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酸酸的,
眼睛里总有些液体不断在眼眶里打转,
我知道,那里承载着哀伤,
可是太多了,
终于还是承受不了这份沉重,
掉了下来,
一滴,两滴,
温热温热的,
我用手指噍了噍放进嘴里,
咸咸的,涩涩的。
我哭了。。
本以为自己已平静淡然,把伤痕层层包裹后,带着虚弱的微笑,眯着双眼望向晴空,不想原以为温暖的阳光竟如此耀目,寸寸灼伤着我的肌肤。把那颗早已千疮百空的心曝露于阳光下,却只听见糜烂的声音。惊觉裸露在外的心竟如此龌龊与肮脏,于是尖叫着躲回了自己的地窖,如此歇斯底里。
直到那天,看到你嘴角那份倔强与认真,我的世界从此沦陷。我知道前面正疯狂地向我发着危险警报,可我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不顾一切地向你飞奔过去,为的只是再靠近你那么一点点,飞蛾扑火也不过如此吧?
直到一天,你察觉到我的存在。慌乱中,我裹紧了身上一袭黑衣,在你好奇中逃回了地窖。紧抚着狂乱的心跳,深呼吸,再深呼吸。你看我了!你留意到我了!在镜子里,我看到手舞足蹈的自己,还有那层层的纱布——我惊叫着,看见镜中那丑陋的自己,我绝望地狂叫着,像只受惊的猴子,滑稽、可笑,更丑陋无比。乱摔着手边任何可以砸的一切,“哐啷”,那面令我抓狂的镜子被我砸得粉碎,一如那颗修补过无数次的心。破镜边缘有些粘稠的深色的液体,我舔了舔,跟泪水一样,咸咸的,却很腥,更似乎带着股消毒药水的味道。我知道,那是血,可我不敢看更无法分辨它的颜色,我怕它是冰冷的深蓝色,而非可爱的深红!
呆坐在地,我痴笑着,一圈又一圈地包扎着伤口。别了,亲爱的,我们本是不同世界的人,虽然不知你是否会伤害到我,但我早已惶恐而逃,谢谢你曾带给过我的美丽幻想与憧憬。
胆怯是我最好的护身符,于是,我只能选择逃离,远远地逃离你的视线,在你还未来得及惊觉前。
------------------------ 怀着希冀,游荡在每个无眠的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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