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晴雨西子-个人文章】
爱是寂寞撒的谎
□ 晴雨西子
2006-05-04 1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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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因为寂寞而彼此吸引,然而最终我们不过是做了彼此的一小段路,最终在谎言和时光的修建中变得面目全非。
——题记
(一)
和同事吃过晚饭,我茫然地开着电动车一路晃着驶到了潇雨的店前,抬眼触及的却是一道冷冷的铁闸门。这懒女人!我嘀咕着拨通了她的手机。
“喂!潇雨,这么早关店跑哪去了啊?”
“朵伊啊,我刚回家,你在哪里?”
“笨女人!我在你店前发呆呢,等着我,我来你家!”
十分钟后,我到了百合小区。潇雨住哪幢呢?看着那么多相似的楼房,我问自己。很久没来她家了,一直在外面碰头,我这个路盲今天在酒后更加地白痴了。
“潇雨,你家住几幢啊?”
结果,我被电话里的女人臭骂了一顿,两分钟后把我领进了她家。躺在客厅软软的沙发上,我眯缝着眼看她跑进跑出地换衣服,化妆,电视机的声音很响。
“你怎么又喝酒了?没事找事!”她斜了我一眼。我不说话,一抹笑浮上嘴角。
我又想起那个深夜,聚会散了。潇雨开着摩托车送我回家。我搂着她的脖子,大声地说:“潇雨,我们同性恋算了!我不要再喜欢任何男人了!”“好啊!哈哈!”潇雨的笑声引得路人回头直看。我亲昵地把头靠在她的肩上,那里好温暖……
“朵伊,你怎么啦?喝杯茶吧!”潇雨过来的时候,飘过一阵淡淡的清香。我把头埋在她的怀里,突然哭了。
“小朵朵,又怎么啦?”
“潇雨,流产的时候疼吗?”我流着泪摸摸她的腹部。
“疼!”潇雨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慌,我仿佛看见冰冷的器械映着她苍白的脸。一个月前,潇雨为了一个男人第二次流产,那个男人无法给她婚姻的承诺,她说后来狠狠地咬了男人的肩膀。可这样的伤痛如何能比?
“我的日子推迟了,会不会有了,怎么办啊?”我不敢再看她的眼睛,低低地呢喃。
“朵伊,你疯了啊,你不是说不再喜欢任何男人了吗?”潇雨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我中毒了,我爱上那个男人了!”我呜呜地哭起来。
(二)
那个男人叫一清,泽的朋友,而泽毫无心机地把我介绍给了一清。结果,我纠缠在两个男人之间,无从选择。
泽温柔体贴,从不强求我,而一清的爱却霸道炙热,像一团火。
泽说:“朵朵,早点睡觉!”
一清说:“伊伊,不许睡觉,陪我聊天!”
泽说:“朵朵,我等你的选择!”
一清说:“伊伊,你是我的!”
泽说:“朵朵,你离开我,我喝酒喝死算了!”
一清说:“伊伊,我永远不会让你离开!”
泽的善解人意,渐渐成了脆弱。我爱上了一清,并在一个清朗的夜晚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了他。那一晚很缠绵,我们不停地做爱,他一直说:“宝贝,你是我的,我要你!”
我趴在他的身上,看着他的眼睛问:“你是不是和泽在比赛?看谁能得到我?”
“不是,伊伊,我真的爱你!”他从不叫我朵朵,我明白那是因为不愿意和泽一样地叫我。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还是谎言,但我依然在他的狂热里沉沦了。我答应他,以后不再单独见泽。
泽依然每天清晨和深夜会发来短信,叮嘱我起床或者早点睡觉。起风的日子,也会打来电话,问我是否多穿了衣服。
我的心生生地疼,可我不能同时爱两个男人。于是我总是找茬,想方设法刺激他。有天,泽生气了:“朵朵,我真的火大了。”我听完,有眼泪涌出。
我告诉一清,泽为我失眠,为我醉酒。一清只是淡淡地笑笑:“傻瓜,他才不会这么做呢!答应我,只当他好朋友,好吗?”是的,我怎么让一清知道泽是真的爱我,这样的感觉从来都只会是男女双方不可言传的感应。
可是,泽一直没有告诉我,一清有女朋友,她在别的城市。是一清另一个朋友说的,听到的时候,我的心突然就冷了,在那样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我皮肤的每个毛孔都紧缩着。
(三)
于是那晚,我对潇雨说:“我不要再喜欢任何的男人!”
可是,一清并不放过我,如同他说过的:“伊伊,我永远不会让你离开我!”他说他爱我,女朋友不在他的身边,他很寂寞,他真正需要的是我。
我笑了,像天空里漂浮的一朵寂寞的云,在阳光里灿烂着。
一清以为我原谅了他,因为我放任地让他抱着我,吸吮着我的舌头。然后亲吻我的身体每一寸,我们不说话,只是做爱。只有我知道,这一次后,我不会再给一清任何的机会。
但很快,我惊慌地发现,日子推迟了。想起潇雨第一次从人流室出来的样子,我不寒而栗,那样健康的女人突然变成一片虚弱的叶子,一阵风都似乎能吹走。而我呢,原本瘦弱的朵伊会变成什么?
我抱着潇雨抽泣,她拍拍我的肩膀:“朵朵,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也许没有也说不定!”
我点点头,收拾起慌乱的心情。在没有月亮,没有星星的夜晚,我和潇雨相依着走向医院
……
“朵伊流产了!”潇雨无法忍受我每天的发呆,三天后拨通了泽的电话。
“朵朵,请原谅我!我该告诉你真相的。一清和我打赌,他一定要得到你。”泽摸着我干枯的长发,流着泪。
我依然没有说话,我只是每天在想:也许爱只是寂寞撒的谎,而谎言往往是最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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