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木鱼一声-个人文章】
表哥
□ 木鱼一声
2006-03-24 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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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表哥来给我安装太阳能,同来的还有妹夫和侄子。后来把坐便器也更换了,一直忙到晚上九点多,吃完饭已经十点多了。
表哥是我大姑母家的长子,大我两岁。
表哥的小学是在我们村上的,他比我高一年级。我们俩都和我的爷爷奶奶吃住在一起,上学、放学都在一起。
记得那时候,我父亲的一位好朋友因为结婚,就把自己养的兔子给了我。我精心喂养,母兔怀胎生育。生下来的却多有毛病,不是一只眼就是缺尾巴。只有一只是完整的,表哥用一个小盒子给我装走了。他说一路上边走边给小兔拔草。
哥哥小时候喜欢喂狗。有一年,他们村灭狗,吓得他把狗牵到我家。晚上狗一叫,哥哥就起来看看,甚是小心。
那个时候,可能是受《少林寺》的影响,大家都喜欢练武。哥哥跟他爷爷学过,经常教我,现在我还能比划几下。
大姑夫去世的时候才39岁,是癌症,还截了一只胳膊。
印象里,姑夫是一个很高大、很帅气、很和善、很聪明的人。他是生产队的会计。
姑夫和姑母一共有四个孩子,两男两女。大的是个女儿,表哥是老二。
姑夫去世的时候,孩子们都还小。姑母一个人带着他们,上面还有老人。他们那个村子不像我们村一个人才一亩地,他们一个人几亩地。家里地多劳力少,姑母很发愁。印象里记得姑母曾到爷爷奶奶那里哭过。
爷爷奶奶一共有六个孩子,父亲是长子,姑母是长女。这是一个团结的大家庭。每到农忙季节,各家先去帮我姑母家收割、播种,然后再忙自家的。每次都是去了只干活不吃饭。我那时候也去干过活。记得姑母家的地一眼看不到头,看着就发愁。好在人多,说笑着,也不觉得累和枯燥。每年姑母家的收割、播种都是他们那里最早完成的。这种活动一直持续到表姐和表哥结婚。
表哥长得特别像姑夫,身高一米八多,是一个很帅气的小伙子。
哥哥不愿意上学,学习成绩一直不好,混了个初中毕业就步入了社会。他跟着别人打过井,开拖拉机拉过砖卖,也骑着自行车走村串户做过小买卖。
为了早日让哥哥支撑门面,姑母早早就给哥哥定了亲。哥哥结婚的时候才虚岁十八。他和嫂子生育两个孩子。大的是个儿子,今年已经到了表哥结婚时的年龄。
家乡的水暖管件铸造业兴旺以后,哥哥就来到石家庄做推销。我在保定读书,从石家庄过的时候,哥哥有时候硬塞给我几百块钱。毕业后我拿手里还剩的100元钱在老家让人给加工了一个柜子和一个书架拉到了石家庄,那是我的全部家当。我的起步钱是哥哥给的。
我大学毕业后来到石家庄工作。哥哥经商的地方离我不远。我经常骑着自行车到哥哥那里吃住。有时候哥哥需要钱而手头没有的时候,我就把自己的存折给了哥哥,由他支配。
有的时候,别人欠钱不还。我就找关系起诉对方,帮哥哥追讨欠款。
哥哥虽然不爱学习书本,这和他脑子很好并不矛盾。
哥哥喜欢动手,拆装东西。他能很快地明白其中的原理,且能举一反三。除了上学的时候对课本不着迷,他干什么迷什么精通什么。
铸造管的产业没落以后,哥哥在石家庄开始经营液化气、太阳能、厨具的生意,拥有两个门脸,还买了房子。两个孩子也来到石家庄上学了。
哥哥还在事业上不断的探索。
在我的内心,哥哥一直是我的榜样。他的精明与好学、他的从容与韧性都令我叹服。
每次哥哥过来或者我过去,我们总要小酌几杯,随便聊聊。每每此时,都是我感到心里最舒服的时候。
在我和哥哥交往过程中,如果我内心闪过一丝自私的念头,我就会受到自己良心的折磨。
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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