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爱无关,与寂寞有染 |
她是看安妮的女子。她是喜欢莫文蔚的女子。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不懂得痛的女子。偶尔的眼泪只是一种液体,并不代表什么。
她也喜欢喝酒,喝红酒。那种嫣红色的东西可以让她纵容自己的孤独。
朋友失恋了,打来电话告诉她,米米,我很孤独。
她轻轻的笑。你只是寂寞,寂寞就像现在,你一个人发呆,回忆,然后打电话给我哭。我可以倾听,可以安慰。孤独不是这样的,那是心中很重很沉的伤疤,不过也是一道疤,不去刻意残忍的揭开它,就不会流血。
她很喜欢这个干净的海滨城市。喜欢这里热的让人潮湿的夏天,冷的让人窒息的冬天。
她是妈妈在街上捡回来的孩子,因为妈妈无法生育。她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天,妈妈抱她回家那天是11月22日,日历上的节气是小雪,于是她的名字就叫小雪。
可是她喜欢把自己叫米米。就像大米,小米,玉米。从温和的土壤里长出来的植物,很安静很实在的结出的果实。
她不喜欢小雪,那种晶莹易碎精致的小小花朵。她觉得洁白的恐怖和绝望。
17岁以后她一直是这样以为。
1997年。她17岁。
那个夜晚来临以前,她透明的身体是一种简洁而快乐的单纯,像百合或者白玉兰的花瓣。
1997年的夏天的那个夜晚,她做了父亲从小职员到办公室主任的台阶,鲤鱼变作腾龙的门。
只是因为父亲的上司,那个秃顶的中年男人在见了她第一次以后,一个星期里,对父亲说了四次如果……
她没有哭。只是想这也许是她应该做的,也只能做的事。
她看着父亲流下的泪,她不知道那浑浊的眼泪是疼痛还是后悔。
所以,她一直都以为她是不爱阿奕的,那个给了她全部疼爱和纵容的男人。他给她买安妮和张爱玲的书,他一直认为她应该是那样的女孩子。
她习惯跟他说,你知道,我再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不管他是多么的值得去爱!因为爱情是不能够信任的。
可是阿奕不做声,一如既往的爱她,宠她。她哭的时候他把她抱在怀里,任凭不是为了他落下的泪打湿他的肩膀,她划开手腕的时候,沉默的给她贴创可贴,然后流泪,最后痛。
他对她说,米米,我要你做我最美丽的新娘。
今天,2002年的1月1日,元旦。
窗外是金边衣服一样的美丽阳光。
阿奕回了他的家,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去过。他怕她有一天醉了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他怕她手腕上大片大片流出的血。可是他的妈妈想他。
有些事情要分的很清楚。
下午6点的时候,这个城市的天已经暗了下来。
窗外是零碎而快乐的鞭炮声。这个白天有阳光的日子里夜晚没有月光。
她睡了,没有梦!
『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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