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毛钱的我爱你 |
相信宿命的人。
えいしてる
我不说爱了。因为没有一丝爱发自内心的冲出来。我已经象路边的狗尾巴草,任意被践踏着,却什么也不说,倒下,起来,再倒下,再起来。重复着坚强的本质。也许柔韧对于我来说只是本性如此。
曾经对人说过,要学会全世界的爱。语言的爱。然后对一个人,很爱很爱的那个人,全部说出。可是没有这个机会。始终没有。现在没有。以前没有。将来也不会有。有人对我说,不要太绝对。想想,应该是的,不要太绝对。可以绝对,但是不要过于坚持。可是始终相信,这是注定的事情,改变不了,已经定好。
开始整夜整夜的做梦。连续不间断。冗长痛苦。现在连梦中都已经不能安宁。梦在我来说,只是个预言,准确的预言。所以学会了沉默,等待,接受。被动。不停地被动。被人说成很不好的表现,可是看到主动的人依然会十分反感。重复被动。有些人表面上是看起来安静快乐的人,其实复杂的人格分裂却一直更加深埋隐藏。小北说,你就是这样的人。他说的时候是对着我一个人说的。
会说简单的日语。从前想努力学会日语不带脏字的去骂日本人的梦想也象肥皂泡突然的破灭消失一样不见了。只是学会了简单的对白。问候语。买东西的语言。乘车坐船搭飞机。偶尔说出来蒙蒙人玩,也挺高兴的。直到我学会了这句话。
小北盯着我,说出来听听。说话的人眼里闪烁着晶亮的光芒。后来我想这可能只是错觉。深夜的房间过于黯淡,微弱的灯光也有些暧昧衬托。我微笑着不肯轻易开口。我想了两秒然后对他说我不爱你不能随便说但是可以卖给你一句。我们的交易成了。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破了角的一毛钱给我。扔在我的怀里。象施舍一个乞丐。
我只是卖出一句话。用一毛钱。赔进去全部的灵魂。收不会任何成本。这是灵魂,而不是金钱,在这之间我却划了等号。灵魂=一毛钱。廉价的出售掉,空荡地消失。梦想和灵魂都只是在一个瞬间就那么不见了的。我不得不停留下来花费大量的时间去把这个问题想透彻。最后想到透彻的不是这个问题。世界上的事就是这么难以预料。
就算我想得透彻那又如何。不能挽回。不能停靠。什么都不能。我一直停滞。那人却一直在走。我笑的疯狂,有人紧紧抱住,说,乖,不要想了,给你抱抱。我不要温暖,却从来不拒绝任何短暂的温暖。
走在路上的时候看到破损着的一毛钱都会多看两眼,然后身边会有人拾起,混杂在一堆有着肮脏污渍的钱币里,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就被花掉,再次从身边离开。习惯了,就不以为什么了。
靠在稳当的肩膀上,轻易的睡,也是好的。什么都不用卖掉。更不会赔掉任何东西。连那句话都不用再说。
可是在洁白的纸张上写的遍布。
直接。执着。坚定。无声。
えいしてる[爱一西太路]
我爱你。
『原创』(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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