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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大了(之三)
□ 呓语天涯
2006-04-26 1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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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豆有很多的爱好,文的是本业,自是顶尖,武的也不曾落下,用来唬人也是有模有样的。记得他说,搬到师大边上能沾点读书的氛围,而且打球有场地又有对手,实在不亦乐乎。所以,土豆宁可每天搭着公交在办公室与宿舍间往来奔波,劳心劳财,宁可常常加班加点而错过了最后一班车,不得不劳驾“11路公车”,或者心痛莫名地打的(要知道,办公室离他住处坐公交也要近一个小时)。土豆还是很开心地蜗居在师大边上,对于这点,我可以理解。土豆本就是个性情的人,能够成全自己的兴致,再麻烦的事他也可以从中找寻出味儿。这点,我深感佩服,这大概也是他这么多年来打点着众多的爱好却不厌倦的原因吧,生活需要热情持续注入,真性情的土豆从来没让生活贫瘠苍白过。
土豆的第一大爱好是读书,很多人都喜欢看书,包括我也常这样说。但是,看书与读书是有很大区别的,看书是一种休闲的行为,属于消遣,大抵是无所获益或收获甚微的,而读书不同,读书要有严谨、探寻的态度,需要身心的投入,素养的积累。举凡泛泛之辈,皆可以说自己在看书,却非人人都可以读书。读书是一种更深层次,蕴含无穷意味的行为,就土豆来说,他真真在读书,而不是看书,跟他接触多了,就会被他身上由里及外的气质所感染。土豆读的书范筹很广、参悟很透,大是大非把握得极准,大爱大痛感悟极深。这些长年累月雕琢出的沉淀渐渐溶入骨子里头,形成他独特的气性。这里的“气”是指他举手投足间挥洒出的气质、气韵,“性”则当是品性和性情。土豆,一直都是一个温和、血肉丰满的“独侠”、气宇轩昂于他来说或许为时过早,毕竟,正处创业过程的他还是有些困顿与尴尬的。但是,作为文人,狂狷、清傲、内秀的本性,自是当仁不让,一一足备。这种本性的完整来源于读书,的确,读书创造一个人。在吃饭睡觉等三大爱好中,土豆把读书列为第一爱好。
在书法这一方面,土豆涉猎较深的是隶书,他的隶书功底上了年头了。不过,隶书于他无多大的用处(在我看来),除了字有味和那年被我们几个掇使着写了几个春联,我想隶书在其他方面对土豆都是约束,土豆为人极其内敛,平常待人处世温吞吞的,隶书圆润装饰的风格更是助长了土豆的温吞,成了他往另一方面发展的桎梏,一直以来,我都认为土豆应该去揣摩那铁剑银钩的字体,但是,土豆的意志不为我而转移,他也是顶固执的一个人,尽管面容是温和的。
土豆的体格一直让我眼红,个子不矮,身子壮硕,哪像我啊,干巴巴的一个。话说回来,一分收获来自一分的付出,土豆也许称不上运动健将,但说他门内人是不过分的。在中学时,土豆就已是个长跑好手了,时常夜里从学校跑步回家,几里的山路,我一听就发悚,但他当热身了,更遑论他在大学里的辉煌战绩了。土豆什么时候学会打羽毛球和乒乓球我倒不是很清楚。很久之前,我记得他是不会的,但他喜欢让我刮目相看。所以,也不知哪天,我突然发现他球打得很溜了,又一次让我目瞪口呆。
至于大球嘛,没怎么见土豆玩过,曾有一次,他的单位组织篮球赛,身穿10号球衣的土豆未成功先成仁,下场没几分钟就把脚给扭了,足足当了几个月伤号。
土豆很懂得生活,他善于从琐碎甚至是困顿的生活中找出乐趣,总如他的文章,只会拣拾生活百感中的平淡与从容,是的,给别人的总要是快乐,送别人的总会是玫瑰,这是土豆的可亲之处,也算他的生活准则吧。
其实,土豆很多东西是好酒沉瓮底的,比如摄影,他就藏在个人的世界里自得其乐。虽然他曾是学校摄影协会会长,作品入选画册或发表在报刊,但摄影对他依然只能成为生活的点缀与享受。唯一出格的地方也许就是这次要出书了,因为这本书是他自己策划包装的,书中的图片自然也只能用自拍的啦。
和土豆认识十年多了,我还是无法真正理解土豆的,对他触动很深的东西,土豆总是沉寂地把它埋入心底,就像摄影,他拍了众多的图片,却只让寥寥几个看过,就像爱情,很多年前,青涩的土豆偷偷地喜欢着一个女孩,不敢表白,见了她就脸红,静静地在心里怀念,让思念长成一棵树却不开花结果。
也许,沉默的事才让人成熟。
作者签名: 一朵花要怎样才算开过,一个人要如何才算生存过?多年以后,我终于听见自己的掌声在空寂的山谷里,在清冷的月光下寂寞的响起——如同天籁。我想我是随波逐流的浮萍,只有远逝的流水才懂得我的深情。然而,转眼间。我已长大,又将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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