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我都当桢只是个幻觉。一个如同烟花般美丽在盛开的刹那逝去的幻觉。或许桢,真的只是个幻觉,一个真真切切的幻觉。
明明知道桢是已逝去的幻觉,还是会情不自禁地想起他还是会奢望他会回来。总会想起在分别时他说的“等我,我会回来的。”我的天空一直围绕桢的“等我,我会回来的”而旋转。秋天的落叶再多再厚也隐不住归来的小路,南飞的候鸟在来年春暖花开时会再次的飞回来。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守望着、期盼着,看着归来的小路何时会映上你的身影。年复一年。
夏天的太阳毒辣辣的,空气中的热流无法无天地到处招摇,吓得人躲在空调屋里不敢出门。我却打着太阳伞到处溜达,进出在我们常去的“季风”书店。我们就是在那里相识的,记得当时我在找《圣诞节的故事》一书,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就在我快绝望时发现它正低眉顺眼地躺在电脑类书架上,心想这图书管理员铁定是个文盲,要不怎么把文学类的书放在电脑类的书架上呢?就在我伸手准备拿时一条更长的手臂伸了过来拿下了它,我正想现的活雷锋可真多呀!连图书馆也散落了他们的身影。微笑地伸手你竟转身自顾自地走开,看着空荡荡的右手,TM的,什么活雷锋简直就是一个活强盗。我气得大叫,大叔,你拿得那本书是我先看中的。之后纠结了好半天,我一个劲地盯着你手中的书而你却邪邪的笑,没心没肺看我怒吼。那时,你把自己弄得落拓到了极点,胡子拉渣,黑着双好像几百年没有睡的黑眼圈眼睛毫无焦点模模糊糊的样,灰头土脸的。像个流浪人样落魄、颓废。我一看心想这个肯定是失恋了。后来问你那天怎么把自己弄得活像个乞丐,你只是简单地说刚流浪回来呗!很自豪的样子。三毛很爱流浪也很爱和爱流浪的人同行但若看到你这样我想她肯定会退后三尺的。当时你落拓的不像个人样。一直到现在我还很配服当时的我哪来那么大的勇气对高出自己二三十公分的庞然大物怒吼。
坐在餐厅里,桢会给我讲述自己在流浪中的种种惊心动魄的事还有此奇闻怪事。看着眉飞色舞的桢绘声绘色地描述我犹如身临其境。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也想跟你一起去看看,想踏在与你同行的土地上共睹日出日落、青山绿水。当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你时,你的眼睛暗淡下来的你叹着气说,你太瘦弱了,流浪的坚辛你是承受不起的。听你这样说我只好作罢,我是个负累谁愿意带上负累一起上路呢?
在我生日那天,只有你陪我庆祝。其实这已足够了我并不是个爱喧哗的人,安安静静才是我的追求,何况有你——我爱的人。
阳台上的风很清凉,如同溪水流过样。你这个笨蛋把生日蛋糕放在阳台上点蜡烛,还说只有这样才有气氛什么天地星月同庆的生日夜,天知道星月根本就不甩脸只有微风凑热闹让你点不着蜡烛。后来不知你走了什么狗屎运竟让你点着了你兴奋在关掉了所有的灯大唱生日歌,声音大得像狼吼,惊天动地,吓得隔壁的大妈妈怒吼谁家的小狗也不牵回家去留在这儿鬼叫鬼叫的,当时你气得全身发抖,看你生气的样了的扑哧地笑出声来。看我笑了你故作叹息样摇摇头说,这年代呀!全都是音乐盲。这么美妙的音乐也没有人会欣赏。。。。。我摆摆手打断了你的自说自话说得了吧你,牛都让你吹到天上去了。。。。。
在黑暗的中周只有蜡烛火光摇摇晃晃,风儿轻轻地光吹,火光儿在我们脸上跳跃、微笑。站在天地之间面对着烛光我真诚地许愿,睁开眼睛时刚好有颗流星划过。我兴奋地跳了起来拉着你大叫,看呀!流星!它肯定听到我许的愿了,我的愿望一定能实现了。你当时问我许的是什么愿。我说要你永远陪在我身边。你说说出来的愿望是不会灵验的。我说不怕我相信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说得那么自信、自满连溢出来的泪水都忘了擦。
在我心里你是第一,我以为在你心里我也是一样的,没想到它竟不是,你永远的第一是流浪,一个城镇漂流到另个城镇。漫漫长路才是你的追求,我永远也成不了你的第一。
想到你的远走,我辗转难眠。真的不能为我而留吗?抱着膝坐在木地板上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流泪。月亮的余辉透过玻璃窗倒映在木地板上,苍白的白色一片。一点一点地向移了过来最后映满我全身,蒙胧、不知所措。
你见我日见消瘦,日程便一拖再拖。那时的你像只困兽样用哀伤的目光看着我,我的心再次像被在冬日里零摄氏度的凉浸泡彻骨的寒冷。我真的是负累是绊你远行的绊脚石吗?或许我该有自知自明地放你自由也放自己自由。
在寒秋的午后,站在桐树下看着桐叶悲凉地脱落无助地任寒风袭卷着,无奈地被折磨直到面容狰狞全身伤痕不能动弹。看着看着,泪水又流了出来,秋来了万物的尽头来了,终点站到了。也许是收获的终点也许是悲哀的起点,对落叶对我注了是后者。
看着你欲言又止痛苦的样子,我笑了如秋叶惨落的悲凉地笑了,爱到了最后原来是负累。该是结束的时候了,秋来了。声音轻得如叶子轻落没有痕迹。你听了后轻松地笑了,倾国倾城连萧条的枝枝败叶也为为动容摇晃不停。流着泪水面对你第一次在你面前流泪那样的狼狈,欲转身离开,你却说等我我,会回来的。一句话轻意地留住了我的脚步,奔回你的怀抱喃喃地说你一定要回来,一定要回来,不能骟我。你也坚定地说我不会骗你的。
坐在“季风”书店里,思维如欢快的流水样潺潺流淌,里面映得全是你的身影,一幕幕真真切切的幻觉,一个有始无终的幻觉。
别人都说蓝色代表忧伤而我一直认为蓝色代表凄美,因为凄凉所以美丽。蓝真的很美,美得让你一滴泪水也流不出来。
拿着本书在手中把玩着翻来翻去的,书的纸张是淡蓝色的,眼前飞快的纸张上的卡通画像变幻着不同的表情,翻到最后一页只剩下苍凉的苍白一片。
------------------------ 我笔写我心,我心记我情.写写心记记昔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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