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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臂山
□ 月色凉
2006-03-15 1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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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响起的时候似乎就已嗅到了来自断臂山的“爱情”味道,看完此片感动之余心情沉郁。
什么是爱情早已是被说烂了的话题,可在印象中无一可与断臂山相提并论,也许是因为同性恋的另类使然;也许是世俗间对爱情的认知只局限于男女使然;也许是同性恋是病态一说先入为主并根深蒂固使然。同性恋一直蜷缩在爱情的角落里。被不齿也好,被唾弃也罢,但断背山里的爱情果酿却是至真至纯。
树木苍郁的断臂山上羊群如飘动的雪锦在安静的音乐中缓缓移动,两个年轻的牛仔朝夕相伴,与世隔绝的寂莫使两人激情相拥,而后……
爱情就这样开始了,在我还不确信这会是爱情的时候(爱情可以缘于寂莫,但爱情不是单一的肉体发泄)它已在断臂山深处平淡的夏天里慢慢滋长,直到季节性的放牧生活连同这段迫于世俗压力的爱情不得不一起被终止时,我开始担忧这段“爱情“的去向。
分别的时候,杰克说他会娶妻生子,他会想念恩尼斯,他还会再来断臂山。恩尼斯看着杰克渐行渐远,难已支撑的躲在角落里失声痛哭,我看不到他的脃弱或是无助,只感受到了他锥心的疼。不知为什么脑海中突然出现陈凯歌颠峰之作《霸王别姬》中程蝶衣的影子,只为一个从一而终,为京剧、为段小娄蝶衣最终自刎戏台。无疑蝶衣是病态的——不疯魔不成活,而段小娄却是活生生的活在现实中的人,也许因此注定了蝶衣的悲剧下场。那他们呢?我诧异自己会有这样的比较,而接下来的故事更是让人为曾有的疑虑感到自己在爱情面前的渺小。
四年的光阴,尽管他们周遭的环境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娶妻生子,生计奔波,琐碎的生活细节却始终未能磨灭对彼此的思念,直到那封来自断臂山的约定,直到杰克又站在恩尼斯的眼前,强烈的爱情欲望变得再也无法阻挡,于是他们约定每年断臂山相聚,于是恩尼斯离婚了,于是他们最终决定永远厮守,当恩尼斯哭着对杰克说,我再也不能离开你了!,眼泪夺眶而逃,我为他们幸福的哭了。爱情在这里没有丝豪被亵渎。
可杰克却在一场车祸中离开了,恩尼斯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会丢下自己,化做一捧清灰永远的留在了断臂山。
当缅怀伤往的恩尼斯在杰克衣橱里看到他收藏的那件自己本以为丢弃在断臂山上的血衣时,他伤心欲绝,紧紧拥着两件血衣,他知道杰克的爱不曾背离过自己半步。我无法形容看到这里时是怎样的心情,衣架上杰克蓝色的牛仔衬衫里是恩尼斯的格子衬衣,就象杰克一直拥着恩尼斯一般,从两人第一次离开断臂山那天起。
恩尼斯带走了这两件血衣,并挂在了自己的衣柜里,只是他改变了杰克原有的顺序,浅色格子衬衫里是杰克蓝色的牛仔衣,他们在述说着什么?你在我心里!!我再也无法仰制眼泪的再次出逃,为这段至真的爱流泪也值得。
画面上没有再重复两人在一起时的画面,而恩尼斯拥衣而泣和前面杰克开车离开恩尼斯时默黙流泪镜头,成为我对这段细腻的男人情意的永久定格。即使是再冷漠的人也能感受到那眼泪的温热。
断臂山是唯一用心聆听这段爱恋而慷慨包容他们的人, 断臂山也是残酷的折断这动人凄美爱情无暇翅膀的人,不见了年年相约的杰克和恩尼斯,明信片上的断臂山依然如初。
只是“你怎么可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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