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的异乡·右手的故乡 |
2004年的最后一刻,我站在楼顶上观望漆黑的夜空和天墓上偶尔出现的冷清的烟火,夜风冷冷地吹过来,我看见一年的时光在手中翻涌,生腾,最后归于平静,留下无法抹灭的痕迹。而天使头顶缓缓走过,没有声音。
歪歪总是问我:染染,你快乐吗?染染,你是不是很不快乐?我开心吗?我快乐吗?有我时候站在夜晚空旷的操场上我就在想,我要的究竟是怎样的生活。我不喜欢说话却每天说得最多,我不喜欢笑却笑得最大声。身边每个不熟悉的人都说羡慕我,因为我很快乐。于是我也常常就认为自己真的很快乐。可是为什么我会在大笑之后突然地沉默?为什么在人群中看到相似的背影就难过?为什么又会在大笑之后问我是不是真的很快乐?我是不是真的很快乐?是不是真的很快乐?
我看见王龙在Q上对我说:“你是个好孩子,你是个好孩子。”我就问他:“是么?”他说:“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孩子。”然后我直笑他和他写的QQ资料像是在背叛他老婆。我已经忘记他老婆是什么样子,也忘记了王龙,忘记了无法无天的日子,我甚至忘记了曾经自己是个那么乖唳的孩子。尽管在别人的眼里,在爸爸妈妈的眼里,我依然是那个乖乖的孩子。可是只有我自己才明白,我只是变得失去了所有的棱角,听不到自己哭也看不见自己的脸。可是为什么我的心像刀割一样疼?却找不到伤口,连给自己一个舔舐伤口的机会都没有。
我开始想念四川,疯狂的想念。一条一条的街道,一片又一片的天空。开始想念那些我答应过他们回去却始终还没有回去的人。想到自己经常经过的废墟。那些废墟是拆掉打算盖新楼的地皮。总是非常空旷,可以看到月亮和星星。而现在。它的周围应该是闪烁的霓虹灯和路灯,还有川流不息的刚开始夜升华的人群。我总在想:我是不是把自己遗失在那里了?
然后我听见超培在我的耳边一直说“我那边的朋友真好。”我知道她是在说我对她不够好,我也知道我对她不够好,或许一点也不好。我记得我一开始就和她说过,这辈子,我会欠她的,就像欠很多人一样。她一边说一边看我,我表情依然冷漠。我发现冷漠一点一点在我脸上,心里刻下痕迹,而我却在那把刻刀下神色安然地坐以待毙。
我还是离不开闹闹,就像哥一样。我知道其实我真的有一个哥。只是他在刚到这个世界三个月的时候离开了我,也离开了妈妈。我记得有一次妈妈拉着我的手和我说“如果你哥在的话,多好呀!说不定再过几年,你就有嫂子可以疼你了。”我看着妈妈,突然觉得很难过。只是,我没有告诉她。我笑着抱着妈妈说:“妈,不是还有我吗?”
我打电话个闹闹,听着他的手机里传来“你说下辈子如果我还记得你,我们死也要在一起……”我告诉闹闹,我想念四川,深深的想念。闹闹他说:“染染,我们出去玩吧”挂了电话,我很快看见闹闹在阳光下,扬着头,对我笑。那一刻,我突然觉得闹闹的笑容在夕阳中是苍凉的。
我告诉闹闹,我累了,叫他送我回家。我说我不想回宿舍。闹闹笑着答应了。
我躺在床上,死死的盯着天花板,想着那个我幻想了无数遍在天花板上跳舞的孩子。慢慢闭上眼,我想:我是真的累了。
我拿起电话却不知道该打给谁最终轻轻地放下的时候,我又拿起了电话,我快速的按了以前自己用的那个号码,很久没用了,“嘟……”之后我听见那人说:“喂!请问找谁?”我在这里不知所措。那人再“喂”了几声之后挂掉电话。
我开始畅想那个年代,我和小Z在天桥上,小Z一脸邪气的笑,戴着耳机,晃着头,头发垂下来遮住了眼。后来他轻描淡写的对我说:你看,你还是要向很多东西妥协。我朝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是鸽子翅膀扇动的声音。我笑了,用笑表达我的不屑。可他不知道,他随意地说说,我却认真地难过。
那时候,天桥上面,天桥下面,都是我们的影子。
我拿起电话,按了那些滚瓜烂熟的几个数字,可还没按完我就哭了,眼泪掉在话机上,让那些数字不再清晰。可我依然记得他说:那些数字永远为我保留,即使他不用了。我放下电话。想着小Z嘴里叼着一支烟的样子。他问我:为什么从来不会不给他抽烟。只是,我没有告诉他:是因为我喜欢他抽烟的时候。
那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小Z,梦见安安,梦见一些孩子。每个人都在说话,可是说的都是同样一句话,一直重复一直重复。
他们在说:我们回家。
我想到小Z说叫我等他的时候的笑容和他看着我上车却一句话都没有说的落寞,那表情在我的脑子里。刻得那么深,也许用远也不会消失。而我也一直在等他,等他找到我,笑着和我说,我来带你回家。
我依然在笑……
------------------------ 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
我就是上帝,,,看我笑得多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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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鸵鸟 |
Re:左手的异乡·右手的故乡 |
回复时间: |
2005.05.07 17: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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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看得很明白,却觉得很感动。因为我也曾在异乡的天空下深深的怀念过一些人。因为我一直在等着有一个人来告诉我,我一直渴望的家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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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人: |
孤独&寂寞 |
Re:左手的异乡·右手的故乡 |
回复时间: |
2005.05.08 09:5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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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挺感人的 也许你在等电话那端的声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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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人: |
爱到荼靡 |
Re:左手的异乡·右手的故乡 |
回复时间: |
2005.05.08 12: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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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喜欢这样的文字 伤痛的 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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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佩叮当 |
Re:左手的异乡·右手的故乡 |
回复时间: |
2005.05.15 09:5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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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说,渡我的舟在你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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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人: |
雪克 |
Re:左手的异乡·右手的故乡 |
回复时间: |
2005.05.15 11:3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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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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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人: |
左手华彩 |
Re:左手的异乡·右手的故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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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5.15 13: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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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我回家。我说我不想回宿舍'
你的意思是在异乡你不但有个宿舍也有个家
在故乡你也有个等你回去的家 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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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人: |
挪威的树叶 |
Re:左手的异乡·右手的故乡 |
回复时间: |
2005.05.17 21:2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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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的异乡·右手的故乡
异乡与故乡的距离
仅仅有我们一人之隔
多诗意的赞美了距离
低头看看异乡
抬头看看故乡
泪水就在脸庞滑过
------------------------ 云翻雨覆
浪尽天涯无归路
偶来回首议前步
情归胡林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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