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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味星语[转载]

*木子*
2006-04-21 08:28   收藏:0 回复:1 点击:4517

    体味星语
  
  ——读李天银诗文集《大漠星语》有感
  
  马兆玉
  
  喜庆金猴降福之际,又得天银诗文集《大漠星语》,真是双喜临门,心中甚喜。看来我今年必走佳运。
  大漠星语,书名取得不错,极富意味,更不失我农垦人之心韵。
  是啊,西部乃荒芜之地,提起大漠更让人思续万千。大漠是一种文化,大漠是中国军旅文化的滋生地。一与大漠一词相逢,如果你是华文养育的子孙,你的脑海中必然浮现一种苍凉、悲凄、壮美无比的景象:“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野云万里无城郭,雨雪纷纷连大漠。”“君不见,走马川,雪海边,平沙莾莽黄入天。”等等无数广阔、浑大、落地有声的诗句,它将人文和历史以文学的各种样式陈述于我们;使我们在“铁马冰河入梦来”的雄浑、铿锵气势中,无法挣脱历史留给我们的含有刀光血影的“悲凉之美”,“雄霸之美”。对于这种美的认同,我只有热衷于文学的灿烂、辉煌。世事过千,斗转星移。如今,伫立在这片亲人用锄头和双手开垦的处女地上,我只敬畏汗水,并为星语的呢喃,跟着诗人的脚步,为大野呈献一座座被黄花和莺歌燕舞所颂扬的村庄!
  为文之人首先要与泥土通情。这一点天银做到了,而且,做的直率爽朗,做的痛快淋漓:“阳光照射/盐碱滩分外耀眼/我坐在毛驴车上/从荒原走向荒原……”(《荒原之恋》)这就是天银明了的青春之恋;“卵石片片/盐碱斑斑/夕阳下的罗布麻/和胖姑娘在滩头玩命的疯长”(《黄花滩》)这就是天银爱物寄物的品德;“不畏冰封雪覆/不惧狂风暴雨/只要有水分、阳光、空气/我就要生根、开花、结果”(《我是一株小草》)这就是天银倔强不悔的个性。
  对于泥土来说她是生命的靠山。在广大无垠的垦区,那些在生死路上,把泥土从脚下爱到头顶的农垦人,谁不为春天的萌动而兴奋;谁不为一捧成熟的金灿灿的麦粒而望之失神;红柳花是信札,锁阳花是信札,沙枣花是信札,金黄的胡杨叶也是信札,奇出去吧,给谁都是爱!
  置身荒原,置身大漠,以一个文学拓荒者的孤独。星星的语言是一颗颗烙在孔雀翎上的花斑;是一粒粒爱心和砾刀打磨的钻石;是滴滴被飞鸟用翅膀送上天空的晶露。星星的语言为我们传达了一种透明通达的冥冥之音:“把痛苦变成汗珠/随着十字镐起伏埋进大地/把思念点燃吞吐一片烟雾/面对夕阳寂寞地摇望孤独”(《西部拓荒者》),这旷世的孤独呵,被诗人天银用摇晃的疲惫望见,这是多么的辛劳呵?一个“摇”字所蕴涵的是农垦人一腔翻腾不息的苦水,与我们体内鼎沸的血液融汇,并在现实中具体了一种场境,它像一场横贯岁月的飓风,同我们迎面相遇的吹拂,无意有意地弄痛了一串串空过骨孔的泪水;它让我们躬身为泥土谢恩的同时,无法报答那些为绿洲献身的,伟大的拓荒者。
  “那一串串如金似玉的花蕾在徐徐清风的吹动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花,如一串串纯金纯银的小风铃,给人一种清香醉人深入骨髓的滋润和质朴淡雅的享受,这既是精神又是物质的享受。”(《哦,家乡的沙枣花》散文)这细腻自如的流淌,若无柔润、清纯的煅打绝难形成,由此可见,天银运笔行墨之功底。我曾到过黄花滩,先不说她泛有翡翠之波的万顷良田,或者她那一唤一应就能娇嫩滴水的名字:黄花,就那清碧如黛的青山水库,一如美丽的处女湖,湖面上流线一样斜飞的水鸟,芦蒲们随风婀娜的媚肢,倒映水中的白云,叫人一瞬间就能想起一群游戏水中的仙童玉女,因而,有着这样出秀、携永的景致,天银不从那里走出来,黄花滩的文朋诗友不从那里走出来,又从那里走出来?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方水土一方人中若无自己的歌者,那么,这方水土,这方人的淳朴,离荒蛮只隔一步之遥。所以,一方水土一方人,在自己的歌者出现之后,必须为其提供足够的生长空间,这样,歌者声名远播的荣耀,就是一方水土,一方人的荣耀。
  体味《大漠星语》就是体味一个人的生命,六十一件作品,无疑是天银步入文学圣殿的六十一个脚印。愿天银君在文学的道路上,笔耕向前,一路硕果,这样才无愧于养育你的肥沃的拥有一个娇美芳名的土地――黄花。
  “我的一切不再属于我
  不属于我的躯体
  不属于我的魂魄
  那萌动的情丝
  那拔节的思念
  早在那个雨夜的黎明
  那个日落的黄昏
  ……”
  ―――选自《大漠星雨》之《无题》
  
  (马兆玉:西部著名青年诗人,曾在《诗刊》、《星星》诗刊、《飞天》等刊物发表大量诗歌作品,著有《多情胡杨》、《辽阔的饮马滩》等诗集。)
  
  
  
   原刊《甘肃农垦》2004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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