
   涧影不说话。只是望着他。
   促永远都忘不掉,已经在那一刻,涧影望着他的目光里面,依然是深切的信赖。
   也许涧影一直都像雨相信风那样的相信着自己。他以为,促到哪里都会带着他一起飘舞。可是他突然希望涧影游戏一点,不要再如粗让他对自己的信任贯彻他整个生命。可是又突然记起,曾经,自己也是那样地渴望过涧影全心的相信。
   “你真的以为,像我们这样的爱情能一直延续下去吗?”
   “我不懂什么叫作‘我们这样的爱情’,我只知道‘我们的爱情’必须延续下去。”
   “这种爱情……”
   “你刚才用了‘这样’已经让我很难过,如果你还要用‘这种’,你会伤害我的。”
   “涧影,两个男孩子是无法爱下去的。”促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吐出这样的字句。
   “别人怎么样我没兴趣知道,可是你和我,明明是这样喜欢对方,为什么不可以继续呢?促,我知道你很烦恼,不过坚持下去,在情感里面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如果我告诉你,我没有情感呢?”
   “促……不要乱说话。请你。你知不知道我也很为难的,可是我愿意去努力,只要你陪着我。但你千万不可以放弃,更不许用狠心的话来刺激我,要我离开你……我不会上当的,绝不会。因为我相信你。”
   “涧影,你好傻。所以……我感到很抱歉。因为我从一开始,我就不是认真的。只不过你说喜欢我,而我从小都一直是那么寂寞的,所以,我就想知道骄傲的你爱上我以后……”
   “促,也许我很笨。是的。你常常说,因为我总是那么无忧无虑的,所以许多事情我都不懂,但是现在我却很清楚地听到,你在撒谎。真的,我从来不曾这样肯定过,你在撒谎。”他的声音已经有些许颤抖,恐惧和不确定已经隐隐浮现,可是他拒绝。
   促在这一瞬,倜然有种想哭泣的冲动。他想撕毁刚刚说出的话,想一把扯掉脸上令他透不过气来的假面具,想紧紧抱住涧影,想向他诉说自己的无奈和无力感……
   可是他没有。尽管他几乎感到隐忍地快要流血。望着涧影,那个美丽而脆弱的灵魂……尽管不舍,可是,自己确实无法保护这个令他疼痛的人。
   “撒谎的是过去。那些对你说着爱的语句都是撒谎。”促不敢低下头也不敢转少年,虽然他很想那样做。“而现在,我在对你坦白。最近发生那么多事情,我们的家人都陷入了很大的困境,所以我觉得这个游戏再玩下无就会得不偿失。希望你了解。”
   涧影微微地低下头去,屋子里幽暗的光线为他的发丝染上一层薄薄的光泽。那些忽闪的光泽在颤抖。“可不可以不要……把我丢弃……”他的声音强忍着哽咽。
   促很快地背过身去。痛。可是要忍。是否忍过去以后就可以让彼此都不再纠缠不再惶恐了呢?“抱歉。既然没有爱,怎么可能在一起?”
   “那些爱去了哪里!?你给我的爱现在都去了哪里……”一滴水珠落在地上,像从木槿花瓣尖端滑落的露水,清脆而冷寂。
   “我的爱,是你的幻觉。”促感觉得到他在流泪,却忽略了自己眼睛的潮湿。
   “我明白了……”涧影跪了下来。双手撑地,泪如雨下。
   促转过身。第一次看到那么多的眼泪,在木质地板上清澈地流动,泛滥。他伸出手。
   涧影没有看到。
   他慢慢地缩回手。他知道,哪怕轻轻地碰触,崩溃也是必然。
   “我要走了。涧影……如果我伤害了你,请你原谅。”促朝门的方向走去。用很慢很慢的脚步。他知道这也是放纵自己了,可是他真的无法加速离去。
   身后,传来涧影的声音,微弱而悲伤:“再送我一个幻觉吧。”
   “对不起!”促在听到涧影心碎的那一刻,也听到了彻底的绝望将自己灵魂摧残的声音。很快地转动门轴。
   门开启的那一刻,听到涧影从地上站起来的声响。
   他仓皇地冲出去,摔上门。背靠在墙壁痛楚地喘息。清晰地听到门内,一声玻璃器械破碎的声音。他终于流下泪来。
   什么碎了?
   杯盘?水瓶?摆饰?从不知忧伤为何物的涧影,高傲敏感而又肆无忌惮的涧影,竟然如此重视御景促的涧影……他在对自己房间里的物品发泄吗?像小孩子一样发脾气乱扔东西吗?心中留下了无法抹灭的血流痕迹吗?
   也许碎了的,只是爱情。
   是自己没有勇气握紧的爱情。
   不能再想下去。促飞奔着离开。
   永远地真正地离开了椎名涧影。
   涧影死了。
   当促听见那声玻璃破碎的一刻后,涧影将酒杯的碎片划开了自己的右腕。
   原来在那夜,真的离开的人,是他。
   他没有改变他自己的美丽和脆弱,没有改变他对促的爱和勇气,没有改变他心中对爱情的信仰和诺言。
   他以原来的他消失了。
   宁愿消失,也不要面对残酷。
   促在得到这个消息的那一秒,失去了语言。
   他望着他的父亲。忽然感到麻木。有一种认命般的醒悟。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真的,已经不会说。
   他离开了家。这个从未把他当作家人的家。
   踏出家门的那一刻,他终于开口了。却没有回头。
   他说,他不会再回来。
   他想,也许这样是父母心中求之不得的。尽管他并不那样希望。
   走到那个屋檐之外的天空下。他深呼吸。
   他把涧影放在了心里。
   然后,带着他,随便去哪一个天涯海角。
   有一个很熟悉的便利店,也许会录用他打工。
   他走在路灯下。
   起风了。
   没有多久,细细的雨丝飘落。
   雨越下越大,依然切合着风飘舞。
   “送我一个幻觉,
   没有预告今天是雨天,
   天空溢出了苦涩的泪水,
   水珠不断地连成线,
   在最痛的心上流遍。
   时间会把一切带到你面前,
   你无法不面对,
   那么会不会忆起今夜,
   我琉璃般冰冷的心碎。
   是的,我就是在威胁,
   你怎么可能这样决绝?
   ……我握碎了手心里的酒杯……
   我只是心痛,其实我没醉,
   太清晰了却要忽略,
   情愿你再多加给我负累,
   也不愿是幻觉。
   想让你的手,轻覆我的眼,
   是否能接住我的泪?
   想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送我一个幻觉。
   想让风微凉的,
   轻覆我的眼,
   是否不会再有永远,
   就送我一个幻觉。”
   这是他的第一篇成名作品。
   属于他的时代终于来临了。
   他的笔名叫做:夕宿幽人。
   他的世界告别了艰苦,却依然寂寞。
   望着文档里的词句,他默默地点燃了一支烟。放在烟灰缸里使它自燃。他不会吸烟,从来不曾让那种物体亲近过自己的唇。
   但是每当看到一支外壳纯白而优雅的烟慢慢地燃尽,他就会再度触摸到心底的自责情绪。因为在他眼中无声无息,轻烟轻雾,黯然缓尽的,是回忆。
   寂寞地燃烧,直至隐灭。
   然后又忍不住自己去点燃。
   即使酸楚,记忆仍不是折磨。
   因为在不经意的每分每秒里,曾有的邂逅与错过,都会情不自禁地再一遍遍温习。再也割舍不掉这种自觉的麻醉,除非在乎的东西有天不再藏在心底。
   像年少时唯美的梦境。好想再梦一遍。
   不管惊醒以后是否,泪痕满襟。
  
  PS:这篇文章是我在一本书上看到,就转载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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