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用一朵花开的时间
燃烧欲望
零落在风里的
是亘古不变的多情
收到了女友的短信,meadow挂了电话,同时迅速套上一件t-shirt。文文马上就下班,不能让她一个人在深夜里多呆一秒,meadow总是这么想。每周都有3个晚上meadow要在这个时间去接文文,因为文文是电台夜间谈话节目的主持人,晚上要到11:30才能结束工作。
文文就是那个夜里用meadow的id在坛子上和人斗嘴的丫头。因为夜里在线的人少,而我又是每晚都在线,所以,和文文混熟几乎是一件注定的事。文文与meadow通过网络相识,他们都是榕树下的写手,互相欣赏着,到后来互相喜欢着。终于有一天,meadow对文文说我要去找你,然后就买了去宁夏的机票,飞到了那个他从未去过的城市。他见到了文文,那个让他魂牵梦系半年多的女子,她的人如她的文字一样轻灵可爱。在见到文文的一霎那,meadow就爱上了她。
去年的8月是如此多情,meadow去了宁夏,两周后,文文就和他一起回到了沈阳。而今,7月里凉风习习的夜晚,口袋里揣着胃药的我想着,此时,该是meadow最开心的时间了。
在子康把门打开的时候,我不禁愣了一下,因为他只穿了一条半长的白色短裤。夏夜里这样穿也许不算少,但这个人是子康,他不该如此失礼。还好子康的皮肤光洁,肌肉匀称,看上去不那么刺眼,所以我只是微微挑了下眉毛。
子康把门关好就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径自躺到床上,我不得不再次怀疑自己被当成什么人。不过既然来了,胃药和牛奶就不会再被带走。半途而废不是我的习惯。
仰卧在床上的子康脸色苍白,眼神有些散乱,看上去似乎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我想我刚才是多心了,于是伸手试他额头的温度。我胃里难受,子康说,声音很轻,语气里流露着委屈。我倒了杯开水,扶起子康让他吃掉胃药。吃药时子康轻轻皱着眉,不情愿的望着我,像个小孩子。
子康似乎不喜欢喝牛奶,一袋牛奶热了许多次他才喝完。其实我也不喜欢牛奶,但只要胃里难受就用它救急,特别是喝了很多酒的时候。子康的症状很像喝醉了,我想他喝些热的牛奶一定会舒服些。
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也许是胃药起作用了,子康看上去好了很多。我起身告辞,子康说太晚了你别走了,我又没力气送你,对我你不会不放心吧。对一个病人我还不至于不放心,但我是半夜偷偷溜出来的,所以我告诉子康我必须回家。
后来的日子里,当我偶然说起那时的想法,子康不禁轻轻摇头,你啊,你知道你来的时候我会怎么想,谁会以为你只是好心呢。我扬起眉毛说,但事实上你是病了,我不是拿药去给你吃么。子康轻笑,我再病一次,你可以留下来试试。
------------------------ 在醉与醒之间,真与幻之间,悲与喜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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