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意义"的话题太多,但始终无极.
又是一个三年,人的一生里又会有多少个三年?我高中毕业了.今天出门碰到阿姨,我的回答.如此无力得让自己皱眉.无可奈何,我是无病在呻吟还是真的疼痛?
付出的永远不可能得到百分的回报,人的感情始终不能够像深潭里的水那样沉静永久,而是溪流的消逝和清淡.把手指伸进去,水还是会流走,不带有一点留恋.如果有真正的"空白"存在这个世界的话,我希望它属于我的记忆.可是记忆的碎片始终漂浮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毕业后,大家就只聚了一次,寡淡.说不出的感觉,班里的这些面孔突然间给我莫名的陌生感.从开始到我拉着师叔和艳逃走后的之间,我始终在僵硬地迎合他们的笑话.不知所措.然后去歌厅听师叔开演唱会.陶哲的歌写得很好,歌词发泄了我嘶哑的呻吟.舍不得的是周围的这几个人,温暖也所剩无几了.还有多久,还有多久我才可以洒脱地承受内心无形的寂寞?
第二天萱来电话问我昨天跑哪里去了.没有回答,只是笑.她告诉我那些人在一起聊天时又说起我了.我只能苦笑,还能怎么样?是不是人应该完全把自己裸露给别人,让他们像看动物园里的动物一样看自己,这样才算透明,才不让他们怀疑?为什么我一直要像一个炸弹一样让这些人警惕?师叔曾经告诉我,有时应该发泄一下自己,我太压抑.可是为什么我连发泄的对象都找不到?忍耐,是种被蛆虫咬噬的疼痛.只有自己去清理那腐烂的伤口,压抑地抽泣.
前天听说王胖去上海了.师叔也说今天会离开这里.他们都在走,突然间感到无助.一直都这样害怕一个人,一直都无法摆脱懦弱,一直都需要很多人在周围,原来所谓的"迷茫"真的这样模糊.
呐喊.昨天晚上做梦,一直在呐喊."不要逼我."起来后发现枕头湿了一大片.还在抽噎.梦见那些人不停地问我,我一直在摇头,说没有.做了一个这样真实的梦.现实中的我已经变得不敢去付出,不敢去爱.自己做的事永远会有小人在后面指指点点,背脊被戳得生疼,还要微笑.累.
残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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