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黄昏人-个人文章】
是什么原因迫使他们走上绝路
□ 黄昏人
2006-03-19 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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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某些生命即将结束之时,基本都会出现渴望生存的欲念.但当有些人被外在压力或者在精神上饱受摧残而对生活失去信心的时候,绝望就如一只无形的手,似乎在施展魔力牵引着空洞的思维,使他们会一反常态地做出不可想象的举动,不由自主地采取各种自残生命的方式.可当鲜血流出体外心脏还没完全丧失功能的时刻,在即将奄奄一息的肉体上,却只有大脑中还会出现生身父母以及亲人的面孔,此时活人也能体会出,强烈揪心的巨痛而导致出的死不瞑目。
一个暖阳当空的中午,我儿子下楼正准备骑车去上学,就在他抬头的一瞬间,忽然看见一个女人已经跃出四楼阳台纵身跳了下来.在此时他感觉时间似乎也被凝固住了,他张大嘴巴茫然地定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她一边哭喊一边挣扎着坠落下来,当肉体接触地面的一刹那,一声沉闷的巨响使他惊醒过来.他急忙掏出随身携带的手机打电话喊我快下来。此时我在楼上已经被沉闷的巨响震动,就匆忙下楼观望。
当我第一个赶到出事地点时,只见一个满嘴淌血的女人俯卧在自己的血液与尿液中。她挣扎着伸出自己的一只手摇晃着,睁着一双绝望的眼睛似乎在向我求救。我忽然感觉自己的头皮发麻,浑身的汗毛都倒立了起来,每个毛孔都在渗出冷汗,刹时我感觉天旋地转,一阵眩晕向我袭来,我赶紧搂住随后赶来的女儿,才使自己没有跌倒。
当我女儿按着手机键盘报警并拨打急救中心电话时,邻居们也三三两两地陆续出来围观,但谁也没有胆量上前去安慰一个还在企求救助濒临死亡的女人。
不一会警车救护车陆续赶来,从车上跳下来的民警对周围进行了巡视、勘察和测量并问明了情况后命令救护人员将她抬上担架,可随车跟来的年轻女护士看见她的惨状,只好脱下自己的橡胶手套转交给民警帮助抬上了救护车。
当一阵急救汽笛声渐渐离去后,人们猜测着寻短见的女人已经不可能被救活了,纷纷议论和猜测着这个30多岁风华正茂的女人怎么会因为家庭矛盾,而采取这种过激的方式来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
联想起这个单元连续发生的两起坠楼事件,不禁感觉是否真如邻居们所言,这个单元真的有邪性作怪。回想起上个月也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一个将近退休的男人从居住的二楼阳台,拖着上次跳楼还没痊愈的伤腿又一次翻身坠落在楼下。当家人与邻居将他抬上去医院的救护车时,他还大喊大叫着要酒喝。后来因为双腿摔残只能躺在床上休养,但他却趁家人出门后,竟将自己躺着的床铺点燃想以此结束自己的生命,当黑烟滚滚冒出窗外后,被邻居们发现并急忙打电话召来消防车,才免去了更大的损失,等救护人员从烧黑的房间里面将已经烧伤的男人抬出来时,却看到这个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的男人嘴里还在喊着:酒!酒!酒!
更令人难以忍受的是居住在三楼的一名中老年女精神病患者,每到后半夜,她总是发出歇斯底里的哭骂声。我们在一起居住了很多年,后来听别人说才知道,原来她丈夫在文革时期被打成右派,因不甘受辱而上吊身亡,她经受不住这样沉重的打击而精神错乱了,虽然经儿女反复将她送往精神病医院治疗,但都效果不佳。不管是对她进行治疗还是进行哄劝,都无济于事。因为她的吵闹使我也经常陷入失眠状态。
有天早晨刚起,我便百无聊奈地询问她楼下的一位女邻居:她经常哭闹什么时候是个头呢?她家的人也该送她去医院进行治疗呀。这个女邻居却很神秘地告诉我:她是被她死去的老头附身了,你应该听见她天天喊冤枉吧,骂的全是公司的领导,有个后半夜,她的死去的老头来到我家转悠,我当时就坐起来大骂起他来,你猜他说什么:我惹不起你我躲的起。就飘悠悠地离开了。我立刻感觉一阵毛骨悚然,急忙离开这个应该是善于胡编乱造的女邻居,匆忙回到家里,却忽然感觉自己的家也阴森恐怖,由于患上了恐惧症,一到黑夜来临之时总是感觉有幽魂在游动、在嘶嚎。
我仰视散发着光芒的太阳心潮起伏,也许太阳在天空俯视着整个大地,对发生在人间的丑恶以及悲惨的场面看的太多太多,早就习以为常了,永远不会出现惊慌失措的神态,依然伴着云朵懒洋洋地向西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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