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号那天我直到凌晨四点多才倒在了枕头上,这是半年来第一次把自己灌的如此之醉.好容易睡了没多久,又被电话吵醒,是妻的一条短信,内容是:生日快乐,祝我幸福.
看了看表才八点过十分,再没了睡意.起来想去庙里烧柱香,在路边走着,忽然看见哥的车飞驰而过,赶快给他拨了电话,他掉头接了我,到了他办公室的门口忽然又不想上去了,找个吃早饭的借口走了.
中午回家吃了顿母亲精心做的饭,又出了门,泡进了网吧.下午接到了燕子的电话,她什么都没说,只说了些她工作上的事,我知道她还记得我生日,只是放在了心里没有说在嘴上,转眼十一年了,每一年到她的生日或者我的生日那一天我知道我们彼此都会想起对方.晚饭时哥打电话把我臭骂一顿,总的说我不辞而别.我说心情不好,怕和他呆一起影响他心情.他说晚上请人吃饭让我做陪.
晚上三个客人都是外地的,其中两个女的,没想到有个女侠,唱歌时候一直拉着我的手,最后喝的酩酊大醉非要抱着我跳舞,完了还要介绍她侄女给我做女朋友,说是一直在北飘,最近才回来.她那么一说我那么一听,当听到北飘时,我忽然想起了玫,不知道玫现在如何.
我忘了认识玫是哪一年,只是记得那是个下雪的夜晚,玫从北京回来请我在当时兰州最好的酒店里吃了顿饭,然后我俩走了很远去了一家酒吧听歌,好象也是在圣诞,玫说她喜欢打雪仗堆雪人,后来喝醉给玫在北京的住处打了电话,那是最后一个电话.能记得的就这么多,那年冬天还有一件事,就是认识了这个我后来一直叫哥的这个人.
哥和我并没有血缘关系,如果论年龄可能我要叫他叔,之所以叫他哥,是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我们喝醉了之后结拜了.哥很久一前就在政府部门的一个要职上辞了职,他辞职的第二年我们认识的,当时在资金上我帮了他一个不大不小的忙,使得他从此在商海上站稳了脚跟,也就有了今天.在我最郁闷的这一年,我的生活很单调,要么泡在网吧,要么就和他泡一起.和他泡一起无非两件事,一是和他公司那几个人打牌,要不就是在他的生意里酒桌上当片可有可无的绿叶,一起在酒桌上战斗的时间长了,彼此也有了默契,往往喝醉后我总带他去黄河北那家酒吧去喝杯番茄汁,一是醒酒二是聊天.哥清醒时总说泡吧和抽雪茄是我教会他的两样恶习,哥现在抽的黑金刚,一支十元,我那时抽的是甜帆或者金桶哈瓦那,甜帆一盒一百,金桶哈瓦那一枝一百八.
我知道我已经变成了一个由惯性支配,基本放弃思考的男人,每天基本就是打发时间,我不愿意听哪个人象圣母圣父般去教化我,这另我无比我反感,我对爱情基本放弃幻想,在我这个年龄爱情本身就是个锤子.
我怀念十几年前的那个少年,那个觉得明天无比美好,爱情神圣的比自己生命都重要的纯真少年,那个少年喜欢学习,喜欢看书,对自己充满信心,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友善.那个看见了邻家的女孩都羞涩的抬不起头的傻男孩,邻家的女孩已经嫁给了香港一个商人,可这个傻男孩寻觅了十几年的爱情,最终也和爱情擦肩而过.
想起了那晚和小猫的聊天,聊的内容很大,是法国和中国的社会的文化差异.小猫是很多年前认识的一个朋友的女朋友,仅仅见过两面,后来去了法国再没有回来.那晚聊完忽然发现小猫早已不是那时见的那个小丫头了,她的思想很成熟,而我也早已不是那时的我,我已变的如大自然中的一片叶,有也罢无也罢了.或许这就是两个社会的不同.
那个和我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女孩今年再没有给我打电话.我知道她在我身上有一种情结,但这对我却变成了一种负担,而当这种负担卸去的时候,心中竟然会有那么一丝的失落,不知道她的爱情最终种植在了怎样的一片土地上.
我没想过2006年会来的这么快,快到一眨眼就到了,有些紧张,但也不会再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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