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在蜀留香吃饭刚回来,一起的还有他的朋友戴。一个很不幸的消息,戴的父亲昨天晨练的时候被疾驶而来的摩托车撞伤,至今昏迷不醒,也许过不了今晚。可是远在异地的戴赶不上今晚最后一趟列车。
今天的天气是异常闷热的。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感觉内心杂乱,并没有悲伤。也许是因为与戴不熟悉,只是见了几次面。可是饭桌上的戴是坐立不安的,接电话的左手在发抖,食不下咽。相形之下,我和他是吃得安然的,我更是因为能够和他共进晚餐感到难掩的喜悦。我想戴是需要安慰的,但是我们真的没有太多语言。
他的父亲前两天也刚刚住院。也许也捱不了多长时间。还听说,他的另一个朋友刘的母亲今年好像也离开人世。我的父亲也在八月的时候得了一场肺病,折腾了大半个月。今年,尤其是八月,似乎是多事之时。不是我们失去安慰的语言,实在是内心早已被折磨得没有力气。
报纸上天天是车祸死亡的新闻。病人没钱治病。医院差一百多块的钱不给病危患者输血致其死亡。医生拼命吃回扣。民生,被搁置在社会最不起眼的角落。戴说,他的父亲在昨天与今天花费近两万块人民币,现在的医生不是以救人为责任,是在谋财害命。
一顿饭吃得不好受。他还要去医院送他的母亲回家。戴独自回去了,整理行李准备明天一早搭最早的列车回老家。对戴,今夜是煎熬的夜。
和他在车上呆了几分钟,就回到寝室了。依然放《2046》的音乐,挥之不去的伤感。这世间,有什么不是短暂的?有昙花一现的爱情。容易破碎的友谊。突然离去的亲人。人生来似乎就是充满劫难的。一生不过数十载。要承受的痛苦却无数。
珍惜好现在是那么重要。
父亲一个人从家里搬到果园去住,守着几十棵果树和一大群兔子。前一段回去的时候,看到他身边多了一条黑色的小狗,寸步不离地跟在父亲身边。是很乖巧很可爱的一条小狗,我从心底涌起许多歉疚,觉得欠父亲太多。母亲去逝7年,父亲孤独了7年。我和弟弟都不在他身边,不知道还要孤独多久。然而我们身上都背负了生活很重的债,有不得已的无奈。八月份原打算回家一趟,想起身上的钱不多,九月份还要开学要花钱,只好告诉父亲下个月再看看能不能回去。父亲在电话中说没事就不要回去了,他一个人在家很好。我点头说好,有一点难过。
只有父亲和弟弟两个亲人。还有目前的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生命中不再有他的影子。他始终不是我的。
布兰妮。Born To Make You Happy。只要你快乐。
快乐不易。
愿天下脆弱的生命得到上苍保佑。
2005/8/27
------------------------ 这一刻,唯有淡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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