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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头的小孩,我,和八月

启晗
2003-08-08 23:21   收藏:1 回复:1 点击:4967

    又看到那些小孩了,黑黑的眼睛,大大的,有点蓝。维吾尔族的。我总以为他们是新疆来的。他们在街头,晒着太阳。
   六月和七月,有两次在街上遇见。分别是两三个的孩子,小男孩和小女孩。
   六月的那一次,和他去逛步行街。我又在说痴话,仰着头望天。突然地,有只手摸了一下我的手臂。我尖叫。旁边,一个大眼睛的小男孩,七八岁的样子,惊愕地看我。一只手还抓着我的小包包。他呵斥了那小孩。小孩嘴里骂着听不懂的话,走了。
   我怪他对小孩不好。和他辩论了一番。他说只有当我东西被偷了才会知道那些小孩不值得辩护。
   宿舍的女孩曾说过,那些孩子是被唆使的。他们把偷来的钱给唆使的人。自己有时还要被打被骂。
   七月,考完试。芬找我和舍友陪她逛街。我们三个走在麦当劳前面。前面有个穿黑衣服的青年。我走在她们两个中间,说笑着。芬和华华挽着我的手臂。我的包被拽了一下。我回头。“你干吗?”芬和我异口同声。
   又是一个黑眼睛,有蓝色的小孩,女的。她呼叫“我没有!”前面穿黑衣服的,走过来,看着我们。小女孩又呼叫,对着他“我没有!”我们看着他们一起走远。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我的心情。他们没有偷走我的东西,我该高兴。他们没有偷走我的东西,是不是又要受惩罚了?
   他的朋友说,经常在街上看到那些小孩在偷人家包里的东西。喊叫了,他们还不怕。
   他们还那么小,怎么会怕呢?他们更怕的是被打被骂,回去还没饭吃。
   害怕见到他们,因为,我没东西让他们偷!
   中国的小孩,我也是中国的小孩,看着另一些小孩,在街上流浪,却无可奈何。
   想起齐豫的《女人和小孩》。
  
   我总是喜欢发一些牢骚。像个老妇一样了啊。。。
  
   前天去海峡。和销售部的老师坐了一个多小时。说到了西部,他说现在哪有那么傻的人,会想去西部支教。学经济的人总是比较现实的。
   又去编辑部门口站了一会儿,看到吴晨骏老师坐在电脑前。站了好一会儿,没进去。
   我不喜欢没有理由地去见他。
   我总在执著于一些事,知道没有什么必然,也不想去打破。
   可能,本来就是不善于在陌生人面前表现。那尴尬的境地。妈妈说我在陌生人面前像个害羞的孩子一样。
   今天收到吴老师的邮件。感觉就亲切了许多。
   在他面前我可以像孩子一样撒娇。我不敢在别人面前像孩子一样地说话,有时甚至无言。爱总能保护着我,让我不受伤。
  
   老是呆在房间里,长时间地不出来。以为自己会失语。却还能很好地说话,和孩子。
   下午坐在肯德基里看《格林童话》,有个小男孩和她妈妈坐在我旁边。孩子有一张清秀的脸。我微笑地看他。他吃着老北京鸡肉卷,粘得嘴边都是。他朝我眨眨眼,很淘气的精灵。
   吃了一会儿就不吃了,开始玩玩具。他妈妈哄着他。她转过来和我说话。
   “你看姐姐这么认真在读书。你都不吃饭怎么读书?”“你上高几了?”
   我笑了。呵呵,大四的人了,还被问是不是高中生。
   我说大四的时候,那个妈妈注视了我好一会儿。
   小孩一直在玩赠送的玩具。他说姐姐你看这好不好看。
   我说好看。。。他就笑了。。。
   他在文武学校念书。幼儿园。个子小小的。不喜欢吃饭。他妈妈说他要被逼着吃饭。他就吧唧一下眼睛。
   要是每个小孩都能像他一样美好,多好。
   离开时,他突然给了我一个惊吓“阿姨,再见!”
   呵,看来还是有点成熟了。至少在孩子的眼里,我是阿姨了!
  
   每天都这么过下去。时间不会等人的。
   等待,不是一生的苍老!
  
  

作者签名:
等我老去的时候,你在哪里?
和我一起去捡那片掉了的树叶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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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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