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初中同学相聚在大学。
她心烦我知道,我心烦她也许知道,然而我们都不说。我一直以为她很外向,因为她在我面前很活泼;她肯定知道我内向,因为我和谁在一起都很沉默。她说她喜欢和我在一起,这让她感觉有语言上的优越感。我们在一起,她可以是一个倾诉者,我也愿做那个聆听者。
地下室里,我们把门反锁。楼梯口,一张报纸,一堆食物构成了另一个世界。我俩席地而坐,边吃边聊,沉默时就各自想自己的心事互不打扰。她说“要找一个知己真难。”我说“是”。她问“我们算不算知己?”还未等我回答她就向我提起了她的另一个同学。“好朋友不一定是知心朋友,彼此说话很多也不一定就是知己”。感慨中,我想起了那个远在天边杳无音信的朋友,然而一切已经远去。
这个冬季异常的寒冷。哥哥、同学、老师相继远去,压抑着那许渺茫的团聚,还好,有这样一个朋友陪着我,有这样一个神秘的地下天堂收容我。
生命无意但依然要感谢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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