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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新编)(五)二杆子
□ 落花风雨
2006-03-19 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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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杆子"姓马,大号马春喜。但知道的人不多,久而久之,他的大号渐渐的被人忘记了,二杆子却叫的山响,十里八村的人都 知道,俨然成了当地的名人。
二杆子出身好,祖上三代贫农, 属于根红苗正的那种,在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年代里,自然是当红一族。队里有什么好差事想着他,有什么活动都冲锋在前。 那时,队里需要一个看山的,这样的美差自然落到了他的头上。平日里无所事事,手掐一把镰刀闲逛,仿佛一个落草为寇的山大王,好不威风。
农村实行生产责任制以后,别人家精心伺候自己的责任田,二杆子却下不去辛苦,春天将种子撒在地里完事,从此就游逛去了,再也没有管过。那一年的天气也邪,种地前一场透地雨,人们欢欢喜喜开犁种地,苗出得倍齐,绿油油的让人心里舒坦。可老天爷就是不长眼,响晴的天不下雨。别人家的地精心伺候,苗发的早,赶上旱天,该拔节的拔不出来,苗蹲住了。可二杆子的地基本上呈无人看管状态,苗发的晚。到了六月下雨时,正赶上拔节,苗也就窜了起来,因此获得了好收成。这样,二杆子可有吹的了。”有福不用忙,没福跑断肠。勤快怎样,命不好照样喝西北风。“此话一出,直气得人们干鼓肚。
二杆子尝到了甜头,更不肯下力气了。为了图省事,二杆子发明了一种更简便快捷的方法,秋季直接将种子撒在田地里,省得来年费事。虽然粮食打得没人家的多,但却省却了很多力气,二杆子为自己的发明暗暗的自喜。不成想这一年,二杆子照例将种子撒在地里完事,可接连几天秋雨连绵,二杆子的种子在地里发了芽,一场秋霜全搭死了。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
眼看别人家的日子越过越红火,可二杆子仍然是清锅冷灶的没个起色,三十好几的人了还是光棍一条。村里好心人替他着急,为他张罗对象,结果是猫咬尿脬一场空。时间一长,也就破罐子破摔了。一年除夕,别人家欢欢喜喜过大年,可二杆子却形单影只,神情落寞的不是滋味,于是就请写了副对联,”光棍人家就是好,计划生育没人找“结果引来多人围观,成为人们一时的笑料。
近来,二杆子又赌上了瘾,整日沉溺在麻将桌前,点儿冲时猛造一气,吃的喝的全不含糊,简直一个大款,点儿背时也就饥一顿饱一顿的全没个准,三天两头的不吃饭那是常事。散场时回到家里倒头便睡。幽幽的月光下,那低矮的茅窝棚就象是巨人堆里的矬子,极不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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