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自己说,现在已经到了2005年,那些这些的其实都已经过去了。你说是啊,你也一直一直的这样对我说,所有的人都在讲,新的一年什么都能好的起来。于是我穿着纯白色的棉衣,站在冬天污秽的阳光里面,我对着你微笑,脸蛋被冻的通红,我对着你哈气,我想着,让这一切这所有,都像是我嘴里哈出的白色的雾气,散落在天涯。
欲言又止。
突然开始没有征兆的迷恋欲言又止的状态,其实也可能是有很多话想说,却找不到出口。听了很久顺子的新歌。她唱人也许会变,人也许会变。一遍又一遍。我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爱上这个声音高亢的女子,长着寂寞的眼睛。在MV里面,一身黑衣,说起爱来欲言又止。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不能自拔的东西,在我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措的那一天,对于未来,我开始恐惧。我说我很慌张,我不知道请不要问我,我一直都想不起来,上一次安眠入睡眼前的画面。我大概是丢掉了一些珍贵,这让我怎么可能不流眼泪。
期许。
当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个词语的时候,我幻想着自己在任何场合自如的使用它的样子。可是,有谁对我说。说幻想不过是开在心底的一朵花,遇见了真实的空气,就灰飞湮灭。从此以后我知道,如果我想要变的坚强又勇敢,那就一定要放弃幻想。可是,后来我才知道,那个教会我放弃幻想的人,却忘记教给我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他忘记告诉我,怎样才能持住巨大的勇气,用来坚持一种遗忘和放弃。而当自己回头去寻找曾经放弃的,又怎样承受那些好象海底水压一样巨大的疼痛,直到再一次忘记所有。
我爱上期许,我心里一直悄悄的期许大把的爱。
可是,我已经不能拣起“期许”。
失语状态。
2004年11月以后,我开始丧失语言。长时间的沉默,听同一首反反复复的歌曲。面对一些人的时候,只是睁大眼睛,然后任凭眼泪一滴一滴的流。我听见路过我身边的年轻男孩说话,他们说,这姑娘哭起来真挺好看的,可她到底怎么了。他们路过我身边的时候,卷起早冬微微的寒风,一下就吹干了我脸上的眼泪。没有人能看出来曾经有些细小的情绪在我脸上停留过,只有我知道。我知道自己的皮肤,被空气给吹疼了。
简笔画。
出院以后,我感觉自己似乎来自外星球,那些熟悉的人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店铺一下就变成了千里之外的一切。这是一个极度艰难的再接受过程,因为自己不可避免的在这个过程中又被拉回到回忆里面去。这样常让我感觉到时空上的混乱,我常在一秒钟内在时光的隧道里面打个来回,思维也开始飞速的奔跑跳跃,生活相互交错。我在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就被扔到了这个旋转的舞台上,而我必须要同时接受新鲜的变化和那些失去的时间,同时还要把它们两者有效的结合。于是我选择了一种最好的方式,我把自己所有的画笔都找了出来,然后在大张的白纸上画简笔画,这样日子开始变的安静和容易度过。
其实我想我始终都要接受这个世界,那么就让我慢一点重新开始好么?
糖果牛奶以及冰淇淋。
我还记得自己曾经用一个本子把自己认为所有代表的温暖的词语统统的写了下来,包括糖果牛奶冰淇淋,还有沙发,电脑等等。我又开始拼命的吃这些甜食,因为我一直觉得冷。即使在家里暖气旺盛也要裹起棉衣。我知道我的牙齿又要开始遭受新一轮的历练。可是,只要这样我才可能成全了自己。因为我想要做糖果人,我已经看够了我的苍白。我想化了,化的时候被你捧在手里面。
爱人。
我对自己说,2004年值得恭喜的一件事情,就是终于在自己混乱不堪的过程中开始了解自己内心真正爱的人是谁。其实,谁和谁在一起并不重要。我突然明白,想要真的知道自己爱的是谁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我对许多人说,爱情不过就是一场海啸,有无数的人死在里面,剩下无数的人无比悲伤。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幸存者,可是我知道我真的爱着,这句话完全出自于自己身体最深的角落。坚固非常,完全能够抵御另外一场海啸。
我还是你的宝贝,你别忘记了。
------------------------ 这只不过是一场幻觉.没有人会介意
只是.有一些幻觉.事关生死.有一些爱情.事关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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