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部分大学和初在人间 7 |
早上醒来,想想晚上做的梦,猪狗鱼虾,我们有句话说(为了押韵请用四川话念):梦见鱼呕的哭;梦见猪呕的搐,我今天注定要在绝顶悲愤中度过,惨了!
手机响了,知道段怀志又开始催我,我们是谁先到食堂门口谁就响对方手机,可是他的电话总令我不得不腾出时间来调整自己不把手机砸了。“暗香”就这样伴随着我洗漱,习惯了。我刚到厕所蹲下,朱文文啪嗒啪嗒跑进厕所,把灯光闪烁拖声哑气响着“暗香”的手机递给我,我压抑着心里快要喷薄而出的怒火笑嘻嘻地对文文说,谢谢,这谁不被弄的哭笑不得?我都走出宿舍大门了,“暗香”又咿咿呀呀响了,当我聋子其中任意一次的呼叫都没听见啊?或者当我瞎子看不见屏幕上显示的“8个未接来电”啊?不就是要等会儿吗,也不用像这样啊,德性!
“德性”这词还是军训跟教官学的呢:那天我们正把正步踢得山摇地动,突然一群身材高挑的美女嫣笑盈盈地穿过操场,教官久旱逢甘露似的立马下令:原地休息!我们颇有微词,也不用表现的这么明显吧,难道现在火辣辣的太阳变成金灿灿的了?聒噪的知了也在唱着温柔的歌儿了?平时被称做扭秧歌的我们的正步也焕然一新顿时令你们满意了?教官缓过神来,可能觉得把我们整个排的女生都得罪了今后工作不好开展,就对我们撇撇嘴:“哼,自以为有多漂亮,想我在我姨妈饭馆里做事的时候好多客人都以为我是女孩子,总给我姨妈说,哇,你的侄女好漂亮啊,介绍给我吧。”我们笑成一团,教官半天怔怔地蹦出两个字:德性!其实想想他每天面对一眼望不到头的迷彩,帽子底下是裹也裹不住地泛着黑憔憔的油光的女性,抓紧时间过过眼瘾属人之常情,再后来知道那帮女生是学校模特班的,输给她们也没什么丢人的,我们就原谅那喜欢看美女的教官了。
看见段怀志了,他也看见我了,明明看见我的脸都黑青得拎的出来水,可举在耳边的手就是不肯放下来,还对我挤眉弄眼笑的那叫喜庆。真恨不得把手机砸了,只是嫌千儿八百买个手机来砸核桃太浪费,又忍了!我重重地摁了那个绿键,段怀志的脸色一下子从吹着红艳艳的唢呐变成降半旗,右手握着手机在锁骨上夸夸地敲着,很心痛地叫:“为什么要接,为什么要接……”有这么蠢的人,接都接了,不说一句话就挂难道就不收费么?
不过我这6毛钱和谁算去呢?当然不能不算,除非我像班里那个款哥,那次他宿舍人对他说说:“你手机余额才1800了?”我一听,脑子顿时嗡嗡作响,手机费比我手机还贵,这都什么差距呀!我气腾腾地朝段怀志扑去,我还没开始砸呢,他就已经笑呵呵地训练有素地做好接球的姿势。可是,我遇到了一件事,使我不得不放弃把他砸到电话亭的计划,那就是段怀志没刷牙。一股子发酵味熏的让我想起小老婆放在柜子里几个礼拜忘记吃的苹果,我吃早饭的食欲烟消云散。其实吃不吃早饭倒无所谓,反正学校那饭只会吃的让人食欲不振,关键是我想到了以前那会儿,哪次见面他不是头发梳的油亮亮、衣服穿的干净挺刮、坐在他的车后面,嗅着他浑身散发的沐浴露的香味,多舒坦啊。现在居然连牙都不刷了。我最见不得把人追到手就不当回事了,追的时候把她当神仙姐姐似的贡着,追到手就一黄脸婆了。好像追人只是为了证明自己魅力犹存,追到手了,目的就达到了,任务也算完成了,自己屁股一拍开始现原形了。
当我把以上的话用非常激愤的语气对段怀志说完后,他终于很不耐烦地“哎——呀”了一声。你哎呀什么?有点男人风度行不?我知道你心里不爽,不爽就直说,不想听我说话应该提前告诉我,干嘛要等我说完了再哎呀,浪费我这番唇舌。段怀志再没说什么,默默地朝学校走去。我是心里有气没地儿撒,只得对着他翻白眼,他只做没看见。谁知道他是真没看见还是装没看见,多半是装的!
两人到了学校不欢而散。
班报我从小老婆那儿先睹为快了。首先当然是看我的,一看我那血压又蹭地上来了,我两千多字的文章居然都不给我吱一声就改成那样子了,略也不至于略成这样吧,满篇“你我他”,鬼看得懂!面对我的责问,小老婆的解释是字数太多版面不够。你版面不够要改要删还是应该给我啊,说都不说一声就改成这样子,这怎么看?那不如你们自己写好了,干嘛还找别人写,写了也改的面目全非。征求我的意见至少是个尊重是吧。偏偏是上课时间,我只能通过把自己的眉毛拧得更紧,嘴撅得更高、眼珠子翻得更白等方式来向小老婆展露我的不满和不悦。可她只看了我一眼就转过去继续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老师。得,又一出生气没人理!这是世界上脾气不好的人最大的忌讳,偏就让我连着遭遇,你说我惨不惨!
下午班主任又要开班会!开学看看人是不是到齐,开开还可以理解。放假看看人是不是还是那些,开开也行。平时开这么多干嘛呀?真是的,班会开多了学生就聪明了听话了吗?上完课跟着班长七弯八绕地到一个空教室等着班主任来“讲事情”,大学又不像中学——部分人和部分人住的很分散,现在我们住的多集中啊,回宿舍一通知不就谁都知道了吗,非得大家一起听!多占用我们的宝贵时间呀。瞧那就有一个不停看时间的美女,口中念念有词:“哎呀,冷血啊,我的冷血……”她就是朱文文,急着回去看《四大名捕》呢。
班主任无非就说那些要好好学习要对得起家长之类话。虽然无聊,可是纪律倒比上课好,现在都假装正襟危坐听得很认真,要是上课,我早就掏出指甲剪噼里啪啦整开了。不过她讲到某某自考了多少多少这光荣事迹时,听得我热血沸腾,心中暗想,要是我自考个啥,多有面子。
回去马上翻出电话簿给韩正打电话。因为他已经自考过法律了,我要向他请教请教。
接通了,我们聊了很多,包括聊到彼此的男(女)朋友,我们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聊的很开心随意,没有尴尬,没有沉默。我有时都感到奇怪,我和他为什么做不成恋人还是做了朋友了呢?况且当时我多没人性呀,他都不记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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