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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庄门前(风云系列义庄之四)
□ 小耳
2006-04-02 1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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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鲜血兮日月暗,为金银兮刀剑弯,终身败兮因果循环。”
我很高兴,不是因为从真人那里小小地挣了一笔,因为我看到两个身影晃晃悠悠地飘了过来。我知道不是真人和境境,现在还不是他们回来的时候。
我真那么肯定的原因,是因为我看到那俩个身影的脖子上方是空的,他们的头都提在自己的手里。
不用看他们的脸,我也知道是谁来了。
那一个身着绣花锦衫,即使在冬天仍不忘摇着纸扇,把扇面上的“忽悠第一”四个大字横在胸前的,除了“江湖骗子”笑沧海,没有第二人。另一个一身红衣裙,腰系凝霜软剑,用猪血提炼的油脂把指甲涂得腥红的,放眼整个江湖,除了号称“北国红甲”的枫叶,还会有谁呢?
只见沧海带着枫叶飘到招魂庄前,提起头来一努嘴:“到了,没骗你吧?你看盖得怎样?”
“是不错,呵呵,想不到在临砍头前,你倒底还是真说了句实话。”枫叶也把头提到肩膀的位子。
“你等一下。”沧海边说边跑到楼门前,一跃,从匾牌后拿出一个小包又跑了回来:“你看,我就知道会用得着的,我也帮你准备了一套。”
“什么呀?”枫叶一边把她的头递给沧海让他提着,一边解开小包:“哇--,沧海你想得真周到!”
原来包里是两套金色的脖箍,和两瓶“立得牢”胶水。只听沧海讪讪又讨好地笑着:“我早想好了,我们总不能老是把脑袋提在手上吧?不方便不说,也怪累的。叶叶,你觉得还满意不?”
虽然生前也曾无数地听说笑沧海喜欢枫叶,也曾见过几次他那仿佛即使到满世界,也不放弃的追在枫叶后的身影。不过,要说看到他把头摁到另一只手提着的头上,把嘴对着那脸吸住,倒还真的是第一次。
枫叶一把夺过自己的头颅,把脸埋在怀里:“死样儿!”
看着他们两个涂上胶水把头安上,又一本正经地互相扶正,然后戴上脖箍依偎着走进招魂庄的样子,我不禁暗骂一句:“呸--,好一对鬼男女!”
当笑沧海再一次出现时,是在招魂庄的二楼。他倚在走廊的栏杆上,嘴里叼着“午夜神”,一付仿佛已经偷得王母寝宫蟠桃的嘴脸,绿光满面。
当他的目光转到义庄,看到正在门前往冥灯里添油的我,那种仿佛暴发户看到乞丐的眼芒一闪即逝:“哟,这不是义庄的小耳庄主么?怎么还得亲自往灯里加油啊?”
我冷笑一声:“托您老的福。累是累了点,却是比不得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或是用胶水固定在脖子上来得潇洒的。”
笑沧海马脸一绿,迅即又恢复了笑脸,把那一堆褶子堆得更密了:“瞧您说的。咳咳,咱这不是邻居么,邻里邻居的还能不一起说说话?”
他朝天喷了口浓烟,保持着他那一堆褶子说:“听说最近义庄生意不错啊,那个一剑把你刺到义庄来的小妮子,也住到义庄来了?她是不是跟传说中的一样漂亮啊?”
我对那在小时候就骗走了我一颗糖胡芦的褶子,向来反胃:“是啊,境境是住进来了。这鬼丫头,并不跟传说的一样,因为传说中的描述总还是比她本来的容貌差上三分的。怎么,笑楼主对她也有兴趣?”
“那是自然,窈窕美女,色鬼好逑嘛!”笑沧海脸上的褶子已经把五官全给淹没了:“小耳庄主,还机会的话,还请帮介绍介绍。”
我哈哈一笑:“笑楼主,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这人游客、食客、说客什么客都做,就唯独皮条客是从来不做的。”
笑沧海的褶子有些扭曲而僵硬:“小耳庄主,你可别有敬酒却不吃啊!”
我回身把冥灯仍旧挂回庄门上:“那是那是,呵呵,笑楼主真是客气了。不过境境说呀,缺胳膊少腿没鼻子的,她都能接受,可是那种看看左右还得转动身子,朝天喷口烟还得仰一下身子,还硬顶着个脑袋,给她擦鞋都让她担心他脑袋会掉的,却是不能要的。哈哈哈哈……”
笑沧海马脸一拉:“哼--,咱们走着瞧!”
看着他甩袖转身走进楼里的身影,我觉得,似乎要为后来的游侠们做点儿什么才行。
这时,远处出现了一个身影。
作者签名: 诗人说俺写的是歌,歌曲家说俺写的没办法谱曲,散文家、小说家、戏剧家、杂文家等都认为跟他们的专业不搭界,只有批评家说得最好,他说:小耳,起码你会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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