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爱情刮起台风 |
福州的夏天最高温的时候已经过去。刮了几起不大不小的台风。下了几场不大不小的暴雨。
六月十号,过了并不愉快的生日。
六月中旬,和两个女友去了一次厦门,第一次踏上鼓浪屿。
八月八号,和他一起去初次相识的饭店,吃了水煮鱼片。是他的生日。也是我们在一起两周年的时间。
八月的某一天,在东街车站发生过一起人为的公交车爆炸。据说那是一个四十二岁的古田男人,患了肺癌。他上车时拎了一个红色的塑料桶。里面装着炸药。
期间回去看了生病的父亲。
还有和他之间无数的争吵,然后和好。就像时好时坏的天气。
然后就是几个女友歌房里寂寞的歌声。
这是我对05年夏天全部的印象。时间很漫长,留下的记忆不多。
弟弟带了大他三岁小我一岁的女友多次回去见了父亲。我始终没有勇气独自和他们一同回去看望父亲。当时,我拨打移动服务中心将手机自动停机,第二天便立即复机。对于那个彼此互相伤害的男人,我始终做不到绝决地离开。
他问,为什么离不开他。因为,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对我更好。
我也问,为什么离不开我。他抱着我轻声说因为我太坏。因为已经有感情。
这个总是带来伤害的男人。只有彼此在一起的时候才能感觉爱情的真实。
我的内心不再挣扎,失去力气。也失去泪水。
下雨的午后,在宿舍楼下的德克士餐厅点了一份汉堡,一对辣翅,一对鸡腿,一杯小可。独自坐在餐厅的角落里狼吞虎咽。旁边有两个男人不时对我投来惊奇的眼光。两餐没进食,我只是想饱饱吃一顿。
从德克士餐厅出来,经过天福酒店,迎面走来一群尼姑,穿着长袍,谈笑风生。有人手里拎着快餐盒。刚刚饱食大肉的我,突然想知道那快餐盒里装的是什么,会不会也有香辣回锅肉。还有我目光无法躲避的她们略微下垂的胸部,提醒着我尘世的庸俗。
风吹在脸上感觉舒适的清凉。和这些尼姑短暂的擦肩,仿佛经过另一个世界。那一刻,我很想念他。
突然,他打来电话,问我在做什么。电话中很嘈杂的声音。我说在公司,写无聊的文字。周末两天都泡在公司,唯有单身女子有这样奢侈的时间。他说,他在参加一个活动。很忙。然后匆匆挂了电话。
落地窗外的天空布满阴云。洋洋洒洒飘着雨点。这样的夏日周末,透露出潮湿的落寞。
八月似乎充满劫难。
女友烟远在江苏的男友诚和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发生了关系。那个女孩是初夜。那个女孩和烟同岁,加了烟的QQ,在QQ上告诉烟如何地爱着诚,她说,七月诚来福州看烟的那几天,她生了很重的病,她说,离开诚她真想去死。
认识烟六年中,不曾见她这样伤心。在电话中哭出声音,不停地抽烟,在路边大喊“烟是傻瓜!”,整夜地失眠。却不再喝醉。
诚的解释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是不是男人都不懂得如何请求女人的原谅。
我失去一切安慰的语言。我们都在不断的伤害中日渐缺失温暖的语言。只有很长很长的沉默。
烟说,福州带给她的一直只有悲伤。很想远离这里。
我说,有条件的话,我也想离开。
为什么,我们都是失去自由的人。
深夜,我问烟,那个男人真的爱我吗?
不知道。星相书上写,如果做爱的时候他会流很多汗水,说明他是爱你的。因为他投入地和你做爱。
我不愿意这样去相信爱情的真与否。即使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大汗淋漓,沾湿我的身体。
我有点后悔问烟这个问题。如果自己无法相信爱情,如何教别人给你答案。
他曾经说,因为我太坏,因为有感情,因为身体无法不纠缠,所以不能轻易离开。
也许,因为害怕。害怕在一起的时间不多。
相形之下,弟弟和女友的爱情单纯许多。父亲打来电话时,我正和烟在常去的芳草园吃饭。父亲说,小俩口和他一起吃了午饭和晚饭,一个小时前刚坐上回福州的汽车。明显感觉到父亲已经苍老了。乡下的父母在子女踏上社会的那一天,从此就开始苍老。为子女操劳大半生,在那一天开始宣告结束。在那一天开始,发现岁月的无情。父母前半生为了子女。子女为了父母的后半生。
烟告诉我,前几天给家里寄了八百块钱。身上就剩三百多块钱。离下个月发工资还有整整二十天。
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要维持多久。年幼的时候没有生存能力,由父母抚养。成年了,用并不坚厚的臂膀给自己未来,给父母幸福的晚年。
在二十三岁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人生的沉重。
前日梦见去逝的母亲。对她的印象依然停留在七年前的轮廓。梦中的母亲还是那么美丽,却再也不会亲近我们。她对我说,已经离开父亲许多年。我始终无法言语,像失语的孩子。我想亲近她,却再也看不见她。然后是一直行驶的汽车,停不下来。
往事像潮水,侵袭我柔软的内心。我开始翻箱倒柜寻找已经泛白的底片,拿到公司楼下的柯尼卡店里去冲洗。
八月,所有的伤感,所有的往事。
烟问,怎么突然拼命洗照片?
我随意回了句:青春留不住,有点怀念从前了。
05年的夏天,除了台风,暴雨,公交车爆炸案,还有对生命,爱情无助的思考。一切也许只是因为,太年轻。诸多的责任,不自由。
八月快要结束的时候,我写了几行并不整齐的诗句。依旧是关于爱情。依旧没有将来。
这敲打屋檐的雨,是我纷乱的心绪。
多想,做只乖巧的猫咪,在你怀中酣然入睡。
在梦中永远听闻你的呼吸,在梦中永远不要醒来。
如果有一天,你不小心把猫咪丢失了。
你还会不会,记住曾经的诺言。
你说,你会把我找回来。
这漆黑冰冷的夜,是我对黎明温柔的期待。
总会,在梦醒时轻轻问:来世,是否就能在一起。
永远相守,永远不分离。
如果有一天,我再也等不到你追寻的目光。
我一定会戴着你送的水晶珠链。
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也许,在南方这座多情的城市,停留这么久,只是为了和他在一起,等待分开的一天。
长长的寂寞,最害怕有一天有个人突然对我说,要从此守护我一生。因为,一定会忍受不住泪水倾注。
2005/8/21
------------------------ 上帝问:老妖,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要抛弃蛇么?
老妖问:上帝,千年之后会有男人愿意娶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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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乍起 |
Re:八月,爱情刮起台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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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8.26 09: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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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此夏,泪水为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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