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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当

王子不流
2006-03-05 18:44   收藏:0 回复:0 点击:5481

   
   一
  
   一个月以前,王红青和他的老婆彻底失业了。
   这对于只会摆弄奉承话语的王红青和只会摆弄菜谱故做高雅的老婆薛连无疑是个很大的打击。王红青还有一个半身不遂的爹爹和一个一岁多的孩子,王红青和他老婆的失业更是雪上加霜。
  
   王红青就象失去了脊梁骨,他整个人软了,头象铅灌了一样抬不起来。他虽然是个好逸恶劳的人,却也想再寻找更好的生活。失业使王红青觉得英雄无用武之地。
  
   有一天,王红青唉声叹气,萎靡不振的路过他居住的小区门口,
   门口开小吃店的老牛头叫住了他:“红青,进来。”老牛头摆着手,露出来一排黄黄的牙。
   王红青楞了一下,就赶忙和牛老头打招呼。
   “你是怎么了呢?象霜打了似的?”
   “唉,我们失业了!”
   牛老头惊诧了一下“啊?你以前不是很风光的吗?你也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怎么回事呢?怎么就失业了呢?唉,真是世事难测啊,谁会想到啊!”
   老牛头从柜厨里拿过个小酒壶,放进一个满是茶锈的瓷缸子里,又端起一个被烟熏火燎看不出颜色的暖瓶,把热水倒了进去,“唉,人都是活的,会想到办法的。别管那么多,来,我们喝一盅。”
  
   “你喝吧,我什么心情都没有了,哪还有心思喝酒啊!”
   “那也得活啊!人啊,就是那么回事吧!过一天少一天啊,来 ,一醉解千愁啊。”
   王红青就坐了下来。
   老牛头的桌上是一小碟花生米和一小盘酸辣白菜,王红青已经一个多月没见过酒了,他端起盅一干而尽。
   “这就对了,别管那么多!车到山前必有路啊。”
   酒过三巡,老牛头象想起了什么“对了,你媳妇她......”
   “她和我一样,也没失业了,在家呆着呢!”
   “唉,这两口人都失业了,可也是啊,以后怎么生活啊?”
   听了这话,王红青一扬头,又干了一盅。
   “这世道,就是这么回事吧。就说我们这个小区有个姑娘吧,长的水灵灵的,一掐都能出水,多好的闺女啊!你猜干什么呢?”
   王红青晃了晃头“我哪知道啊,我还顾不过来呢。”
   “干这个呢。”老牛头把大拇指和食指在一起捻着,做出数钱的样子。
   “什么呀?” 王红青有点醉了,眼睛眯缝着,他直勾勾的看着老牛头。
   “干什么?卖呗。”
   “卖什么?服装还是菜?”
   “什么啊!你真的不懂呀?”老牛头的声音很低却十分的有力。
   王红青好象清醒了许多:“什么?难道是做……?” 他有些不相信他的耳朵。
   “有什么办法啊,她爹得了肺癌,她娘又是个瞎子,还有个上学的小弟弟,你让她怎么呢?谁让她没摊个好人家呀!”
   老牛头盯着王红青的脸,又说:“这也怪,那个姑娘也不是很漂亮呀。她还没你的老婆漂亮呢,你的老婆是我们这条街有名的赛西施啊!要说身材,你的老婆比那个姑娘的可苗条多了;要论脸也是你的老婆俊俏呀。虽然你的老婆年纪要大点,可你的老婆要是打扮一下。保准也是很强的。”
  
   老牛头的话在王红青的心里激起了层层的涟漪,就象一块石头扔进了河里,是啊,人就是那么回事!谁有钱谁是大爷啊!
   老牛头啁了一口酒“唉,那个姑娘可拽了,冬天买了个貂,给小弟买了件名牌的羽绒服,花了好几百啊!”
   王红青听到这话,又干了一盅酒,他的舌头有点硬了“靠,可惜我是个男的,我如果是女的,我也去!就那么回事呗!”
   “你呀,死脑筋!”老牛头点了一下王红青的鼻子,有些怪怪的说。
   “我怎么了,我.……我怎么了呢?”
   “你说的不错,你是男的 ,可你也还有女的啊。”
   “你是说…….我……我老婆?”
   “哈哈哈,你看,我可没说啊,你喝醉了吧!哈哈哈。”老牛头的笑声就象夜间森林里的夜猫子让人毛骨悚然。
   老牛头的一句“人就是
   那么回事”叫王红青真的动了心思,他好象想到了许多,是啊,人就是那么回事啊,怎么还不是活啊!他借着七分酒意,吞吞吐吐的问:“那个姑娘是大闺女,我家薛莲可是个老娘们儿,谁要啊?”
  
   老牛头见王红青有一点上道,他赶紧说:“你可不知道啊,你不说,谁能看出那薛连是娘们啊?再说了,她没30岁吧?”
   “她29岁了。”
   “这不就得了,才20多岁,是好时候啊!”老牛头把脑袋凑到王红青的腮帮子旁,贴着王红青的耳朵,压低声音说:“我问句话,你可别生气......”
  
   “你说哪去了,你就问吧,我们谁跟谁啊!”
   “你如果介意就当大爷放屁了,好吗?”
   “哎呀,你怎么婆婆妈妈的了,你就说吧,我保证不生气行了吧!”
   “那就好,我问你,你老婆生了孩子后,她的身体还是很好的吗?”
   “那我可没在意。” 王红青醉眼朦胧的说。
   “你呀,真是的!你的老婆都不了解!以后还不当王八!哈哈哈……”老牛头笑着把胳膊搭在王红青的肩膀上,两个人就象亲爷俩那么亲密。
   王红青得意忘形了。
   老牛头在王红青的腿上抓了一把,说:“你小子真的有福气哈。哈哈哈……”
   “我们结婚的时候天天睡觉,后来有了孩子就少了。没啥意思了。”
   “嘿嘿,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薛莲还不到30岁呢,好多的男人都喜欢这个岁数的女人。”
   “哼,你别糊弄洋鬼子了,谁要?给你要吗?” 王红青舌头大了,他非常费劲的说着。
   “要啊!我要。”老牛头的小眼睛就象激光一样刺向王红青的脸。
   “好啊,什么时候要?”
   老牛头见时机成熟,就说:“你把薛连交给我吧,你就当老板好了。不用你愁,我帮你找买家,保证都是有钱的人!”
   “一次得多少钱?”
   “100吧。”
   “真的?”
   “真的!谁说谎谁是王八!”
   “可在哪儿啊?”
   “那就先在我家。”
   “牛大爷,你就象我的亲爹一样!” 王红青有些感激了。
   “唉,远亲不如近邻啊!我们谁跟谁啊!”
   王红青拽了一下老牛头的袖子,小声问:“那什么时候?”
   “明天。”
   “几点?”
   “晚上8点。”
   “行。”
   “一言为定!”
   “你怎么感谢我啊?”老牛头嘿嘿的不怀好意的笑。
   “你说吧!” 王红青很干脆。
   老牛头赖皮赖脸的笑了……
    
   二
  
   王红青从老牛头的小吃店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到了家里,就看见老婆薛连,他的酒就醒了一半,虽然王红青从老牛头那里彻底地了解了“人就是那么回事”的道理,可他对着薛连,感觉还是不好开口啊!薛连毕竟是他的老婆啊!
  
   “你去哪里了呢?怎么喝成这样?”薛连看着崴崴斜斜的王红青。
   王红青在琢磨怎么向薛连开口说老牛头的事情,他对薛连的问话好象没听见一样。屋子里点了根蜡烛,那光就象萤火虫。
   “怎么了?没电了?”
   “咱家欠费了,下午就停电了。”
   薛连伺候着王红青洗脚、脱衣服、上床、进被窝。
   已经是夜深人静了,王红青知道这是说话的好时机。
   王红青把一只胳膊搭在薛连的胸口上,他移了下手,使那软绵绵的胸部就在他的手掌下。他轻轻的抚弄着。
   薛连被王红青摸得好象有许多的小虫子在里面爬,就把身体贴向了王红青。
   “咱家的电费已经欠了27元了。”
   王红青听到薛连说这一句话,立即就扫兴了。
   薛连把胳膊搭在王红青的小肚子上“爹的药也吃完了,还没有找到钱买。”
   “怎么办呢,我们真的快到了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薛连叹了一声。
   “人就是那么回事吧,别管了!” 王红青说着去扒薛连的裤衩……
   “哎,老婆,你知道我们我们小区那个看上去很漂亮的姑娘在干什么呢?”
   “谁?就是那个挺好看的女孩子吗?”
   “是她呀。”
   “她干什么呢?”
   “发财了!”
   “怎么发财的呀?她家不是很穷吗?”
   “那是原来,不过真的发财了。”
   “怎么啦?中奖啦?”
   “什么啊,她是女人呐,你知道的……”
   “那她是当小姐了?”
   “就是。”
   “她的钱就挣得很容易的。” 王红青揉着薛连的身体,说:“你想啊,这样的钱谁不挣啊!”
   薛连没有说话。
   “如果有机会,你干吗?” 王红青问。
   “你不怕戴绿帽子啊?”薛连气喘嘘嘘地反问。
   “唉,人啊,不就是那么回事吗!”
   “别说的好听,我如果去干那见不得人的事,你还不把我杀了啊!”薛连的身体往上挺着。
   “都什么时候啦,还管那些啊,你没看见啊?再没办法,这一家人就要饿死啦!” 王红青的有些轻描淡写的说。
   “还是觉得不好,有些丢人呢。”薛连的声音柔弱起来。
   “你知道那个姑娘一次能挣多少钱?”
   “多少?”
   “100多啊!”
   “啊?那么多啊。”薛连陷入了想象。
   “薛连,为了这个家,为了爹和孩子,你……” 王红青劝说说。薛连嘴里“哎哟哎哟”的叫着,她听着王红青的话,胳膊却把王红青搂的更紧了。
   王红青知道薛连动了心,问:“行不行呀?”
   薛连想了一会说“我听你的。可就怕人家知道。”
   “不会的,我们不说,谁知道啊。”
   “就是没人知道,可在哪干那事啊?爹还在里屋,孩子还在家。”
   “我们就去老牛头家,他家没人,安全,僻静,如果你同意,他的小吃店可以关了吗,我们给他点钱就行了。”
   “可找谁啊?有人干吗?”
   “哎,哪有不吃腥的猫,天下男人有的是,还愁没有人啊?”
   “那你不吃醋啊?”薛连又小心翼翼的问。
   “我们照样是夫妻,你还不是我的,你不少胳膊不少腿的,这事一举两得啊,我吃那辈子醋啊?你呀,真是死心眼啊!”王红青说着又爬到薛连的身上,薛连搂住了王红青的背,两只手扣得死死的,一连串的吻印落在王红青的脸上。
  
   天快亮了,小两口还在做着发家的美梦。
   “就算一天一次吧,那一个月就是30次,就是3000块。” 王红青计算着薛连的收入。
   “我们就可以买台洗衣机。”
   “洗衣机算什么啊,买台29寸的彩电啊!”
   “那一年呢?你算一算是多少?”薛连欣喜的问。
   “一年?我算算。” 王红青算了一会说“哎哟我的妈呀,你猜是多少啊?一年就是36000块啊!” 王红青叫了起来。
   “啊?我们不是可以买房子了吗?”
   “买房子恐怕还不够,得两年吧……”
   东方露出了一丝的淡白色。王红青一骨碌爬起来……
   王红青和薛连中午就把孩子送走了。
   太阳偏西的时候,王红青对薛连说:“你去洗个澡。”
   “洗澡干什么?”
   “哎,干净啊,做生意还是要讲诚信呢!”
   薛连洗澡回来的时候,就碰上那个姑娘搬家。
   “哎哟,小妹妹,这是干什么啊?”
   那个姑娘有些得意的说:“嫂子,我搬家了,搬到豪门花园了,以后去串门啊!”那个姑娘的的声音很大,整个胡同都听得见。
   薛连应了一声,她不知道这座城市的富豪小区在哪里。
   三
  
   晚上八点,王红青准时的敲响老牛头的门。
   薛连是想一个人去的,临出们的时候她有些害羞了,说什么也不去,王红青只好陪她来了,其实,王红青也看清楚将要睡他老婆的人是个什么样?
   老牛头的小吃店门破例的关了,这个时候正是他小吃店兴旺的时候,那些老邻旧居会在这里消磨时光,他们要盘小菜或者花生米,来二两白酒,一坐就是一个晚上。可今天小店早早的关了门,窗户上还拉上了布帘子。
  
   老牛头探出个肥大的脑袋,看见是王红青,就小声说:“来了,在里屋。”
   王红青刚想进去,老牛头就用手挡住了他:“你还是不进去好,你说呢?”
   王红青怏怏的说:“我就是想看看那个男的。”
   “那有什么用啊,反正从这一刻开始你老婆是人家的,钱都给了,你看!”老牛头说着掏出个一百元的大票抖着,那钱发出了咔咔的响声。
   王红青接过钱,头就象乌龟一样缩了回去。
   薛连随老牛头进了屋,老牛头掐了一下她的衣服“穿的很少啊?”
   薛连躲了躲,说:“天不冷。”
   薛连跟在老牛头的后面,进了厨房,老牛头拉着薛连的手,关心的关照她:“小心啊,别碰了腿。”老牛头的手捏着薛连,他感到那手肉呼呼的。老牛头突然转过身来用手指头压了下嘴唇,小声说:“你就说25岁啊,也别说结婚了。”
  
   “那人家还看不出来呀。”
   “那就不管拉,没事,你听我的话,没错。”
   门吱呀一声开了,薛连胆怯的进了屋。
   薛连看到炕上是一个和老牛头差不多年纪的老头,只是瘦瘦的。老牛头推了推薛连说:“去吧,这是侯师傅,人可好了。”
   那侯师傅伸出麻竿般的胳膊来搂住薛连,他的嘴几乎挨到了薛连的脸,一股大葱味扑了过来。薛连感觉有点恶心。
   “是我给你脱,还是你脱啊?”侯师傅阴阳怪气的问。
   薛连从没在王红青之外的陌生人面前脱过衣服,她要在一个象爷爷的老头光着身体,她不知道如何是好。可侯师傅等不得,他动手去解薛连的裤子。
   薛连不好意思的说:“我来吧。”
   候师傅笑眯眯的看着她。
   薛连刚脱了衣服,那老头就忍不住了,他上去搂住薛连……薛连被侯师傅搂得浑身发软……
   王红青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他知道是不能进去了,就转到了老牛头屋子的后窗外。他扒在窗户上想要听点什么,里面很静,什么也听不到,过了一会,里面发出了吭哧吭哧的声音。不知什么原因,听见屋里男人的声音后,王红青更想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按捺不住这个欲望。他紧紧的把耳朵贴在窗户上,那个吭哧吭哧的声音中断断续续的夹杂着哎哟哎哟的女人声音。那声音他太熟悉了,就象妈妈叫他的小名一样的熟悉!他有一股无名的火象蛇一样在啃咬着他,他几乎控制不住了。他狠狠的掐了大腿一把。屋里的声音渐渐大了,女人的声音明显的压过了男人的声音……
  
   王红青的脑袋里全是空白……
   侯师傅赤裸裸的四仰八叉的躺在炕上,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薛连在炕沿边上木然地坐着,浑身散发着热气;头发乱七八糟的,就象老鸹窝。
   这时,老牛头进来了。
   老牛头的两只眼睛象狼一样盯在薛连的胸脯上,他身不由己的伸出那肥呼呼的手,想去摸那叫人动心的充满性感的东西,被薛连的手挡住了“别,怪不好意思的。”
  
   侯师傅拎起裤子和衣服,知趣的出了小屋。
   老牛头是了解女人的心理的,他知道,女人越是一本正经,那心里越花。他的手已经挨在薛连的胸脯上,那肉呼呼,滑腻腻的感觉叫老牛头快发疯了,他强压着欲火,用颤抖的声音问:“刚才好吗?”
  
   薛连低下头“恩。”
   “你喜欢?”
   “恩”
   老牛头的手已经伸进了薛连的裤子里,薛连只是半推半就的象征性的挡了一下……
   星星布满天空的时候,薛连才出来。外面等得急出了霍乱症的王红青上前迎接,他急急地问:“完事了?”
   薛连低着头“恩。”
   老牛头手里领着一袋拌牛肉,递给王红青,说“回去吃吧,今天新酱的,还热呢。”
   王红青在外面一直等着,其实是想看看那个睡他老婆的男人,却没看见,他很是懊恼。
   屋子里很黑。爹在里屋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谁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怎么那么长时间?”王红青有点不高兴的问。
   “你问谁啊,你不高兴我就不去了,又不是我要去的,是你逼我的!”
   王红青碰了个丁子,他半天说不出话来,他胡乱的吃了几口拌牛肉就钻进了被窝。他想,如果薛连生气不去干这个生意了,那才槽糕呢!这“买卖”,一不用本钱,二不用花力气,上哪儿找啊!可别让财神生气。想到此,他对薛连陪着笑脸说:“还生气啊,上床吧,都是我不好,行了吧。”
  
   薛连就脱了衣服进了被窝。
   王红青熟练地抚摩着……
   四
  
   薛连交电费回来时,碰上了老牛头。她不好意思,想低头过去。老牛头故意站在胡同的中央,那很窄的胡同被他那肥大的身体堵的死死的,“怎么?不和我说句话就过去?人家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可没过三天呢?”
  
   “我着急回家,爹没药了。” 薛连搪塞着。
   “进屋和你说句话。”
   薛连嘴里说着着急回家,却还是随着老牛头进了屋。
   老牛头关好门,露出一脸的邪笑说:“我想要。”
   薛连笑了“你像孩子!”
   “今天晚上来吗?”
   “我看王红青的,他让我来我就来吧。”
   “要来的,我给你约了人了。”
   薛连心里一动“谁啊?是侯师傅吗?”
   “你想他了?”
   “不是。” 薛连掩饰着,心里却涌动起浪潮。
   “你喜欢叫他来吗?”
   薛连咬着手指头不吭声。
   “跟我说实话。”
   “是。”
   “怎么样?没到三天你就想了吧!不过,我听说他又搞上了小娘们,才23岁!”
   薛连听到老牛头说的话,心里就觉得空落落的。
   “想他了吧!就是没想我是不是!”老牛头说着掐了一下薛连的屁股。
   薛连收了神,赶忙说:“谁说的?想你呢。”
   老牛头一下就把薛连的裤子拽了下来……
   薛连的身体瘫软了……
   薛连走的时候,老牛头神秘的压低了声音说:“你猜今天谁来?”
   薛连摇了一下头,心里又开始了猛的跳动:“该不是老侯头吧?”
   “我今天给你约个年轻的,保你喜欢!”老牛头诡秘的笑着。
   薛连心里咯噔一下,浑身的血就涌上了头。
   薛连心里美孜孜的,她认识到了女人的本钱是什么了,她明白男人都是些好色之徒,和他们在一起,又拿钱又过瘾,这是天大好事啊!她晚上就是想去老牛头家。
  
   “电费的63元,给爹买药的19.8元,钱又没了。” 薛连把电费单摊到王红青的面前。
   “这钱怎么这么不经花呢?”
   “你想想办法吧。”
   “我有啥办法,除非我去偷去抢!”
   “对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薛连没好气的说。
   王红青想了半天,没有别的办法,只好低三下四的对薛连央求“你晚上去吧。”
   “去哪儿?” 薛连明知故问。
   “老牛头的家里呀。”
   “我不去,愿意去你去!” 薛连故意说。
   “你这不是笑话吗,我去干什么啊,我去卖屁股啊?”
   薛连憋不住笑了。
   “你同意了?”王红青狐疑的问。
   “我上辈子欠你们家的!”薛连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乐开了花。她就洗澡去了。
   “你不是昨天才洗的吗?”
   “你呀,晚上如果去老牛头家,不洗洗行吗?”
   “是,是,对,好好洗洗。”
   “对了,你把孩子送到姨家去吧。”
   “我看干脆送到托儿所算了,长托,一个月才240元。”
   “那你就联系联系吧。”
   王红青就把孩子送到了托儿所了。
   薛连有好几天都没有到老牛头的家里去了。
   王红青求老牛头给薛连介绍个人,老牛头有些生气地说:“你们没长性,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这怎么行啊!’
   王红青赶紧陪着笑脸说:“都怨我,这两天爹病了,我们都忙活这事呢。”
   “嘿嘿”老牛头冷笑了几声,就故意的说“你家的薛连就好象和我结仇了,见了我都不说话!”
   “那里啊,我们感激还感激不过来呢,怎么会呢?”
   “那我可告诉你,以后不管有没有人来,你或者薛连经常来看看,万一有个人来了,可别叫人家等咱们啊!我们是挣钱的,是伺候人的;人家是花钱的,是来享受的,我们怎么能叫人家等咱们呢?宁可等人家也不能叫人家等啊!再说还害怕钱多了咬手吗?”
  
   王红青连忙点头哈腰地陪着不是:“是呀,是呀,您说的对,就当我是您的孩子,不懂事,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好吗?”
   老牛头继续教训王红青说:“再说了,你家薛连没事在家呆着也是呆着,就叫她多往我这跑两趟,可别老折腾我这老腿啦!”
   “您放心吧,从明天起,我叫她天天上你这来,还不行吗?”
   “那到不至于像那样。昨天有个大老板来了,就想找个人玩玩,可你们都出去了!他白在这等了一个多钟头!你说这是笔多好的买卖呀!够你们挣一阵子了吧!”
  
   老牛头使出了引诱计。
   王红青果然惋惜,说:“这么好的事错过了!都怨我!怨我呀!”
   “行了,这世上也没有后悔药啊!”
   “牛大爷,今个晚上还的麻烦你,你看是不是……”王红青试探着问。
   “好吧。我也是上辈子欠你的呀!”老牛头拍了拍胸膛,说。
   王红青突然觉得老牛头的话和薛连的话一样了。他觉得有点对不起老牛头,就去一家保健品商店花了9.4院买了瓶补肾酒送了过去。
   老牛头接过了酒,嘴上却说“哎呀,谁和谁啊,还叫你破费!怪不好意思的。”心里却乐了:又睡他的老婆又有酒喝!
   王红青说;“我们就指着你呢,我如果有了还亏得了你吗?”
   老牛头笑了:“我还图稀你啥呀,薛连对我好点就比啥都强了!”
   老牛头话里有话,王红青听了出来,脸红了好一阵……
   五
  
   薛连的头刚刚到面前这个男人的下巴,那男的低头看着她,好象个铁塔!
   老牛头在一边介绍“这是是烧锅炉的,常上我这喝酒,你可能见过吧。”
   薛连这才敢抬头看,在那张大饼子脸上,一只眼睛向外鼓鼓着,眼球很浑浊。老牛头知道她在看什么,就解释说:“这个人可好了,就是前年一块煤炸裂了,把眼睛崩了。”
  
   其实薛连早已经忽略了这个人的眼睛,他的人高马大的身体就足够了!她不止一次的听老牛头说:“身大力不亏”,薛连憧憬着一会儿,就身体发热。
   老牛头笑嘻嘻的扒在薛连的耳朵上说:“你怎么感谢我啊?”
   薛连笑了:“随你便啦。”
   那个人和薛连进了里屋。
   薛连知道这个男人今年才39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他都快结婚了,眼睛被崩了,对象和他分手了,他好象对人世看透了,也不张罗找对象,把几个辛苦钱都花在了女人身上。
  
   薛连虽然经过了老侯头和老牛头两个人了,可毕竟这是个陌生人,她的心里还没准备好就进入了实质性的阶段,她还是有些心慌意乱的。
   那人托起薛连的脸,问;“告诉我啊,喜欢我吗?”
   薛连欠起眼皮看了看,她看见那只独眼泛着闪闪的红光,她身体都软了,好象要颓下去了,嗓子里软绵绵的说了声:“喜欢。” ……
   薛连走的时候说好了10点回来,可10点半过了,还没个动静,王红青很是着急,就来到了老牛头的小吃店。
   他见老牛头的小吃店的门是关着的,从门缝里透出了一丝光线,他想敲门可犹豫了一会还是把手缩了回来。他来到了老牛头的后窗户,后窗户被一块红色的窗帘遮挡着,严严实实的,虽然不时的闪动着人体的影子,但却什么也看不见。
   王红青蹲在窗户的下面等着,突然,里面传出了嘻嘻哈哈的声音……
   他知道薛连还在里面,就又来到了门口,他鼓了鼓勇气,敲了下门,那声音很轻。门吱吱呀呀的开了,老牛头探出头来“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接薛连的。”
   “人家还没完事呢!”
   “我就在外屋等着行吗?”
   “那你进来吧,可别吱声啊。”老牛头低声叮嘱他。
   “我知道,不能扫人家的兴啊。”
   王红青进了屋,就清楚地听到那些嘻嘻哈哈的笑声和断断续续“叭嗒叭嗒”的撞击声。
   老牛头向王红青咧嘴笑了笑,伸了下舌头说:“这家伙,可能干了。”
   王红青陪老牛头笑了一下,样子比哭还难看。
  
   晚上11点的时候,门吱嘎的开了条缝,接下来又是咕唧咕唧的声音和薛连的叫声。
   王红青心里就象打翻了醋瓶子,又酸又涩,很不是滋味。
   老牛头进屋送水,那人问:“外面是谁啊?”
   “啊,是薛连的丈夫,王红青。”
   “你叫他进来呗。”
   “好,我去看看。”
   薛连忙叫着:“干什么啊?你不能这样啊!”
   那人笑了:“这有什么啊,你不是在给他挣钱吗!”
   薛连耷拉下了脑袋,把被子拽过来挡住胸口。
   老牛头出来叫王红青,王红青就是不想进去。
   老牛头小声说:“这可是个惹不起的主啊!你看他的力气,警察都怕他三分!”王红青只好低着头进去了,他知道里面在干什么,头也不敢抬,眼睛也不敢睁。
  
   “你还想让我再睡你老婆吗?”
   “想。”
   “那你抬头和我说话!”
   王红青抬起头,看见薛连拚命的用手拽着被角,半拉屁股还露在外面。
   “是真心话吗?”
   “是真的。”
   “那好吧”
   王红青看了一眼老牛头,老牛头向他使了个眼色。
   王红青端来了盆水,给那人洗了,那人说:“行了。”
   王红青拿起毛巾准备给薛连擦身体。
   薛连却躲着。
   那人叫着:“宝贝,你还想不想叫我来了!”
   薛连心里很是不好受,她看着王红青,心很疼。那人抓住被子一拽,就拽了过来,然后扔给老牛头:“牛大爷!用不着被子了,收起来!”
   老牛头赶紧把被子抱走了。
   “开始吧。”大龙吆喝了声。
   王红青就拿着毛巾到了薛连跟前……
   那个男人还说话算话,一连来老牛头家三天,薛连就好象吃了蜜一样,天天早早的就去洗澡,盼着天黑。
   六
  
   那个男人给了薛连300块钱,还给她买了块衣服料子,把薛连感动得直掉眼泪,对老牛头说:“我结婚都三年了,王红青也没说给我买点啥东西,就是我穿的衣服还是结婚时做的呢!”
   老牛头把薛连搂到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说:“小宝贝,难为你了。这个男人是个重感情的人,只要你对他好,他不会亏待你的。”
   “唉,说句实在话,有时我真的想离婚了。”薛连的眼睛里闪动着泪花。
   老牛头吻着她的眼睛:“你们怎么了呢?”
   “我就是嫌他太窝囊了!没个男人的样!”
   “那谁有啊?我有吗?”老牛头说。
   “那还说啥啊。”薛连低了头。
   薛连的一丁点的自尊心丢了干干净净,她变得厚颜无耻了,她不知道什么是羞耻了,她有的就是贪欲!她时刻想的是钱。
   一个星期没客人了,薛连坐不住了,王红青也坐立不安了。
   有一天,薛连洗完了澡,路过老牛头的门口,老牛头正在那喝茶:“哎,你干啥去了?”
   “我洗澡去了。”薛连扬了下手里的内衣。
   “我想起来了,我都一个星期没洗澡了。”老牛头色咪咪地说。
   “那你去洗啊。”
   “我一会烧点水,在后屋洗吧。”
   “那我走了。”
   “别呀,一会你来啊。”老牛头还是色咪咪的。
   “干什么啊?”薛连心里明白。
   “帮我洗澡啊。”
   薛连笑了:“你这么大的人了,还不会洗啊?”
   “我洗不着后面。你要来啊!我等你呀!”
   薛连窃笑着嘴跑了。
   老牛头见薛连来了,就把门关了,把窗帘也拉上了。
   薛连看到有一个很大的塑料盆里冒着热气腾腾的水。
   “给我洗澡啊?”老牛头笑嘻嘻的。
   “好吧。”薛连憋不住吃吃的笑。
   老牛头仰面躺在盆里。
   薛连的身体有些哆嗦,发热,心里痒得慌。她轻轻的向老牛头的身上撩着水,用那软乎乎的手在老牛头的身上温柔的搓着……
   薛连临走的时候,老牛头从柜子里掏出块粉红色的布料来,那料子不错,好象是纱料的,有些透明:“薛连呀,我看你的衬裤都洗得没色了,这块料是你死的大娘的,她死了,也没人做了,你就用它做条衬裤吧。”
  
   薛连接了布料:“谢谢你了,尽你帮助我们了。”
   老牛头亲着薛连的嘴:“还有啥说的,不就跟一家人一样吗。”
   “这布料有些透明,能做衬裤吗?不啥都看见了?”
   “那有啥呀!人家外国的女的穿的那叫什么三点式吧?再说,你穿上这条衬裤,来个客看到你这样,不勾掉他们魂才怪呢!”
   薛连嘻嘻的笑。
   “你还别笑,我说的是实话,就是这样最好,若隐若现的,你说看见吧,还看不清楚;你说没看见吧,还看见点。”
   薛连亲了老牛头一下就走了。
  
   七
  
   第二天晚上,老牛头正在屋里喝茶,王红青进来了。
   “牛大爷,走啊。”
   “干啥?”老牛头明知故问。
   “我们昨天不是说好了吗,上我家喝酒啊!”
   “算了算了,你们那钱挣的容易吗?全靠薛连的那俩钱,瞅你们的日子还挺苦的。”老牛头假意推辞。
   “你瞧不起我啊?”王红青来了劲。
   “不是瞧不起你,我昨天是喝多了,顺嘴说说,也没想真去啊!”
   “薛连都炒好了菜了,那不白忙活了吗!” 王红青急了。
   “好好好,恭敬不如从命。”
   薛连穿了条老牛头送的那块布料做的衬裤,她忙活着往屋里端菜。
   “牛大爷,来了。”薛连和老牛头打着招呼。
   “又叫你们花钱了。”
   “看你说什么呢?我们有今天还不感谢你呀!”
   王红青搬来了凳子:“大爷,坐。”
   老牛头看着那三个凳子,不知道应该坐哪。
   王红青一推那凳子说:“牛大爷,你坐这儿,挨着薛连,我去端菜。”
   “那我就客随主便了。”老牛头挨着薛连坐了下来。
   老牛头趁王红青去端菜的工夫摸了摸薛连的衬裤:“做好了,我说的吗,还挺好看的,是不。你看多刺激个人。”
   薛连感到一阵痛,她笑了:“你怎么使这么大的劲呢?”
   王红青又去外屋把菜端了进来……
   王红青可真高兴了,牛大爷是有生以来到他家的第一个客人,他张罗着和牛大爷一连喝了三盅酒。他的酒量哪能和老牛头比啊?
   老牛头见王红青差不多了,就给薛连使了个眼色。
   薛连端起酒盅对王红青说:“我们也喝一下。”
   王红青急了:“你跟我喝什么呀!放着客人不陪!”
   老牛头赶忙说:“你辛苦了,小两口子喝一下也是对的。”
   王红青笑了:“要说辛苦,她可真辛苦了。好吧,我们就喝一下!”
   老牛头知道:王红青喝得差不多了。
   薛连和王红青的酒一下肚,老牛头就说:“咱俩再喝一下。”
   王红青舌头打着挺说:“不行,必须喝三下!不喝三下我和你急!”
   “我喝多了回不去家咋办?”
   “回不去就在我家住!” 王红青的眼睛直勾勾的。
   “那可不行,我喝多了睡觉好梦游,万一钻进了薛连被窝呢?”老牛头不怀好意的看着薛连,薛连在一边抿嘴笑。
   “钻就钻,有啥呀?”
   “那我今天不走了!我跟你喝!”老牛头使劲的把杯子放在桌上:“倒酒!”
   王红青又拿来了四个杯子,一字排开,用颤巍巍的手把六个杯子斟满了酒:“来,一人三杯!” 王红青说着端起一杯就干了。
   薛连趁着王红青仰头的瞬间,把老牛头的酒倒了一杯。老牛头感激的看着薛连。
   王红青说:“哎呀,大爷,你也下去了,来!再来第二杯!”说着就干了第二杯,老牛头也喝下去了,当王红青端起第三杯的时候,薛连手疾眼快的把老牛头那杯倒进了她的嘴里。还没把杯放到桌子上,王红青就看见了:“薛连啊,你怎么胳膊肘向外拐啊?”
   “大爷这么大年纪了,能和你比啊!”薛连嗔怪的说。
   “牛大爷,看不出来薛连向着你了吧,知道疼你了吧!哈哈……”
   老牛头看王红青确实多了,就搂着薛连亲口,说:“王红青,我今天可和你的老婆一个被窝啦!”
   王红青举着酒盅,嘴里含混的说:“行!没问题!” ……
   第二天,薛连和王红青提议:“你看老牛头,没儿没女的,要不我们就认他个干爹吧?”薛连看着王红青的脸色。
   王红青思索了片刻,觉得老牛头是个憨厚的人,就说:“我没啥意见啊,你得看看人家老牛头干不干啊?”
   薛连很自信的说:“你放心吧,他没啥亲戚,肯定行!”
   中午的时候,王红青和薛连把老牛头请到了家。
   老牛头嘻嘻的笑:“咋了,昨天还没喝好啊?”
   王红青指了下薛连:“她有话和你说。”
   “有话就说嘛,干什么啊!”
   薛连张了几下嘴没说出来,她觉得应该叫王红青说,就冲王红青使了个眼色。
   王红青看了一眼薛连,挠了下后脑勺说:“牛大爷,是这么回事,我们看你没啥人,想认你当干爹。”
   薛连见王红青没有表达出完整的意思,就把话抢了过来:“我说吧,我们看您老是个好人,这一年来的也没少帮我们,我们想认您老当我们的干爹。”
   老牛头乐的嘴合不上了:“好好,好啊,难得你们有这份心啊,我没看错啊!”
   王红青急忙说:“你同意了?”
   “我怎么不同意啊,这么好的小两口,我上哪去找这好事啊!”
   薛连倒了好了一杯酒递给了王红青,王红青接过酒:“干爹,您喝了您干儿子和干儿媳妇这杯酒,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老牛头有些激动的接过酒一仰而尽。
   这之后,薛连就常常叫王红青把老牛头请家里吃饭了。
   时间一长,老牛头和王红青两口子混得是越来越熟,渐渐的老牛头从开始的不定期去王红青家到后来天天去了;而且名正言顺的和他们一床上睡觉……
   薛连当然高兴了,她觉得老牛头对她来说可比王红青重要的多!
  
   八
  
   老牛头在屋里听着收音机里的评书,他的手里握着那把满是茶锈的大茶缸子。
   薛连慌张的跑了进来,还没说话,就恶心了,半天却也没吐出来,老牛头慌忙的给她拍着背:“这是怎么了?”
   薛连喘过气来才说:“干爹,我可能是有了。”
   “你怀孕了?”老牛头惊讶的看着她。
   薛连肯定的点了点头:“这个月的还没来呢。”
   “是谁的?知道吗?”老牛头的眼睛闪烁着光亮。
   “我想应该是你的。”薛连焦急的看着老牛头。
   “不能吧?你咋知道是我的呢?”老牛头怀疑的说。
   “他们都戴套了,就和你的时候没戴。”薛连一脸的无辜。
   “王红青知道吗?”老牛头有些胆虚。
   “我没告诉他。”
   “那好,进屋。”
   薛连和老牛头进了里屋,老牛头仔细的摸着她的肚子:“没别的办法,一会我领你去找个大夫打掉吧。”
   薛连点点头:“也只有这样了。”
   “这要是不打掉多耽误事啊,今天就有个客,我还想一会去告诉你呢。”
   “完了再去打?”
   “你不要命了?”
   老牛头和薛连打了辆出租车,他们拐了几个弯后就到了一个低矮的平房前,老牛头上去敲了敲门。 门开了,薛连看到还是出来个老头:“你们找谁啊?”
  
   老牛头指了指薛连的肚子。
   “进来吧。”
   老头把二人领进去了,屋里没有人,很干净。
   老头说:“脱了衣服上去躺着。”
   薛连脱了衣服仰脸躺在炕上。
   老牛头说:“你老看看,能不能打掉了?”
   “那倒没问题,可得300元钱。”
   “少点行不?”
   “这我是冒着危险干的,300还嫌少?你们找别人去吧。”老头说着就要摘手套。
   老牛头慌忙的说:“那就300。”
   老头拿来个小瓶,倒出来一些象黄豆粒药末,他示意薛连张开嘴,又冲老牛头说“老哥,这是麝香啊!你知道吗,这一点就不少钱啊!”
   老牛头急忙点头表示感谢。
   老头又递给薛连一碗水,薛连喝了下去。
   过了有十几分钟,老头说:“好了,我们就开始。”
   老头把一条毛巾塞在薛连的嘴里:“你要是疼了,就咬着毛巾。”
   老头叫老牛头按着薛连的大腿,就把手按在了薛连的肚子上,开始是轻轻的向下赶着,渐渐的他就用上了力气,薛连疼的叫着喊着。
   老牛头安慰着她:“一会就好了,忍一忍啊,忍着点。”
   老牛头的眼睛里一汪浑浊的眼泪在里面直转悠。
   薛连的手死死的抠着老牛头的手:“干爹,我可能要不行了.” 她痛苦的脸都扭曲了,那漂亮的脸蛋好象被挤变了形!眼泪在她的脸上横流。
   “挺住啊,没事的,马上就好了,想叫就叫出来……”老牛头语无伦次的安慰着。
   薛连的身体发出了阵阵的痉挛。
   过了有20来分钟,随着薛连的一声尖叫,一滩紫黑色的血涌了出来。
   “行了!”老头好象完成了任务一样,他的头上是豆粒般大的汗珠。
   老头端水给薛连洗了。
   老牛头掏出了300块钱给了老头。
   一出门,老牛头就骂了句:“什么他妈的大夫,纯粹是他妈的巫医!早知道是这样,我也会!”
   薛连没精打采的靠在老牛头的肩膀上,眼睛看着老牛头。
   老牛头把薛连扶到家门口时,正好王红青回来了:“怎么了呢?”
   “薛连得重感冒了,你也没在家,我就领她上医院了。”老牛头说。
   “好点了吗?”王红青关心着,他真的不想薛连生病。
   “就是需要休息休息。”
   王红青帮助老牛头把薛连抬进了屋。
   老牛头住在了王红青的家。
   晚上老牛头睡在了薛连的旁边。
   半夜的时候,薛连挣扎着想起来,老牛头忙问:“干啥啊?”
   薛连说:“我想撒尿。”
   老牛头忙对她说:“别起来,看感冒加重了,我去拿尿盆。”就下了地。
   王红青一见老牛头去取了,就翻了个身,睡去了。
   老牛头端来了尿盆:“来,我把着你。”
   薛连感动的哭了:“干爹,你对我比亲爹还亲呢!”
   “快别这么说,别哭,看哭坏了身子,那可是一辈子的事呢!”老牛头把薛连放回到了被窝,然后就把尿端出去了,他回来时,薛连已经把身体挪进了他的被窝:“你看这事,你老这么大年纪了,还得伺候我一个小辈的。”
  
   老牛头扒在她耳朵上小声说:“你还不是为了干爹啊,我感到有你这么个小宝贝呢!”
   薛连把脸依偎在老牛头的胳膊里。
   老牛头在薛连家伺候了一个星期,王红青还蒙在鼓里呢!
   九
  
   王红青听说薛连要在家里接客时,他的心里很高兴,就手忙脚乱的收拾着屋子,把客厅粉刷一新,又把床上的被单和被子换成了新的;地面铺上了浅粉色的瓷砖!他还特意买了张露着屁股和胸脯的美女画贴在屋里显眼的地方。窗户上也换了厚厚的绛红色金丝绒的窗户帘,他还跑到外面看了又看,到感到安全为止。
  
   王红青把他的被子搬到了另一间小屋。
   薛连有她的想法:以后接的客多了在老牛头那就不方便了,还欠着人家的人情,在家里要什么时候接就什么时候接,想接多久就接多久。薛连和老牛头的事明目张胆以后,王红青放手不管了,薛连也就没什么顾及了。
  
   薛连等一切都准备好了,对王红青说:“如果客人来了,问你是我什么人,我怎么说啊?”
   王红青憋了半天,说:“你随便。”
   “那不行,我们得一致啊,要不他们要怀疑了!”
   “那你说吧,我听你的就行了!”
   “就说你是我娘家哥哥吧。”
   “那就这样了,可人家问我叫什么呢?”
   “那叫什么呢?”薛连沉思着,王红青也琢磨着。
   薛连说:“那就叫桂子吧?”
   “好呀,你是咋想出来的啊?”
   他们正在有说有笑的,老牛头进来了:“哦,收拾的不错啊!挺漂亮的,就好象新房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又要结婚了呢!”
   王红青忙说:“你可真会开玩笑,你还不知道我们的底啊。”
   “干爹,你来有事啊?”薛连知道:老牛头肯定是有事。
   “没啥事,一会可能来个人。”
   薛连心里一动。
   王红青知道老牛头是给薛连介绍了人,就出去了。
   “是那些修楼的人吗?”
   “你还真行,猜对了,就是我说的那个姓董的小工头。”
   “什么时间啊?”
   “马上就到了,你准备一下吧。”
   “多少钱吗?”
   “他就出50,我想叫他多给点,你猜人家说啥?人家说:大姑娘才100,一个老娘们,还生过孩子给50就不错了。我就只好答应他了。”
   “50也行啊,多接几个就有了呗!”薛连倒不嫌少。
   “那些都是一些辛苦钱,你也不能要多了,要多了他们就舍不得了。”
   “是的,你说的对。”
   “那一会客来了,王红青上哪啊?”老牛头关心的问。
   “你还不知道他啊,他能说出个啥来呀。”
   “说的也是。”
   “那工头什么时间来啊?”
   “怎么,你着急了?”
   “什么啊。”薛连不好意思了。
   十
  
   王红青一出门,就和一个十六、七的孩子碰了个对面。
   那孩子穿了双布鞋,上面粘满了白灰,一看就知道是个外地的。孩子一看王红青转身就想回去,王红青急忙问:“你找谁呀?”
   “这是薛连家吗?”
   王红青回答他:“是啊,是薛连家啊。”
   “那我可以进去吗?”那孩子怯生生的。
   “她在屋呢。”
   那个孩子就进去了。
   王红青悄悄的进了小屋,想听动静。
   薛连一见进来个孩子,就问:“你是找我的吗?”
   “我是那些修楼的人介绍来的。”孩子腼腆的站着。
   “啊,我知道了,你是来玩的吧?”
   “恩,是。”孩子吭吭吃吃的。
   “怎么,别不好意思,来坐我跟前。”薛连热情的说。
   “我.....我.....。”
   “怎么了,又没外人,有啥不好意思的。”
   “我就20块钱,行吗?”那孩子低个头。
   “行,不就玩玩吗,你喜欢就行,别说你有钱,以后就是没钱你也尽管来!”
   王红青悄悄的骂到:“你她妈的倒大方!”
   “你多大了?”薛连问那孩子。
   “我十六了。”
   “哎呀,你还是小孩呢。”
   “我不小了,我前年就有那个了!”
   那孩子笨拙的爬到了薛连的身上……
   那天晚上孩子住在了王红青家,薛连那一夜把个孩子折腾了够戗
   第二天一大早,那孩子就赶回工地了,临走的时候薛连又悄悄的把钱塞给了他,他惊诧的问:“干妈,这怎么可以呢?”
   薛连指了下外面:“别吱声,你以后来也别说没钱,你就只管来,没钱也不要紧。”
   “干妈,那我天天来行吗?”
   “只要是没有人就行。”
   孩子一出门看见王红青时,大方的叫了声:“舅舅。”
   王红青纳闷的看着他。
   “我认薛连当我干妈了,你不就是我舅舅了吗!”
   秋天的时候,薛连能接到的客人突然的少了,后来就没有了,王红青和薛连都很着急,去问老牛头,老牛头说了句:“哎,我去看看吧。”就出去了。
   晚上老牛头回来时,他们才明白:那幢楼通过验收了,所有修楼的人都回去了!
   老牛头知道这些人一走,来的客就少了,薛连肯定接客就很少了,他笑嘻嘻的说:“我晚上去你家喝酒啊!”
   薛连的心里也着实的想老牛头,就一口答应了:“行啊,我给你好好的炒几个菜。”
   “不用,一切我都准备,就是叫王红青买点酒就行了。”
   王红青说;“你放心吧,我这就去买,你和薛连说一会话。”说着就出去了。
   王红青一出去,老牛头就开始放肆起来。
   老牛头晚上住在王红青家……
   薛连给王红青买了一套西服,王红青高兴得手舞足蹈的。
   他们回家时,老牛头已经等在了门外。
   “牛大爷,有事啊?”
   “没事我能来吗?”
   “啥事啊,这么急?”
   “我那里来了个老板,有点钱,下午就走,要马上找个女的!我急的什么似的,你们干什么去了?才回来!”老牛头有点生气“去哪里也不告诉一声!”
   王红青就说:“那快请他到我家去吧。”
   老牛头生气了:“他要在我家后屋。”
   王红青看看薛连,薛连看看王红青,最后薛连说:“那就听他的吧。”
   薛连把手的东西交给王红青就去了。
   那人是个50多岁的小老头,个子很矮,还没有薛连高;人也很瘦。见了薛连就象见了活菩萨一样,兴高采烈。
   老牛头就介绍说:“这是你雷大爷,他可是我认识的最有钱的,就想有个干女儿,你要是认了这个干爹,那就吃香的喝辣的了!”又对老雷头说:“这是我和你说的薛连!”
  
   老牛头嘿嘿的笑,对薛连说:“晚上别回去了,你雷大爷明天才走,你陪他一宿。”
   “行,那你去告诉王红青吧,要不他来接我了。”
   薛连那天住在了老牛头家。
   第二天的晚上,老雷头走了,薛连、王红青和老牛头都到火车站去送,老雷头除了给薛连300元还给王红青一块手表给老牛头两瓶好酒。王红青乐的也跟着薛连叫“干爹”。
   老雷头说好了明年夏天还来,把王红青和薛连乐得合不上嘴。
   十一
  
   薛连和王红青送走老雷头,就开始张罗着拉客。
   老牛头说:今天晚上有个客人来。
   王红青老早的就把屋子收拾好了,看看快天黑了,王红青准备出去迎迎,他一出门就看见了的同学外号叫大骚包的邵大。
   “呀,你怎么在这?”邵大问。
   王红青的大脑嗡了一下,他知道:老牛头说的客肯定就是邵大了!
   “我窜个门。”王红青撒着谎。
   “是这家?”邵大问。
   “是。”
   “你可别逗了,这不是老牛头的相好薛连家吗?你也是来玩的吧?你还骗我呢!”
   王红青说:“不好意思。”
   “都啥年代了,谁不好这口啊,是男的都喜欢!有啥不好意思的!”
   “那你去吧,我回去了。”王红青想离开。
   “别的,我们俩一起去,那多刺激!”
   “我回去了,还有事。”
   “没事的,我给你付钱!”邵大说着掏出个大钱包。
   “我真有事,改天吧。”
   “如果你真有事,我就不强求了。”邵大进屋了。
   王红青慌忙的跑开了。
   王红青最怕的就是见到熟悉的人,还叫他碰上了,他心情很不好,就毫无目的的走着,直到天完全黑下来。
   王红青迈着蹒跚的步子回到家,薛连正在洗澡。
   王红青没和薛连说话,就倒在床上。
   薛连做好饭,王红青也没吃,就这样睡了。
   第二天没客人,晚上的时候,薛连和王红青正在吃饭,邵大进来了。
   王红青目瞪口呆的看着邵大。
   邵大笑了:“红青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薛连是你老婆,你也不告诉我一声啊!你告诉我了,我还能扯这事吗!朋友妻不可欺!今天我给你陪不是来了!”邵大说着把一大包子的东西放在炕上,又对薛连说:“他比我大半年,我应该管你叫嫂子,老弟给你陪个不是,你把桌上的东西都收拾下去,我们喝点酒。”
  
   王红青这才醒过神来:“那我去买酒。”
   “买什么啊,我都买齐了!”邵大说着从兜子里掏出了烧鸡、香肠、罐头、熏兔,白酒和啤酒:“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喝啤的还是白酒的。”
   “都可以的。”
   薛连把碗筷又拿了上来。
   几杯酒下了肚,王红青才有了精神。
   “红青,我们有10多年没见面了吧?”
   “是啊,正经有10多年了,孩子都好几岁了!你干什么呢,我听说你做买卖呢?”
   邵大笑了:“前几年挣了点,后来就开了个酒店,效益不好,我就兑出去了,又开了金店,以后你和薛连嫂子买什么首饰,都上我那去,我保证给你们进价!”
  
   “行啊,你是多好,我倒是混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了。”
   邵大看王红青心情不好,就安慰他:“算了,有啥了不起的,人怎么还不是活啊!你以为我不错,你知道我操心吗?有一次,我陪了30多万,差点没跳楼!”
   薛连也劝王红青:“是啊,每个人都有难处。”
   王红青干了杯酒,好象一切都看开了:“有啥啊!今天有酒今天醉吧!”
   邵大立刻就迎合他:“对啊,这就对了!”
   已经是夜里12点了,王红青要邵大住下,邵大说什么也不干:“我上次来是不知道,以后八抬大轿抬我,我都不来了!要不我成了什么人了!”
   邵大走到门口时,王红青支吾着说:“你朋友多,认识的人也多......”
   邵大就说:“怎么,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就是有机会多介绍几个人来。”王红青借着酒意,说出了这话。
   邵大明白了:“好说好说,你放心,你别看我不来了,可这事我帮得上忙的!”说着打开了手机:“喂,喂,是老三吗?你们不是明天有活动吗?对了,对了,喝完了酒干什么去啊?是啊?是啊,我告诉你啊,你们喝完了酒啊,我给你们介绍个好地方,你们来找薛连就行了!你们必须来啊!”
  
   邵大啪的关上了手机:“我给你弄个呼机吧?联系方便。”
   “我可不要,要了我都交不起费。”王红青一副扶不起来的样子。
   邵大走了。
   第二天,果然来了三个中年人,他们出手很大方,带着薛连玩了一天,给了薛连1500多。
  
   十二
  
   斗转星移,一年过去了,天刚刚暖和的时候,一辆雪白的桑塔那停在了王红青家门口,老雷头果然来了。他没去老牛头家,直接到了王红青的家里,王红青和薛连就象对亲爹一样又是买鱼又是杀鸡。
  
   老雷头从那个很大的提包里向外掏东西时,王红青很兴奋,老雷头想的很周到,他给薛连买了条金项链和一条裙子;给王红青买了呼机。
   老雷头拿着那条南韩料子的裙子叫薛连试试。
   薛连脱了衣服,露出了雪白的身体,还没等把裙子套上,老雷头就把手伸了过来……
  
   吃饭的时候,王红青给老雷头倒上了酒。
   “干爹,这回来了多住两天吧。”王红青客套着。
   薛连也在旁边说:“是啊,好不容易来一趟。”
   老雷头就嘿嘿笑了:“我这回来就不走了!”
   王红青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不知道老雷头是什么意思。
   老雷头看王红青的脸色不太好,就笑了:“和你们开玩笑,但这回我来有点生意上的事,还真得多住几天。”
   王红青和薛连都很高兴,说:“那好啊,好啊。”
   老雷头和王红青碰了下杯,说:“我这回主要是来要帐的,这边还欠我10来万,我可能得在这呆一个月。”
   王红青立刻就表态说:“那好,我们就希望你老多呆几天。”
   老雷头从兜里掏出了一叠钱,塞给王红青说:“我可不白吃你们的,哈哈,这是3000块,你收着。”他又掐了一下薛连的大腿,说:“你老婆可就归我了!嘻嘻嘻!”
  
   王红青笑了:“那是那是,前几天薛连还念叨你了,说干爹咋还没来。”
   老雷头转过头去搂着薛连说:“是吗?宝贝。”
   薛连躲了下,小声说:“干爹,是的呢。”
   王红青把钱收了起来,
   老雷头就搂着薛连亲嘴,舌头在薛连的嘴里翻腾着……
   王红青想出去找地方睡觉,老雷头说什么也不让“都是一家人了,有什么,别把我当外人,就在一张床上睡,要不我就走了!”
   王红青没办法,只好睡下来了。
    
   王红青知道老头给3000块钱的意思是包薛连一个月。就对薛连说:“我就别在家住了,我去老牛头那住吧?”
   薛连想了一会儿,说:“你先别去,干爹也没说让你出去,你出去了好象不礼貌了。”
   “那我这样也不是很好呀。”王红青怯生生的问。
   “他让你出去时你再出去。”
   从第二天开始,王红青就自觉把大屋让给了老雷头和薛连。
   老雷头在王红青这住了半个多月了,王红青一直没碰着薛连的身体,倒是老雷头天天搂着薛连,好象两口子一样。
   王红青对这事也见怪不怪了。
  
   十三
  
   有一天早上,王红青听见薛连在呕吐,就急忙的跑过来,他一边拍着薛连的后背,一边问:“你怎么了?”
   “可能是昨天吃的饭凉了,胃着凉了。”
   王红青进屋倒了杯开水。
   老雷头还在被窝里睡著,可能是昨天太累了,他睡得很死,被子被蹬到了一边,王红青给老雷头盖了盖被。就去早市场买菜了。
   薛连又钻进了被窝,老雷头被碰醒了。
   “干什么去了?”
   “不知道咋的,我有点恶心,还吐了。” 薛连不经意的说。
   “我给你揉揉。”老雷头把手放到了薛连的肚子上,轻轻的揉着。
   薛连突然又感到恶心,爬了起来,又去吐了。
   “是不是有了?”老雷头心里明白。
   薛连回到了被窝时,老雷头问他:“是不是有了?”
   “好象是,要真是有了,那可咋办?”
   “有啥咋办的,就要呗!你给我生个儿子我还能亏了你呀!”说著两只手就搂着薛连的脖子在薛连的脸上和嘴上亲了起来。
   薛连背着王红青和老雷头去了趟医院,果然不出所料,薛连怀孕了!
   “干爹,我求你了,打掉吧。”
   “不!这是我的孩子,你就给我好好的养身体!我无论如何也得要这个孩子!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老雷头去超市买回了一大堆的补品,差不多把屋子堆满了。
   王红青从老牛头家回来时差点就踩在那堆东西上:“哎?这是干什么啊?买这些东西呢?”
   薛连不吱声,老雷头笑了:“这两天薛连太累了,给她补补身体。”
   王红青看着薛连渐渐隆起的肚子,就有点怀疑,但他还是没相信薛连会怀孕的。
   王红青很喜欢和老牛头喝酒了,老牛头三盅下肚后就问:“那老雷头还在你家?”
   “恩呐。”
   “还要住多长时间啊?”
   “原来说住一个月,这不一个月已经到了,我看他也没有走的意思。”
   “多住两天好,你们不就多得钱吗?你得想开了,人就是那么回事!他就是看上你家薛连了,也算有点缘吧。”
   “我也这么想。”
   “他给你们钱了吗?”
   “他一来就给了3000。”
   “那还行!一天就合100啊!”
   “是啊。”
   “可有一样啊,你可别叫薛连怀孕了啊!”
   “我晓得。” 王红青答道。他的心里顿时觉得软软的。
  
   老雷头在王红青这住了两个半月了,老是念叨着钱还没有要回来,他没有回去的意思。
   王红青就问薛连:“干爹他啥时候走啊?”
   薛连没好气的说:“我说你呀,咱们这良心可得放正啊!可不能看人家的钱花的差不多了就撵人家啊,那就成了一锤子买卖了,人家谁还能来呢?”
   “你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
   “你呀!啥也别想,你就想想好好的伺候伺候他,叫他高兴满意。”
   王红青讨了个没趣。
   吃晚饭的时候,老雷头撩起了薛连的衣服,看薛连的肚子,王红青进来了,笑嘻嘻的问:“干爹,晚上想吃点啥?”
   老雷头掏出个50元钱,说:“你去买点熟食,咱爷俩喝两盅,我今天高兴!”
   “有什么喜事啊?”
   “以后告诉你。”
   王红青出去后,老雷头就说:“如果你真的给我生个儿子,我就要了你。”
   薛连揉着肚子:“我就怕他……”
     “怕啥啊!实在不行,你就和我走。”
   薛连倚在老雷头的怀里:“那我不就对不起他了吗?你以后要是变心咋办?”
   薛连捻着老雷头那稀稀拉拉的胡子。
   “我要是变心就是你养的,你放心,我什么时候都养活你!”
   薛连正在做饭,老雷头慌忙的进来了:“走,薛连。”
   薛连放下了手里的盆:“干什么啊,这么急?”
   “我联系了家医院,说好了去做B超,这可是一般人不给做的,做一下就知道是男是女了!”
   老雷头小心翼翼的把薛连搀扶到了出租车上,一个劲的叮嘱司机:“师傅,开慢点,我老婆怀孕了。”
   司机看了他们半天。
   这是薛连和老雷头第二次去医院了,B超的结果肚子里是个男孩,老雷头的心里美孜孜的,他暗暗想:“我终于要有儿子了!”
   王红青从老牛头家回来,老雷头和薛连在看检验单。
   老雷头看见王红青回来了,急忙把检验单藏了起来。
   王红青就有些纳闷。等老雷头出去的时候就追问薛连。
   薛连低个头不吱声。
   王红青好象看出点什么名堂,但他还是没敢确定。
   王红青终于知道了薛连和老雷头的事情。他的心情一下子就乱了:其实在事情最开始,王红青就清楚有这样的结果。
   “你说该怎么办?”王红青咄咄逼人的问,他到底显出了一些男人的气概。
   老雷头恹恹地,一言不发。
   “他要娶我,我们离婚吧。”薛连说。
   “没有你的事。”王红青吼道。薛连立即低下脑袋……
   尾声
   薛连最终还是和老雷头走了。
   夕阳的余辉里,王红青一个人徘徊着:他对事情的最初想法充满后悔,如果不去听信老牛头的话;如果他能够良心发现;如果薛连坚决反对;如果……
   王红青知道不能想得太多,他要重新开始生活,就要重新做很多事情。他今后一定要避开老牛头之类的人物……
   今晚的黑色过去了,明天一定有灿烂的朝阳。
   王红青这样想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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