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已过的这个晚上,晚饭结束后,告别奶奶推着单车带着女儿,走在已经上冻的街道上,雪未化完,穿着防滑的春芽棉鞋,小心地迈着碎步,脚底依然能感受令人舒心的一丝丝滑溜,给人想要飞扬的感觉。街道上的灯光冷凝的冒着寒气。“不知道爸爸现在在哪玩呢?”女儿难道和我一样想着他,想起早上和他再次谈论起已在天堂的娟姐,我不无伤悲地说:当男人四十岁正当年的时候,女人往往红颜已老去。有心的男人应该知道怎样珍惜自己的爱人。总会有莫名的伤感,看着同事们都儿女双全,穿着价值不菲的高档时装,手里提着玲珑的时尚手机,而同龄人的我呢?卑微地活着,象一只过路的蚂蚁。
蚂蚁会冬眠的,可我总会自虐地喜欢置身于天寒地冷的空气里,自己会有从里到外冰凌般透明的快感。不远处微寒的路灯下就望到一棵中国式的圣诞树,一枝枝串满晶莹剔透的红果的小棒,诱人的冰糖葫芦!禁不住走进它,寒风中一张张红扑扑的小脸蛋———眼泪汪汪,连外面裹着的糖浆都冻成冰棱的模样。“你吃过冰糖葫芦吗?”老公递给我一串冰糖葫芦这样问我,我曾好奇地看着他,“这么冷的天,吃它不把腮帮子冻掉吗?”“你试试!”一嘴下去,牙齿渗入之处简直分辨不清究竟是冰抑或是糖。就在你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你会品到那冰糖包裹的新鲜山楂透人肺腑的酸味。“好美!”“妈妈,我们走吧,我已经不喜欢吃糖葫芦了。”
我推着车子继续前行,可思绪却飘忽到当年。
当年也是在这样的冬季,在这个小城。我头上亮片似闪闪发光的围脖引起他的异议,我吃着冰糖葫芦天真任性地说:我高兴!我喜欢!
流星滑过天边的功夫就九年了吗?
现在的老公冬季下班回家总爱给女儿买冰糖葫芦,并且花样翻新,沾芝麻的,夹橘子的。七岁的女儿已然吃腻了,每每总是只是把外边的一层糖咬下,伤痕累累的红果就交给妈妈我了,没有了糖的印衬,红果的酸也是淡淡的,没有滋味。
平淡的日子就是这样,从早上起床,一天不见他的影子。车到楼下,楼上漆黑一片,家里还是没有人。开开灯,家里干净了许多,心里有一丝暖意荡漾,看来早上我的话,他是听进去了。女儿吵着要睡觉,到厨房准备用液化气开水,哦!厨房也干净了许多,炉火也被生着了。心里那丝暖意顿时荡漾开来了。
看着女儿乖乖地去睡了,忍不住打开电脑,找到Google,敲上冰糖葫芦,想听冰糖葫芦的歌,歌声就飘出来了。
都说冰葫芦儿酸,酸里面它裹着甜
都说冰葫芦儿甜,可甜里面它裹着酸
糖葫芦好看它竹签儿穿,象征幸福和团圆
把幸福和团圆连成串,没有愁来没有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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