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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杀手系列歌者小尔之一(蝴蝶)
□ 小耳
2006-03-16 2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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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崖残日孤鸿去,薄云轻瀑映窗寒
江湖难掩千层浪,刀光剑影染长衫
一 蝴蝶
日暮,水烟。
深涧,潭边,竹舍。
我坐在窗下,手捧着精心收集的资料,仔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事实上,这半年以来,每天我除了吃饭、睡觉,便只是做这三样事:练刀,调息,看资料。
这些资料里,记载的都是关于这五年来江湖中死去的人和事件。这些人在江湖上都有着显赫的名声,庞大的势力,而且都是身怀绝技的一流高手。他们的名字,无论是哪一个,都是一般江湖中人提都不敢提的。因为这些名字,在这些人心中,只会产生两种结果:崇拜,或者恐惧!
现在,这些名字却被人轻轻地从生死簿上,一个个地勾了去。
这些人倒下的尸体上,都有一只血色的纸蝴蝶;而这些名字的背后,也都指向另一个名字:蝴蝶!
翻开资料第一页,记录着我收集的这个人的信息:
名字:蝴蝶
性别:女
职业:杀手
年龄:不详
身份:不详
出生、门派:不详
这些关于蝴蝶的信息,便是我从所有事件里得到的唯一线索。事实上,江湖中的人所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些。虽然对于所有这些事件的记录,我都已经倒背如流,可我仍每天都仔仔细细地、一遍又一遍地翻看着。我必须研究,这是我唯一的选择,因为:我要成为最好的杀手!
在这之前,其实我已经是一名杀手了,当我从那绝密的山谷出来的时候,至少已经是一名合格的杀手了。只不过到现在,我已经是佣金高得一般人已经请不起了的杀手了。而无论我现在是什么身份,无论我现在怎样优雅地喝茶、洗手,都无法冲淡我杀手的身份,都无法洗去我内心深处浸染的血痕。
是刀,就应该是最快的刀;是杀手,就要成为最好的杀手!
一个杀手,为了不被别人杀掉,只能做最好的杀手。在杀手的世界里,只有最好的杀手才能最终活下来,也只有最好的杀手,才能把杀人的艺术发挥到最高境界。
而那个叫蝴蝶的杀手,就是我一直仰望的目标。她的手法,一直是那么优雅而动人,以至于被她杀死的那些人,都宁愿倒在她的剑下。据我长期地研究:被她所杀的每一个人,脸上都露着温和的笑,就仿佛是睡在了最希望的怀抱里了。而至今,茶楼里过路的江湖客,在边喝茶边聊天的时候,都会谈到蝴蝶。所有人的脸上都绝无丝毫恐惧的表情,反而流露出一种神往,仿佛他们根本就不是在说一个危险的杀手和她所带来的死亡,倒像是在谈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而这事情好像是又充满了极度的诱惑。所有人在放下茶杯起身出去的时候,还恋恋不忘补上一句:要死,就死在蝴蝶的手上!
每次我都提着茶壶,站在旁边陪着笑静静地听着。当我还是一名刚出道的杀手的时候,听得有人这样称赞我们这行业的人,有一种自豪的感动。总觉得这就是我们杀手们的荣耀,而她,就是我们杀手的楷模!可是,当我在毫不费心地完成了几个棘手的任务之后,特别在一个誉满江湖的叫搅海金刀笑沧海的倒在我的刀下,心口咕嘟嘟冒完最后一滴血以后。再听到关于蝴蝶的这样的称赞,心里总是泛起一丝不快。这种不快在心里一丝丝绞结起来,便成了一种欲望:杀了她,我,才是最好的!
杀掉最好的,你才是最好的!
这是杀手界里天打不动的真理,这点我知道。可是没有接到买卖,我却不会随便出手,这是铁的原则。一个随便出手的杀手就不是杀手了,因为人们会称他为魔头。
一个不守原则的杀手,绝不是一个好的杀手,而这样的杀手,往往死得都很早,也很快。而我还活着,所以,我一直都一个是守原则的杀手。
长期以来,我都一直留意她的行踪,研究她的手法。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有一个机会,有一个与她面对面的机会,有一个杀掉她的机会。而这机会,只能有一次。所以,虽然总有一蚂蚁在心里不断的啃嚼着,我仍然保持着平静,无声地等着,从没露出过半点欲念。
直到昨天晚上,看到生死令上的“蝴蝶”这两个我向往已久的名字,才在一杯酒里灌满了兴奋的目光。仰起脖子,我一饮而尽,用一声长长地嚎啸,像释放一群久饿的野狼一样,把久抑的渴望洪水般倒了出来。然后,我便开始运功调息。
只有跟最好的杀手过招,才能显出自己的份量。
这是证明自己的最好的方式,而这,也是最危险的方式。
不能一招致命,就只能丢掉自己的命。我深深地知道这一点,所以,很久以前,甚至是在那个念头产生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不断地调息自己的状态。而行动之前,我必须把心态调整到杀手的最高境界--无杀境界!
(待续)
作者签名: 诗人说俺写的是歌,歌曲家说俺写的没办法谱曲,散文家、小说家、戏剧家、杂文家等都认为跟他们的专业不搭界,只有批评家说得最好,他说:小耳,起码你会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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