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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鳍儿 收藏:2 回复:0 点击:3637 发表时间: 2005.03.31 13:21:29

此时彼刻


   中午时分坐在紫色的223公交路过旧时的高中,正是放学的时候,人群拥挤了十字路口,等待绿灯去释放到各个方向。熟悉的画面,九八年的城市影子一样错落其中,交叠、错乱。
  
   此时
  
  收音机传出DJ温厚的声音。喜欢那样的声音从古旧的机器里传出,伴着沙沙的嘈杂就好像有谁用沙锤在合着节律在伴奏。一早醒来,冉又跑进脑子里,灌的到处都是。害笑愉到无法思考。想换过一种侵入,宁可是收音机、杂志、游戏,只是不要是冉,不要是关于冉的那些记忆和想法。
  
  2月23日,在120人满座的大教室里,听到一个特别的声音。并不安静的教室一耳朵可以辨别出的声音,就好像冉所具有的声音。被这样的声音击中,没有选择的陷入记忆。清楚的知道麻木是因为克制了自己的不接触。如果这个声音是冉的,笑愉不知道自己艰涩淤积起的保护痂会如何的被包裹其中的脓液洞穿。
  
  无比想念冉的声音至无法入睡。笑愉觉得自己在床上闭着眼睛可以听到冉好听的声音在耳边绕啊绕的,然后就没有了。像是一样很重要很熟悉的东西在不知不觉中遗失,等发现的时候没有办法接受失去却再也找不回来。严重的遗失感一点一点噬咬着笑愉,把她的睡眠蛀成了一个空洞。一直到晨色乍现,白光从那个空洞过境破开黑夜。
  
  2月21日,在塞满返校人群和行李的紫色223公交上。眼前一堆杂乱晃动的身影和物品,并没有聚焦的眼神在车内随意的带过人群。目光回来,带回一些温暖的熟悉。奇怪于这样的感觉,开始仔细的目光搜寻,并无熟人。再一看前方,一位老人45度的侧脸,轮廓熟悉,太阳亲近过的肤色,只是满是皱纹。习惯的开始推测他的血缘离冉会有多近;开始想冉老后的模样;开始担心冉清透的双目变的混浊;一直到觉的自己有多么的荒谬,还有无用。下意识的做一些事情,尽管理智已经不允许,恰巧笑愉经常出神跑到理智管不到的地方,却也透出心底最真实的想法。这一点让笑愉感到悲哀而无力。
  
  1月23日,冉所在的城市,人潮汹涌的地铁站。执意要到人流最多的地铁站,人来人往没有扩大他们相遇的可能。
  
   彼刻
  
  某年某月某日冉离开的这座城市后,笑愉经常在这座城市游荡。在城市最繁华热闹的路段,不买衣服、不肯乘车,只是来回的行走和逛荡。悉数附近的咖啡馆、花店、书摊、光碟出租屋。在书摊上翻着当季的杂志,觉得也许某时某刻冉也这样的在这做同样的动作便会不自觉的嘴角上扬。想熟悉这里一如曾住在这的冉。快离开的时候就跑到冉住的楼下长久的凝望,一直到刺目的阳光把眼里多余的水分排出,以为记忆也会像这样的被排出。
  
  某年某月某日冉说我们从这里分开,也许以后就不再见面,如果有一天我们再遇到,我要抱着你再也不放开,然后眼睛变得潮湿。那是笑愉第一次见到一个男人的泪水。
  
  某月某日冉在笑愉的身旁,大把奢侈的幸福快乐忽然而至,像突然呛进在灰暗地带呆久的眼睛的阳光,起初是不能抬头看,后来是刺出泪水。笑愉常常看着冉出神,想不过是中途飘过这座城市,这样的经过、这样的年景,相遇又如何。那一年,笑愉喜欢坐着临窗看风景和走神的座位的木头桌子有冉留下一笔一划认真而幼稚的笔迹“NEVER MAKE YOUR HEART BREAK”像是要去承诺永远;那一年笑愉背负了太大的失败和太多的不甘还有太沉重的期望;那一年夏日的阳光完美的穿越校园青绿的樟树叶垂至黑色已被烤至黏着的柏油小径。那一年是一九九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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