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僧记(尾声) |
四僧堂里岁月长
鲁迅说:“楼下一个男人病得要死,那间壁的一家唱着留生机;对面是弄孩子。楼上有两人狂笑;还有打牌声。河中的船上有女人哭着她死去的母亲。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还有人说:“孤独不是没人关心你,而是没人理解你。”
“四僧堂”之所以存在,就因我们四人的悲欢是相通的,是相互理解的。悲吾悲,以及人之悲;欢吾欢,以及人之欢。这就足够了。
98年夏天,我和傅鹏毕业了;99年夏天,汤生毕业了;今年夏天,雪初也要毕业。我们一个接一个离开学校,结束十几年的学生生涯。第一次发工资时,我们四个暴搓了一顿。毕竟自己挣钱了,再也不用向家里要了,尽管只有可怜的几张人民的币。
我是清水衙门里的人,穷而且闲;付鹏是投机商人,险而且闲;雪初是三年级硕士,显而且闲;汤生是改行做程序、网络,富而且闲。汤生单位给了他一个两居室的房子做宿舍。于是我们四个闲人有了大本营,于是有了“四僧堂”。
我们在一起主要是喝酒吃饭(汤生负责)、看电视和碟(我负责)、打游戏(傅鹏负责)、找姑娘玩儿(雪初负责),借此休闲。无聊的时间就这样无聊地度过。
汤生烧得一手好湘菜,又香又辣;所以我们逼他做饭。傅鹏大学虽然做了四年解剖试验,可拿起菜刀却像个杀人犯,只好让他洗刷碗筷。雪初坚持“君子远庖厨”的狗屁理论,甘愿打扫卫生。我只好洗菜切菜了。马克思说,生产力的发展促进分工合作;我们是因为懒惰,没人愿意多干一点活儿。
喝酒更是家常便饭,算得上是“小醉天天有,大醉三六九”。年轻人嘛,钱主要用来喝酒和泡马子。门口小铺子的老板娘,每次看到我们,就像见了情郎一样。汤生读书时滴酒不沾,现在也有点小量了,更像个小男人了。
游戏更是我们的不可缺少的伴侣。没有它,生活就不知怎么过。我和傅鹏是坚实的中文游戏的拥护者,沉湎在三国的乱世烽火中、江湖的情义恩仇中、雪初和汤生则是外国即时战略的迷者,整天和外星人、冷兵器搞得热火朝天。
(全文完)
2000年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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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尾不大好,写不下去了,呵呵~
『原创』(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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