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萧,人渺渺。
我想化成一阵风。是呀,风,可以吹到天南地北。“我愿化成一只鸟……”。鸟,也可以飞到东西南北。坐飞机,可真是“耸入云霄”,飞机可以带我走遍海角天涯。我偏爱风,我多么渴望我能化成一缕清风,飞到那个令我魂牵梦绕的地方,去寻找她,任我在茫茫人海中搜索,只要让我再看到她一眼,让我化成风吧!
她,我们之间也仅有三天之缘;她,也许我们只可称为泛泛之交,但在我眼里,我们是知已,我们是挚友;她,一个让我难以忘怀的人。
我们在海南认识的,爸爸说要介绍一位小姐姐给我认识。在我眼里,人是可怕的,可是她轻盈得像一缕春风。我说我不想见到任何人,便跑到阳台上,风拂过我的脸,吹得我睁不开眼睛。阳台门开了,有人拍了我一下:“你叫苗苗,对吗?”我才微微地抬起头,一双炽热的眼睛望着我。我胆怯,我怕接触陌生人,只是微微地点点头。“我叫毛毛,大名嘛,不好说……”她突然停住了,又说:“你不觉得我们挺像的吗?苗苗……,毛毛……”我终于张开了口,“风好大。”不知事隔多少年,我又说出了这句话。
与她相处了一天,我才发现,她是一个语文学得很好的人。不要说名人名句,就是唐诗宋词,她也可以倒背如流。她对文言文也有“研究”,自创诗句,可称一绝。
“你到底叫什么?”我对朋友一向很苛刻。
“君子交,酒肉忌;泛泛交,名不记;皆不交,与哑亦。” 我无耐地摇摇头:“入真情,不知名,与愚无分。”
“遇到你,我服了。”
自创的词句不够用了,总不能来一句语出《孟子》吧!
我走上前,打开窗,凉爽的秋风徐徐吹来。毛毛姐凝望着我:“相见恨晚”。我一笑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起风了,大风吹得我俩很难受。在我俩异口同声的“知己难求”中,我俩都笑了……
光阴似箭,该是回家的日子了,我坐在车上,不时地回头望,她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个信封,冒着冷冷的秋风,把信封给了我。我俩的手一直紧紧地握着,车要开了,她终于松手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毛毛!”我大叫,“别忘了我!”她走了。我把头探出去,风吹过我的脸,“风潇潇,人渺渺。”
今天,我想起了她,又打开了那个信封,7张书签,有一张写着:“何日君再来”,署名“欧阳文青”,我哭了。
就让我化成风吧,到海南去找她,虽然我不知道她还在不在那儿,我要去找她。我渴望化成风,去那遥远的地方,找回那个失落的梦……
风萧萧,人渺渺……
------------------------ 长天秋水,一刻
一色的无限长天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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