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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杨林社区-启晗-个人文章】
长长的，是一种希望
□ 启晗
2006-05-06 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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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谁点着了历史
故里的云
总是温和得没有棱角
田田的荷叶
静静的江水
远离了护城河庞然的桀骜
红木的窗扉
青石的街道
没有了故宫威严的骄傲。
老妪在集市一角喃喃地唠叨
成亲近的哩语
成了耳边曾谙熟的童谣
“儿童相见不相识，
笑问客从何处来。”
说书艺人在黑瓦红墙的茶馆里
着蓝褂长衫
将传奇隐藏于
铿锵错落的飘渺。
听水的老人
闽江江口矗立
晚清江南水面映满桔红杳杳
远远地
沧趣楼朱红纱裙轻缕窈窕
风中朗朗响起
“天下兴亡，
匹夫有责。”
１９０７年的秋天
谁点着了关于文明的又一历史。
二、延承
早稻田的樱花开了几季
加州旅馆的果椰掉了几粒
有人捡回樱花
有人捡回果椰
但什么样的暗夜
也抵挡不了对黎明的追逐
我不是点着历史的老人
我只想隐去世界的一点黑暗
只想在需要呐喊的原野倾听风的言语
五四的夏天生长了葱郁的叶子
阴霾的日子迸发了光明的种子
即使倒在三尺讲台
年轻的孩子
继续踩着我的脚步。
带着燕园的笑
播撒在一样古老的母校
剪都市的春天
贴成一片片阳光
导师说过
我要踩着他的脚步。
知识只是一颗种子
我拿什么来证明我的青春
坐在古老智慧里
望它们长成大树。
用激扬文字
和比我年轻的孩子
我们一起
迎来新世纪
迎来新世纪的钟声
三、古老不只是回忆
钟声延续的
近一个世纪的文明
筚路蓝缕 跋前踬后
几经坎坷 开拓前行
红墙灰瓦的古楼
古楼后高耸入云的树
早已见证
历史是沧桑在岁月里写就的过程
踯躅断了层的闽江堤岸
如灯塔般站立的
不只是古老
翻阅断了线的帧卷
如真理般稳固的
不只是回忆
一个个鲜活的面容
在茫茫千里的长河中撷一把
充满血性的阳光
为每一个勇敢的人
打开古老的门。
四、希望的城门
在十九岁的时候打开
鸽子飞过的天空下
镂刻的是六颗金色的星星。
厚实的基调沉重地点燃
谁的独白和着皎月的幽蓝
古壮的校部缠满常春藤的恬淡，
听见风悄悄地说
这是座希望的城。
鸟儿在芒果树上唱歌
透过明媚的早晨长安山退去的雾气
银色盘子里喷香着
平和甜美的气息
谁问
是不是
九十五年来鸟儿一直唱同样的歌？
是不是
九十五年里太阳一直都明媚灿烂？
是不是
九十五年的长安山一直都静静地守候？
我的生命
踏过九十五年的水平线
我的生命
寻找关于历史的希望。
红色的北极光
正掠过梦的琴弦
长长的岁月
长长的梦
长长的
是一种希望。
————今天，很偶然地发现，收入大学95周年校庆纪念册的这首诗。放在这儿，仅作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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