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流不息》部分 |
我总会在任何的状况下翻阅着一些史书,无论目的与否。这个过程无法显示出确切的沉淀,疲劳的躯体侵蚀着人最资基本的感知力,融身于浩瀚的岁月中却又如此的遥远。
我曾将这种距离不大沉稳的与人的本质联系起来。海德格尔曾经说过:我们被一股力量框着,要求着,挑战着,人类剩下来的,只有与技术的关系。无疑,人与自然之间已仅仅是靠一个机械规则维系着。与这个整体相同,人的内心再也无法得出直接的感觉,我们对事物的立场,只剩下了判断。
2004年夏秋,我曾在存在着或这或那的相对差距的城市群系中辗转。每一次目光接触后我的视网膜背后会潜意识的形成一张张在阴灰色天空下木然而本分的脸孔,无论他们带着代表着工业文明的表情或者是活在城市边沿的困苦。这个时候,你会感觉到召唤着本质的苦难作为一种永恒的力量也虚无衔接着。
蓑草斜阳之下,暮至农归,生息繁衍,自然就在这样一个既定的循环中和谐运转。直到一个渐紧的喘息声使我们再也无法充耳不闻时,我们却仅仅表示了形式上的恐慌而且还夸夸其谈。人类同时意识到内心已经变得遥远,前提是人必须找回丧失的自我。
洞察力存在于完美之中是毫无意义的,它的初衷在于针砭缺失。矛盾的存在只有处于被动地位,方能警醒世人,运筹帷幄。从这个角度上,克尔凯郭尔一直充当着先驱的角色。他已超物外的眼光审视着人类感性生活的焦灼与分裂。而另一个偶然的机会使我在行走之中感受到了佛法的无边,个中领悟,与宗教无关,甚至与信仰无关。
信仰已经被虚假的文明所屏蔽,但它却存在与人意念中的任一形象。人们双目紧闭,内心隐约,希望中从而生,左右着每一个安静的思考。
西南总会在一处空间落差之后方才展现眼前的半工业,你会就眼前的一切:丘陵、农田、甘蔗林、渔场、矿场、开发区与前一次的视觉接触从各方面做比较。我一直的寻找着这片土地上的历史、以及本源,这从范阳、汉中迁徙到此的群体。故乡埋葬过他们的亲人,而这片土地在漫长的岁月中也成了他们的故乡,他们在上面耕作、交换、繁衍生息代代相传。荒芜的时光使他们看清祖先们的思念最后会湮没——情感只属于个体,无法继承。所以他们也无法皈依逝去的纯粹。
南梧线上的颠簸导致沉重占据了我的躯体,为了使位置不显突兀,我听着敦煌古乐。浩淼的佛道打开我狭隘的视野,迷蒙尘埃视觉范围内漫漶着,仿如看到扬鞭扶犁的农夫正在斜阳秋水之下劳作,炊烟在寂寥的土地升起。在这样的偶像图景中,你会抛开一切虚假的矜持,残碎的灵魂会脱离肉体的禁锢,去感受这瞬间的解脱。物质上的放开正是本质的坚持。
我的思考总是由实质的依靠维系着,这对思维的坦荡是一个桎梏。
“家是一切的本源”。在金国几近一年的流荡后,踏落黄土的一刹那,我感到一种回归上的亲切。卸下沉重的行囊抖下身上的尘埃,我发现这这是我臆造的一个幻觉,而那些微笑,却又是那么的渺远。
我们究竟失去了什么。
我们必须生存,生命被粘在一条线上,你再也无法挣脱。狭促的思考空间必然的进入麻木或者片面的个人痛苦之中。真实存在与枯竭的灵魂深处,当你在轨道上无方向的寻找时,你以为它丧失了。
我曾计划过去很多的地方:西安、咸阳、荥阳、沈阳、甘北、黑水古城、酲都、都江、晋阳、戈壁、毛素乌、丽江。流浪与物质没有绝对的联系行走是由意志支撑着,思考和感受同时使它充实。所以,一个真正意义上有思想的人是不会感到空虚。而孤独是必然,这也是保持最起码的自我的坚守。
人们总是刻意的将人文与生活区分开来让内心在虚无的时间概念中沉溺。如果存在着实质的事物,这个寄托将会成为思维上的阻滞。当人们意识到自我的缺失时,大张声势的集体形式主义同时也刺激了游荡着的灵魂。人们跟着这个方向偏离得越来越远,我们再也无法抽出虚浮的思想,回到内心的自省。
“譬道之在天下,尤谷川之与江海”。古籍里记载着每一个朝代的兴衰更替,严谨的论理道德将阶层的活动限制在一个双方和谐的范围之内,人们可以在既定的空间之内沿着一定的方向去完成一个生命的巡回。苍穹之下,四野茫茫,人是多么卑微的存在着。行之有度却被一个个虚假的文明的标志所取代,所有的谦恭随着现代的侵蚀,开始停滞,衰退,缩减,甚至逆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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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心会 |
Re:《川流不息》部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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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1.12 22:5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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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的文章.
为什么是部分不是全部啊.希望是全部,便于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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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人: |
小荒 |
Re:《川流不息》部分 |
回复时间: |
2005.11.14 12:4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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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专业考试安排得太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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